但是依舊不覺得有什麼該遮遮掩掩的,當然,莫子涵還是遵守基本的道德標準的,否則她也不會背過身去,她知道自己如果換衣服的時候轉過身就是在耍流氓。
「怎麼跟笑笑似的。」莫子涵意識到白子諭的臉紅不是因為天氣炎熱,而是因為他在羞澀,頓時覺得有趣。
「什麼?」白子諭平靜的粉臉蛋上露出驚怒。
莫子涵疑惑地看著他,「什麼什麼?」
「你在沈笑面前脫過衣服?」白子諭覺得這個問題有些讓他失了水準,但不吐不快。
莫子涵白了他一眼,「小家子氣。」
男人的嘴唇有點哆嗦了,他看上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子?
莫子涵盤膝坐在床上看著白子諭,她覺得在這樣靜謐的夜晚跟他呆在一起聊天是一件挺舒服的事情。事實上對面的男人此刻絲毫沒有這種想法。
她就這樣將胳膊肘支在腿上,將下巴支在胳膊上,笑吟吟地看著他。
而他卻是面色變換不定,滿腹心事地看著她。
莫子涵覺得此刻白子諭的心裡應該跟自己似的充滿了寧靜和溫馨。
「跟我說說你的事吧。 」莫子涵看著他問道。
白子諭卻是騰地站起身來,面無表情地朝著外面走去,淡淡地扔下一句,「以後不准在別的男人面前脫衣服。」
莫子涵呆愣地看著他的背影,呸道,「神經病。」攪了她難得是好心情。
到底是誰攪了誰的心情?
第二天一早,莫軍寶和王鳳英便早早地來到酒店一樓餐廳吃自助早餐,他們知道這裡的住宿不便宜,所以每天早晨的免費早餐向來都是一頓不落。
端著吃食走到一張桌子旁落座,就聽到身後響起一道女聲,「再過兩個月就是女兒的忌日了,咱們到杜拜去一趟吧。」
這人說的話吸引了王鳳英和莫軍寶的主意。
「別去了,年年去做什麼。」男人沉著的聲音傳來。
王鳳英回頭打量,那是一家三口,就坐在自己身後的座位上,而那男人背對著自己,她回過頭只可以看見剛才說話的中年女人以及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女孩。
那女孩的長相隱隱叫王鳳英覺得熟悉。
見那女人抬目望了過來,王鳳英趕忙尷尬地轉回頭,低頭吃起東西。
「畢竟是咱們的女兒,死都死了,理應拜祭的,」女人嘆氣說道。
; 「哪有長輩到了年節就拜祭女兒的,這不是不吉利麼。」男人語重心長地勸說,「別去了,去了你又該難受了。」
女人卻是抽泣起來,「怎麼能不難受,要不是你偏要搶那什麼鬼東西,好不容易找到的女兒哪能出了事。」
「媽,您不是還有我嗎?」一旁的女孩開口說道。
女人抽泣道,「你哥哥沒出生那會,你姐姐就失蹤了,當時媽想死的心都有了,好不容易找回來……你不理解媽的心情。」
「我怎麼不理解了,您的意思是她才是咱們莫家的長女,她才應該回來分這份家產是不是?那我和哥哥呢?媽媽!您別每次提到她就這個樣子好不好?而且這是在外面呢。」女孩開口說道。
王鳳英就忍不住回頭插嘴,「小姑娘,你這就不對了!你媽媽惦記你姐姐是應該的,做媽的哪有不惦記孩子的?你這張嘴家產閉嘴家產的不是傷你媽的心嗎?」
莫初一愣,隨即眉頭緊蹙地道,「跟你有什麼關係。」多管閒事也就罷了,而這話卻正戳在她的痛處。
女人抹了抹眼淚,對王鳳英笑了笑,又對男人說道,「問東,九月份陪我去一趟吧,雨兒肯定也想你過去看看她。」
男人的面色忽然不自然了起來,他眼神閃爍道,「再說吧,那時候不忙就過去看看。」
王鳳英又來氣了,「這位先生,當爸媽的去拜祭女兒也沒有錯,這怎麼能跟吉不吉利扯上關係呢?當娘的十月懷胎掉下來這麼塊肉,能不心疼嘛!做男人的得多體諒,別讓你妻子跟著難心啊!」
「你少說兩句!」莫軍寶斥責道。今天王鳳英的話也太多了點。
莫問東頓時轉過頭來,眸色沉靜地看了這女人一眼,見她穿著打扮以及談吐就看穿了她的身價,所以淡淡道,「這位夫人,我們的家事不需要你來過問!」
莫初的神色也頗為難看地瞥了王鳳英一眼,然後轉頭看向張茹萍道,「媽,剛才的事是我不好,您別往心裡去。不過我爸說的在理,您這每年都要過去一趟,我爸去了心裡不也難受嗎?」
女人拿著紙巾擦拭了一下眼角,輕聲道,「再說吧。」
王鳳英鬧了個尷尬,只覺這人太沒氣度。卻不想她剛才的一番話又戳到了男人的肺管子上,這個話題在莫家算得上禁忌,每每提到都會鬧出一些不愉快來。
而這個時候,莫子涵剛剛晨練完畢,滿身大汗地穿著大背心和短褲邁進酒店直奔餐廳,她一邊活動的筋骨,想著吃好早餐便回房間舒舒服服的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