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涵觀他肩膀微動,頓時用槍口狠壓男人太陽穴,「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樣。 」
如此,打住了男人企圖趁她不察出手還擊的意圖。
「我是奉安的人。」男人聲音有些沙啞。
莫子涵冷笑,「你不是。」
「我是。」
「放屁!」莫子涵一腳踹在男人後膝,只聽咔嚓一聲脆響,男人已經悶哼著單膝跪地,疼痛叫他的額頭冒出細密的冷汗。
莫子涵再前一步,冷冷地盯著他,「誰派你來的?相信我,這是最後一次。」
男人咬牙,聲音沙啞而沉重地說,「奉安!」
莫子涵緩緩拉動扳機,速度極為緩慢,而那男人只是緊閉了雙眼,不再言語。
就在這時,樹林深處再次響起細密的腳步聲,莫子涵耳根微動,毫不猶豫當場擊斃了男人,而後快速脫身離開。
她速度奇快地朝著原路返回,清風似乎都變得凌厲起來,在耳邊呼呼作響。待跑到停車處,莫子涵眸色一眯不作停留,繼續加快腳步,按照白子諭的指示朝大道方向奔跑。
原來,莫子涵先前停在那裡的車子,已經不見了蹤影。
就在這時,對面樹林內忽然密密麻麻射出數顆子彈,好在莫子涵感反應奇快,就地一滾躲入樹林深處,再次朝大路方向馬不停蹄地奔跑。
很顯然,對方已經在這裡設下了一重埋伏。
身後追擊無數,莫子涵不時變換方位躲避子彈,呈之字形奔跑無疑是躲避槍彈的最佳方式。 此刻,斜對面的樹林中亦是衝出了無數人馬,手持槍枝緊追過來。
莫子涵抽空回了個頭,暗道對方埋伏得聲勢浩大,少說有二十幾人,硬碰顯然不太明智。
來到大路邊,一輛黑色轎車驀地從路邊疾馳過來,車門敞開,莫子涵也不猶豫,徑直衝上前去飛身躍起,雙手扣住上車沿,雙腳離地鑽入車中,整個人打橫鑽入。
剛進入車中,一道身影飛快地從她身上壓來,而後抬手拉住車門將其關嚴。
這人是白子諭。
此刻莫子涵就橫躺在後車座椅上,因為雙腿先躍入車中呈放平姿勢,所以毫無意外地搭在了白子諭平坐在那裡的雙腿上。
而白子諭探身關上車門,就相當於上半身壓在了她的身上。
讓莫子涵覺得可恨的是,白子諭沒有直接抽回身子,而是保持著關車門的姿勢一動不動,甚至一隻手還扣著車門把不動。
她就躺在座椅上,瞪著眼睛看著他。他就保持側壓下來的姿勢,俯身看著她。
「你是誰?」他近距離地打量著她,最終望進她那雙大而明亮的眼眸中。
莫子涵側了側頭,「又失憶了?」
白子諭皺了皺眉頭,扶住車門的手緩緩收回,撫在她的側臉,「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很眼熟?」
莫子涵眯了眯眼睛,白子諭就皺著眉頭,一邊看著她的眼睛,一邊壓低了頭部。
就在兩唇即將相碰的一刻,莫子涵忽然張嘴 打了個飽嗝,聲音之大響徹車內。
這也叫稍有潔癖的白子諭忽地僵住了身形,下一刻他就正襟端坐起來。
莫子涵牽著唇角緩緩坐正身體,十分惡劣地再次打了個響嗝,然後笑道,「不好意思,吃太飽了。」
白子諭斜著眼睛瞥了她一眼,然後別過臉去,淡淡道,「你故意的。」
「真是吃太飽了。」莫子涵一臉真摯地看著他。
「故意的。」白子諭沒有看她,只是淡淡地吐出三個字。今天莫子涵在宴會上可沒吃什麼東西。
莫子涵聳了聳肩,「說說,那些到底是什麼人?」
車裡沉默了半晌,莫子涵作近一些用胳膊肘推推他,「看你那色樣,沒吃著豆腐就翻臉了。」
白子諭臉色一黑。
前方開車的是黎平,他對白子諭向來是寸步不離。黎平雖然對二人的相處模式有了些習慣,但這種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依舊讓他有些吃不消。
白子諭往莫子涵的反方向竄了竄,與她拉開了一點距離,才淡淡地開口道,「我懷疑奉安跟霍嚴冬已經私通許久,今天來的這批人很可能是霍嚴冬派來救援的人。」
莫子涵皺眉,「按理說霍嚴冬的人不會來的這麼快,除非奉安一早就將他們帶了來。」
「不是沒有可能,或許奉安一直在等待這個機會。也或許他本來有什麼別的打算,而你打亂了他的機會,所以他現在將計就計。」白子諭開口說道。
莫子涵皺了皺眉,「你是怎麼發現他行蹤的?」
「應該是他自己有意暴露行蹤,意圖對你狙擊埋伏,不巧的是最先趕到的人是我,而不是你。」白子諭淡淡道。
「所以他對你下手了?意思是奉安根本沒有死。」莫子涵眯起眼眸。
白子諭緩緩頷首,「黎平抓到一個人,應該是廣東人,不過當場被他的同伴射殺了。」
「我也抓到一個,不過男人不帶口音,聽不出是哪裡的人。」莫子涵看向窗外。
想到這,莫子涵抓起手機,吩咐老六帶人埋伏在國道四下,盡力封鎖國道,將人拿下。她不希望奉安離開東市,因為那樣的話,她將後患無窮。
但轉念尋思,莫子涵又深深地皺起眉頭。奉安很有可能已經在她到達前先行離開。
「現場發現了不少屍體。」莫子涵轉目看向白子諭。
「其中三具是我的人。」白子諭淡淡答道。
莫子涵沉默了一下,「謝了。」
白子諭微微牽了牽唇角。
片刻功夫,老六就將電話回撥過來,言道已經派人封鎖國道,不過由於警方介入不好太過明目張胆,而他已經派人搜查樹林,卻沒有發現人蹤。
掛掉電話,莫子涵陷入沉思,最終她輕笑一聲,「該來的躲不掉。」
白子諭側頭看她,輕輕點了點下巴。
晚上莫子涵並沒有回家,而是翻牆回了寢室。李蓉已經睡下,莫子涵沖了澡後左右睡不著,就拿出這學期的書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