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涵來開車門,將書包甩了進去,整個人也跳上汽車。 車子絕塵離去。
「這麼早就過來了。」莫子涵扯下白子諭鼻樑上的墨鏡罩在了自己雙眼上,然後閉上眼睛打起瞌睡。
白子諭微微蹙眉,隨即一隻手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從懷中拿出一張支票。
莫子涵閉著眼睛似乎有所感應般,還不待白子諭開口,就速度奇快的抓過支票,將墨鏡往下拉了拉,數了數上面的零,這才安心的將支票揣在懷裡。
車子一路向機場駛去,莫子涵帶了戶口本出門,白子諭替她買好機票,直接上了飛機。
頭等艙。
白子諭在飛機上一直翻看著報紙,空姐不時經過,媚眼橫飛,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偷偷瞟來,嬌笑連連。
「小白臉。」莫子涵嘀咕了一句。令白子諭眼角一跳。
他轉目看向莫子涵,卻見她也忽然轉過頭來,「白子諭,你在雲南有熟人嗎?」
白子諭皺了皺眉,「熟人?」
莫子涵就輕輕點頭,「菸草方面有熟人嗎?」
白子諭搖了搖頭,「我們在這一塊沒有涉及,你問這個做什麼?」
莫子涵就盯著他,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一絲瞭然、通透的神色,不過看了半天,卻沒有看出任何不對。
她皺緊眉頭,難道白子諭不知道她走私菸草的事情?如果這樣,她還跟他去什麼東南亞?
白子諭就看著面前女孩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隨即就是盯著自己陷入深思,他皺了皺眉頭,「你問菸草做什麼?」
莫子涵依舊盯著他,不過卻是在想事情。 聞言她才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轉過頭去道,「沒什麼。」
白子諭如果是做戲,就只能證明他做戲太過高明,讓自己都看不出馬腳。若不是做戲,就只能說明他確實不知道自己走私菸草的事情。
對於白子諭,還當真是馬虎不得。只得有機會再進行試探。
白子諭眯著看向她的側臉,半晌轉過頭去。
就在這時,一名空姐扭著水蛇腰走上前來,微笑著問道,「先生,請問要喝點什麼嗎?」
莫子涵抬頭,只見空姐笑容明媚如三月春風,丹鳳眼中閃動著赤裸裸的心動與勾引。
莫子涵搖了搖頭,她坐飛機時遇見的空姐,可都是表情得體辦事嚴謹,很少有露出如此****神色的。當然,不排除她在與尼克同行時也遇到過主動搭訕者。
「一杯咖啡,謝謝。」白子諭眼皮都沒抬一下,翻動著手中的報紙開口說道。
「好的,請稍等。」空姐溫柔一笑,邁著小碎步離去。
「她想泡你。」莫子涵用胳膊肘推了推白子諭。
後者皺眉轉頭看她,「一個小孩子,怎麼什麼都懂。」
莫子涵就瞥了他一眼,將墨鏡戴上道,「現在的小孩子什麼都懂。」
「你多大?」
「十四歲。」
白子諭,「……」
不一會,咖啡就送來了,白子諭接過後,那空姐又笑著問道,「 請問還需要什麼嗎?」
「不需要,謝謝。」白子諭皺眉低頭,將咖啡放下。
「那這位小姐呢?需要喝點什麼?」空姐似乎沒有走的意思,又轉目看向莫子涵,心下判斷這小女孩應該是男子的妹妹。
「一杯咖啡。」莫子涵笑眯眯的開口,打量著空姐。
「好的,請稍等。」空姐又扭著水蛇腰離去。
莫子涵就對著她的背影打了個口哨,然後閉上眼睛裝作沒事人般。
空姐微微一頓,也沒回頭,款款離去。
白子諭臉色一黑。
莫子涵喜歡在長途旅行中帶著墨鏡睡覺,不管是飛機還是車上。
一覺睡醒,二人已經到了首都機場轉機,直奔泰國。
到了飛機,莫子涵繼續睡覺,再睜眼,飛機已經降落,長途旅行對於她來說倒是放鬆休息的絕佳機會。
相反,白子諭的面色已經染上一絲疲憊。
莫子涵拎著背包下飛機,一面嘀咕著,「裝模作樣看了一路報紙,不累才怪。」
身後的白子諭又是眼角輕跳,然後沉著面色大步走到前面。
莫子涵就邁著小短腿在後面一路走走看看,也不急著追他。
曼谷機場。
剛剛走出機場,莫子涵就隨著白子諭坐進了黑色加長汽車中,白子諭坐在她的對面,從身旁小冰箱中拿出一聽啤酒拉開灌入口中。
莫子涵也拉開冰箱看了一圈,最後拿出一罐汽水喝了起來。
「你倒是真會不請自拿。」白子諭瞥了她一眼,聲音清潤好聽。
莫子涵就聳了聳肩幫,笑眯眯地從懷中拿出支票揚了揚,說,「六百萬美金您都出了,吃喝拉撒自然也是您包。」
吃喝拉撒……
白子諭伸手按住輕跳的眉角。
然後他看向莫子涵手中的支票,有趣的挑起唇角,「隨身帶著六百萬美金,就不怕帶不回去?」
莫子涵笑著將支票揣回懷中,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身體前傾緩緩開口,「很少有人可以從我身上取走東西。」
說著,還吐氣如蘭般對著白子諭吐了口氣。
白子諭皺眉避過,如果面前是個成熟風韻的女性,如此動作倒是不會令他不適。但偏偏面前是個身材短小的十四歲女孩,如此動作讓他感覺說不出的怪異。
真是個怪異的女孩。
莫子涵倒是無所謂的坐回座位,在車子進入市區後,掃望起曼谷街道來。
到處都是佛教殿堂,天宮般巍峨的皇宮,一座毗濕奴神創造的都市,佛教的殿堂。街道上乾淨得一塵不染,到了晚上,各處店面已經打烊,街道四下靜謐無聲。
車子緩緩停在了國際酒店大門前,莫子涵當先下車,快步走入酒店。白子諭就跟在身後,沒想到這小丫頭到了國外來也毫不怯場。
莫子涵熟門熟路的走到電梯前,白子諭跟上來道,「你來過?」
莫子涵搖了搖頭,抬手指向大廳里的指示牌。上面寫著電梯的泰文以及英文,然後畫著大大的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