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今日進球差點壞了杜勇的好事,杜勇早看他不爽。 要不是下半場教練把劉東林換下去才輸了球,黑聯的人可就得收拾他了。
「我怎麼了杜哥!」劉東林覺著自己今天有點冤了。
「老薛是你前輩,說的話你就聽著點沒壞處。」杜勇瞥了他一眼,點燃一根香菸。其實他心裡嫉妒得很,但表面上又得拿出一副不放在眼裡的老大哥派頭。
垣曲看不下去,出頭沉聲道,「杜哥你今兒有點過分了啊,東林不就帶倆朋友嗎,大家出去玩的這點事也算事兒?」
「有你說話的份嗎?」薛伍豎起眼睛,頗有要爆發的架勢。幾名老隊員也都跟著露胳膊挽袖子。
杜勇皺了皺眉,基地里的規矩是不能夜出,他是跟著教練和俱樂部的熟人打了招呼,才偷偷帶著隊友出去慶祝一圈,這要是鬧出事情,回去他可就不好交代了。
「這都是幹什麼!鬧騰什麼!都他媽回車裡去!」杜勇扔掉菸頭喝罵出聲。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明晃晃的車燈打了過來,杜勇等人都禁不住眯了眯眼,是有車過來了。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近處,打開車門,卻是走下四個美女來。開車的莫子涵尤為地引人注意,這少女年紀不大,竟然是開著車子來的?
杜勇的眼睛就盯在了莫子涵穿著牛仔短褲的修長雙腿上。
劉東林趕忙走到莫子涵身邊,睜大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起莫子涵的車子來,「哪來的車呀?子涵你會開車呀!」
莫子涵笑道,「跟酒店租的。 」說著看向那一眾男生,「都是你隊友?」
劉東林點了點頭。莫子涵看那兩撥呆呆的注視著這邊的隊員,皺了皺眉頭道,「這麼多人?」
劉東林叫她出來聚會,莫子涵只道是劉東林自己,哪裡想到整個東市隊的球員基本全都來了。
見莫子涵皺眉,劉東林就道,「要不就不跟他們去了,咱自己找個地方聚聚。」正好他也沒心思跟那幫人去了。
莫子涵點頭。
杜勇卻忽然笑著走上前,攬住劉東林肩膀道,「好你小子啊,怎麼不早說請了幾個大美女來?還開著車來的?這下太能坐開了!」
「杜哥,我跟我朋友去聚聚,你們去玩吧。」劉東林頗為冷淡地,語速卻依舊慢悠悠地說道。他這副樣子,即便態度冷淡也沒什麼生氣模樣。
杜勇哈哈一笑,「別的啊,大夥都等你們半天了!這麼多人都等著呢,你小子可別犯倔啊!」
劉東林有些皺眉,為難地看向莫子涵。
一旁薛伍也笑著上前,目光打量在秦小悠和胡莉這對『姐妹花』上,倆小姑娘的清純模樣直叫他心裡犯癢。他笑道,「東林,剛才哥說話有點過了,你朋友開了車來就好辦了,晚上大夥熱鬧熱鬧!」
說著他又一個勁的對杜勇打眼色。
不少人都笑著過來勸和,莫子涵等人倒是不知道先前發生了什麼,但也聽出是他們之間鬧了些不愉快。</ p>
垣曲拉住劉東林低聲道,「行了,杜勇都跟咱這麼道歉了,再不去太不給他面兒了。而且這海南咱人生地不熟的,聽說這邊都是流動人口,帶著幾個小姑娘出去也不安全啊!人多怎麼著都安全一些。」
劉東林這才點了點頭,看向莫子涵面有難色。後者倒是無所謂地點了點頭,對他招了招手,「上車。」
劉東林和垣曲就鑽進了莫子涵的車子裡,后座的兩個女生都身形偏瘦,擠一擠倒也坐得開。
而後莫子涵就駕車跟在杜勇等人的車子後面,垣曲笑道,「小莫,你這回太露臉了,開著車子來的!嘿嘿!」
小莫?莫子涵對這稱呼感到有趣。
秦小悠便探頭看向垣曲笑問,「怎麼回事?你們剛才鬧矛盾了?」
垣曲不忿道,「那幫貨就是狗眼看人低,仗著自己是老隊員擺老資格,看他今天踢那兩腳球,要是東林上的不可能輸這麼慘!」
秦小悠也大點其頭,「可不是嗎,要是東林上肯定贏球啊!你們教練有毛病吧,壓著好球員不給上,偏要那個動不動失誤的當主力!」
「杜勇今天哪裡是臭腳,老子斷了腳上去都比他踢的好!」垣曲也意見頗大地道。
說到這垣曲又皺眉道,「按理說不應該呀,杜勇的腳法也不比劉東林差,怎麼今天就那麼臭?」
「說不定是被人收買了踢假球呢?」一旁的胡莉忽然輕聲說道。一邊說,她的一雙美眸就看向劉東林,她轉來的時候劉東林已經轉走了,還是今天看球時候才知道他是秦小悠的朋友呢。
劉東林抓了抓頭,語氣慢悠悠地道,「不會的,咱隊裡不可能有這種事,教練為這次比賽做好多準備呢,杜勇也一直吵著要踢場完勝。」
胡莉被他那磨人的語氣逗笑了,「誰說被收買了就一定要表現得像是被人收買了?他們要不這樣做,你們會信嗎?」
劉東林還是搖了搖頭,在他的世界裡覺得這樣的事情不太靠譜,而且他是一名球員,他覺得自己了解其他隊友那種期待勝利的心情和使命感。他更覺得這是一個神聖的運動,相信就算是杜勇也不會做出這麼骯髒的事情甚至還裝得這麼好。
垣曲也覺得不太可能,反正他們都是一個隊裡的,要說真有這種事也應該能聽到點風聲才是。
莫子涵便從倒視鏡看了劉東林一眼,「其實假球這種事情屢見不鮮,一個人永遠無法和一個成熟的團隊甚至是黑勢力集團抗爭。」
垣曲便用手扒著前排座椅探頭道,「你的意思是很可能有黑勢力集團內在背後操縱比賽?」
莫子涵從倒視鏡看了一眼劉東林,然後笑道,「不一定,但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垣曲便撓了撓頭,「太邪乎了吧。」
「或許等接觸到這個層面就不會這樣覺得了。」莫子涵勾唇道。其實這種事情她看得挺淡的,也希望劉東林能看得淡有些,畢竟就算再憤怒和感到不公,也不可能與之對抗,這個世界上每一種存在的模式都有著它存在的道理和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