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首那名女生面色一寒,轉身沉聲道,「給李蓉記上曠寢!」
說罷,一眾人轉身欲走。 莫子涵又笑道,「對了,我記著十點前到樓下老師那裡劃名就不算曠寢?李蓉回來我會轉告她的。」
一眾學生會的女生都面色難看起來,為首那人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本想借著查寢給莫子涵些難看,卻沒想到被她耍的團團轉!
在一眾人走後,莫子涵看著時間已經不早了,便給李蓉傳呼發出訊息。
好久也沒有回應,莫子涵只道她是玩得太瘋了。
誰知不一會,就有陌生電話打了進來。
莫子涵接起電話,只聽那邊響起一道耳熟的聲音,「莫小姐?」那聲音雍容且語速緩慢,卻聽得莫子涵眉頭一皺。
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間。
「那個雜種現在在我這裡做客,說是要你接她回去才肯走,沒辦法,只得電話叨擾。」女人語氣依舊悠閒而緩慢。
「賈女士?」莫子涵輕笑出聲。
電話那頭似是輕哼了一聲作為回應。
莫子涵就挑了挑眉梢,緩緩站起身來,「你綁了李蓉?」
「北郊於陽山,我在家裡等你。」女人淡淡地說了一句,就掛掉電話。
莫子涵皺起眉頭,沒想到賈艷洳竟是單獨對李蓉動了手。可為什麼賈艷洳會叫李蓉是雜種?難不成她已經知道了?
如果真如自己所猜測的一樣,李蓉只怕就危險了。
莫子涵轉身走到箱子旁,從中拿出鷹爪鉤繫於腰間,將寢室從內鎖住,燈光一關。
隨後她走到窗台前,將鷹爪鉤頭勾住窗沿邊沿,整個人單手一撐凌空躍出,快速翻下三樓。待雙腳落地,莫子涵輕輕一拽手中繩索,一股巧勁將那勾頭脫飛落下,滑入手中。
將鷹爪鉤纏在腰間衣里,莫子涵腳步輕快地走向校外,一邊撥了個電話,一邊抬手招了一輛計程車。
「北郊於陽山。」她報上名字。
司機愣了一下,「那可只有一家,你去賈家?」
莫子涵挑了挑眉,竟是連司機都知道賈家。
「您也知道賈家?」莫子涵笑著問道。
「嗨!誰沒聽說過賈家老軍閥?尤其干咱這一行的,能不知道北郊就一家人?」司機一邊發動車子,一邊看了莫子涵一眼,感興趣地問,「你是賈家人?」
莫子涵微微一笑沒有回答。看來是老軍閥的傳說流傳至今呢。尤其這當司機的,若是於陽山只有一個賈家,那司機們知曉也屬正常。
車子一路北行,大約開了四十分鐘才來到北郊,過了一會,似乎是上了山路。莫子涵並沒有問,車子只一路前行。
不一會,就見到遠遠的平地上似有燈光交替,車子停在近前,莫子涵付了錢。
待計程車離去,莫子涵就打量著眼前的燈光交替處。
幾盞巡邏燈交織互換,高台林立,上面似乎站著站崗的放哨人,還有就 是鐵柵欄內巨大的別墅,以及別墅前那寬大闊氣的草坪。
沒想到在東市北郊,還有著這樣一處戒備森嚴的地方。
她眯了眯眼,然後徑直走向大門。待她走到大門近處,大門緩緩開啟,有兩名黑衣人走上前來,也不說話,直接轉過身為她引路。
一路無話,莫子涵被帶進了別墅中。
莫子涵輕笑,看來這老軍閥退休以後干起了黑社會。別說這東市,就是整個中國現在都是黑勢力盤根錯節雜亂紛紜,經濟剛剛步入轉型,政府的精力還無法全部投入在打黑之中。
走進別墅,莫子涵就打量起這房屋的布局擺設。別墅一共是兩層,但單層占地面積約有五百平米以上,算得上很大。
大理石地面晶瑩閃亮,進門左側便是一條旋轉樓梯,樓梯扶手莫子涵一眼就認出,那竟是黃梨花木做的!而且扶手旁邊的牆壁,整面牆都是有序的凹起一個個擺位,上面擺放著的全部都是難得一見的古董。
其中有一件,莫子涵一眼就認出那是圓明園當年失竊的金碎玉珠,用黃梨花木打造的木架架著。這東西世界上已經亮出一個,是在法國巴黎一次世界矚目的拍賣會上。
那次拍賣會中國政府發出強烈的譴責,但聲音卻如石沉大海,未興起一絲浪花。莫子涵記得,當時是一位法國富豪以3300萬法郎的高價競得。而他在競標成功以後,卻是公開還給了中國,博得極好的名聲。
這珠子傳說有一對,鵝蛋大小,做工十分考究,上麵條紋形似雙龍戲珠,據說是天然形成並非人工雕琢。
莫子涵走上前去,打量著那顆珠子,正面牆壁雖然被打成了一個大的藏品柜子,但外圍卻有一層透明罩,材質並非玻璃,似是塑料。但莫子涵知道,這是PT50材質的鋼化板,可防止任何破壞性殺傷性的武器,包括子彈。
沒想到這東市里竟然還有這樣先進的東西,幾乎堪比世界博物館裡的隱形裝備,可見這老軍閥並沒有真的退出時代。
「你知道那是什麼?」一道蒼老的聲音緩緩響起,莫子涵轉過頭,就見到一位老者身穿暗金色睡袍,拄著拐杖緩緩走下旋轉樓梯,身旁一名女看護腳步輕緩的伴在左右。
看著老者手上的拐杖,莫子涵輕笑,「看不出賈老酷愛黃花梨木。這外面價比天高的東西,到了您這裡倒成了不稀罕的物件。」
老者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小女孩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了自己手上的拐杖是黃花梨木所制。
他忽地露出笑容,威嚴的面上帶著些讚許之意,「眼光不錯。」說著,他緩緩走下樓梯,繞過莫子涵身旁徑直走入大廳。
一邊走,他一邊緩緩開口,「十年前我帶著一批兄弟去了趟海南山間,卻在山裡迷失了方向。後來走到一個山間小寨,我記得……叫做黎寨。這個寨子很有趣,人們用黃花梨木當做家具,無論是裝衣服的柜子、吃飯的桌子、還是被磨得不像樣的椅子。」
老者眼中露出了回憶的神色,「後來我用每件兩千元的價格,將這些東西全部買了回來,在國際拍賣會上,以每件四百萬的價格兜售出去一些,剩下的,就自己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