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遠處一輛紅旗轎車緩緩停在了寫字樓的門前,一名身穿西裝的肅穆男子緩緩走下車來。
老六頓時喜笑顏開,「呀!徐局長真來了!」
前來祝賀的一些人士里自然也有認識徐業的,當即紛紛笑著上前與其握手,人群中就傳開了市局局長親自前來道賀的消息。
隨後,老六和猴子等人也紛紛上前,與徐業握手。徐業身後的秘書拎了兩個大花籃,遞給了東鷹的工作人員。
徐業離老遠就望到了莫子涵,當即面帶笑意的走了過來,人群紛紛讓至兩側。在這小小的蘭城,市局局長可就是頂大的官了。
徐業走到莫子涵面前,抬手親昵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點頭讚許道,「不錯!」
旁人也不知徐業這句誇讚從何而來,莫子涵卻知曉,徐業是在贊她短短時日就將東鷹運輸發展到了這般地步。
猴子看了看腕錶,笑著伸手道,「吉時到了,徐局長,請吧?」
徐業當即點了點頭,大步走向正門。
一旁的王艷和她的女伴,卻是看得目瞪口呆。
徐業的到訪,自然為東鷹公司顏面大增,送上兩個花籃更是不得了的榮寵。今日之後,東鷹運輸與徐局長的關係就值得有心人琢磨回味了。
莫子涵抱胸站在人群中,看著老六、猴子和楊明三人陪著徐業拿起剪刀,一同為東鷹剪彩。
從這一刻起,小小的東鷹公司再不是蘭城市內誤打誤撞、毫無人脈、人人可欺的運輸公司。 任誰想在蘭城地面上對東鷹下手,也得仔細掂量一番才是。
王艷從始至終也沒搞懂莫子涵跟市局局長徐業的關係,心中納悶得緊,但卻知道了自己口中不三不四的人,卻是今日主角東鷹公司的幾位高層人物。
如此,王艷不得不灰溜溜的拉著女伴離去。
事後,徐業與莫子涵一行人找了個酒店,簡單的吃了頓飯,席間也不乏一些祝賀陳詞,誇讚莫子涵小小年紀,今後必定大有作為。
其實徐業心中也確實十分震驚。今次親自前來,他也是經過仔細的思量,本來派人送上花籃聊表心意就已經算是給了東鷹不小的面子,實在沒有必要真的親自前來剪彩。
但經過多番考慮,徐業還是決定親自過來。經過上一次與莫子涵的接觸,徐業感覺得出這個小女孩不簡單,加上戎成運輸都在她手中失勢,就更加說明莫子涵的不凡。
她才多大?十四歲!要是讓她這樣成長下去,將來可真是了不得。何況自己在莫子涵手中多少有些短處,賣上這麼個人情,對自己倒也有利無弊。
與徐業這頓飯,吃得賓主盡歡。
吃過飯,徐業先行告辭離去。猴子和老六楊明三人都是興奮得有些面頰發紅,當然,也少不了席間喝了些酒的緣故。
「沒想到老子也有一天能跟市局局長坐一桌上吃飯,真******有面兒!」老六嘿嘿笑出聲來。
猴子也點了跟煙,就站在路中間咂嘴,「以前咱們分局局長牛的跟個什麼似 的,再看看人家市局局長,就******不一樣。」
楊明卻是看了看莫子涵,眼珠一轉道,「涵姐,咱接下來怎麼辦?今次徐業親自過來了,估計那個蘭杯也得消停消停了吧?」
莫子涵卻是眯著眼睛笑道,「消停?不會,他們會更著急了。」
「啊?那咱們還……」
「咱們就是要讓他們急。我倒是想看看,蘭杯到底想怎麼辦?」莫子涵抬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又轉頭對老六等人道,「別光顧著買貨車,以後出行還是得有個轎車方便,這事交給你辦。」
「好嘞!」老六痛快的答應了一聲。
夜晚,莫子涵正坐在電腦桌前上網,王鳳英端了杯熱牛奶走進門來,「我聽說晚上睡覺前喝杯熱牛奶有助睡眠,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喝點牛奶有好處。」
莫子涵起身笑著接過,王鳳英就沉吟了一下,組織語言想要詢問那三千塊錢的事情。
就在這時,莫子涵的手機響了起來。她走到窗邊去接,卻是聽到猴子急切的聲音,「涵姐出事了!公司讓人給砸了!」
莫子涵瞳孔一縮,掛掉手機就往外走,一邊說道,「媽我有事出去一趟,如果回來的晚就不用等了。」說完穿上鞋就開門離去。
「子涵!」王鳳英在後面喚了一句,見女兒已經關門離去,就快步追上前打開門。門口,哪裡還有莫子涵的身影?
莫子涵打了輛車,來到寫字樓,發現樓下已經亂成一團,無數大漢罵罵咧咧的站在寫字樓大門口,有人叼著煙,有人在激烈的對話。
見莫子涵到來,大漢們就將她圍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事情經過。
這些人都是當初跟著老六一起投奔到莫子涵麾下的,現在負責公司各個部門和據點的事宜,有些人則是幫忙跑運輸,有些人則是留在門面當了經理。
此刻總部被砸,老六一聲令下自然全部趕來。
「殺他姥姥的!蘭杯那幫犢子,給他們慣出病來了!」
「真他媽操蛋,掏人老窩還講不講道義了!」
「咱也到蘭杯砸他老窩,不信治不了他們了!」
莫子涵眯著眼睛,聽著眾人左一言右一語,她沉聲問,「老六呢?猴子呢?」
「樓上呢,計算公司損失,明兒得找人來修。」有人出言叫道。
莫子涵就撇開人群,快步衝進寫字樓里。
老六等人此刻正在寫字樓里檢查損失,見莫子涵來了,就紛紛停下手中動作,快步上前。
「涵姐,對方是把寫字樓鎖頭給撬了潛進來的。」猴子面色陰沉的開口說道。
莫子涵眼角掃到了幾名身穿保安服裝的男子,正站在角落裡面色複雜不敢言語。
寫字樓里不光是東鷹運輸一家公司,六樓以下基本每個樓層都有人租用,晚間也都有保安在各個樓層巡視,確保大樓的安全。
現在出了事情,保安自然是免不了責的。但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來砸毀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