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蛟龍

  時光飛逝,轉眼間,兩年已過。

  兩年時間,鐵牛對孟生傾囊相授,孟生天賦還好,掌握得十之八九,鐵牛甚是滿意。

  孟生也在兩年時間漸漸成長為一帥小伙,身體也極其硬朗。

  在這些時間裡,孟生也從街里鄰里之間了解一些關於鐵牛和鎮子的消息,外面的消息,他們毫不在意,所以並不知曉。

  鐵牛自幼父母雙亡,年輕時,隻身來到鎮子闖蕩,因其身強體壯,遂選擇打鐵為業。

  平日裡,他待人和善,時不時便幫襯街里鄰里,引得他們紛紛「好評」。

  之後,鐵牛與一其遭遇相同的女子結婚,周圍鄰居紛紛祝賀。兩年後,鐵牛鋪子打鐵,女子懷孕八月家中養胎,卻不知何原因慘死家中,孩子都刨出來了,好在孩子還活著。

  鐵牛悲痛欲絕,將孩子寄養鄰居家中,便向衙門告狀,卻連衙門的門都沒進去。鐵牛回來後,將平日相素較好的街坊鄰居紛紛叫到一起,求他們照顧他兒幾年,隨即跪下,重重磕了個響頭......

  而後鐵牛就不知何因,關了十年牢獄。

  十年後,鐵牛出獄,十年牢獄之苦,他沒哭,卻在見到孩子這一刻,淚如雨下。

  七年後,十七歲的孩子獨自離去,再聽其消息時,已然逝去...

  人生似猶憐,苦中方為苦。一眼瞥天跡,生活需繼續...

  龍嬌鎮,這個名字可大有來歷,這是個傳說、亦是個笑話。

  起初,這還是個鎮,什麼名字已然忘了,鎮子外下游部分有條小河,那條河是江水貫穿而成,氣勢磅礴,壓力湧入,積升成河。

  江、海,素有龍之說,分江為河,河中定有能成龍之物,最大的可能便是蛟了。

  一時間,人心惶惶,但好在這裡有土地廟,據說這個廟在上個皇朝就有,至今已有幾千年了。

  幾千年的土地公,經過無數人的煙火薰染,還打不過一條才露小腳的蛟?這是他們肯定不信的,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於是便紛紛去廟中祈福。

  那時的鎮子可比這大多了,土地廟都在鎮子裡。

  可幾年後的一次土地會,全鎮子的人全病了,幾萬人!若非鎮中大夫大義,挺病治醫,大部分人方可無恙,卻還是死了不少人。

  鎮長一怒之下,聚集人們去廟裡,砸了土地廟,隨後召集人們來到石像前,抬起錘子直直砸去。

  卻猛然間,石像散發黑氣,凝成一團,將其擋下,旋即變大,撲向人群。

  穿過之人,無不是一具乾屍,鎮長最先遭殃,隕恨當場。

  天空烏雲密布,黑氣不斷變大,勢要遮天!

  就在人們絕望之刻,一聲龍吟震懾於天,傳入耳邊,人們抬頭望天,只見一龍貫徹雲邊,直灑人間。

  一舉下墜,蒼口直咬黑氣,龍軀纏繞其中,黑氣反應迅速,凝氣擊穿腹部,可見血骨,蒼龍並未鬆口,用力一咬,半邊黑氣消散,隨即急忙放開,趁黑氣凝聚,猛地吸納天地靈氣,控石御水,貫穿黑氣!!

  「鏰!!」

  爆裂一聲,黑氣消散。一聲龍吟,消於世間。有人看出那是條蛟。

  此事過後,人們悲哀,將逝人埋葬,土地廟幾公里沒敢住人,鎮子縮小過半,生活如往...

  幾天過後,上頭又派來一位鎮長,聽完人們講述後,將鎮改名「龍嬌鎮」,建了個龍廟,定下「龍嬌節」,眾人嘲笑,他卻不以為意。

  幾十年過後,烏雲蔽天,三連雷響驚世千,一聲雷響藏於天,一聲雷響天廟連,一聲雷響長中見。

  一念通天,失逝間。

  一龍盪清天,一吟仕人間。爭鬥漏白骨,水石激於天。新途需調任,字笑於鎮前。雷霆自古乙,連響三聲憐...

  此後,河中無龍蛟,鎮中無廟節、無鎮長。鎮長輪流坐,他人不說,事情辦妥,上頭也不管......

  ......

  「咚!咚!咚!」

  孟生賣力打鐵,鐵牛生病,家裡歇著了,卻讓孟生加班加點打農具。

  孟生也知道原因,現在正值炎夏,莊稼都已成熟,村民會用到。

  就在孟生一心一意打鐵時,一陣清香飄入鋪中。

  孟生一愣,停下手上動作,抬頭望向氣味主人。

  只見她一襲紅衣,亭亭玉立,長發飄飄,面容如玉,似有沉魚落雁之美,閉月羞花之貌,一顰一笑皆惹人猶憐。

  輕輕從鋪門走過,孟生不禁看呆,嘴齒微張。

  女子察覺有人目光,瞥了孟生一眼。孟生嚇一激靈,低頭手足無措。再抬頭時,女子已然不見。

  孟生摸了摸臉,臉頰發燙,他知道,從此,一女子模樣刻入腦海。永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