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室內
葉茗杳看著手中的書,微微挑眉,丟出去的東西,沒想到真有用。
她已經準備攪渾水了,攪亂了,就沒人打擾她了,沒想到成功了。
多餘動作還沒有做,有人幫她做了。
……
慕瑾回來了。
葉茗杳聽見消息時,是他的大婚,大婚後,他直接被封王。
好幾個月了,看見自請下堂的男朋友,跟他王妃你儂我儂,帶著一隊隊人馬,頭也不回。
馬車裝的滿滿,就像搬家永遠不回來。
渣男行為,有了新歡沒了舊愛,寡了她幾個月。
真是……便宜他了,居然讓他找到她這種類型的女人。
但是……男人就是賤,家花永遠沒有野花招人惦記。
封王的不止慕瑾一個,這次旨意只留下太子,其他王爺全送出去了,封地在慕國邊境。
看情況一群人很樂意去,顯然得到什麼允許,皇帝也知道自己兒子不安分,趁著這次天書奇談,送出去眼不見心不煩,畢竟都是自己兒子。
皇帝:一次性生太多,又太優秀,真是讓人煩惱。
人走了無數,也帶走了無數人,一下子京城都冷清了。
慕瑾禮物停了,葉茗杳收到最後一個錦盒,裡面是慕瑾告別信,裡面稍微透露,他會打下更大的封地,顯然,他們去開疆擴土去了。
周圍的小國阻止慕國的腳步,常年打來打去,小打小鬧,這次大動作,可能要踩著他們走過去。
葉茗杳:真好,把男朋友玩沒了。
還只能能多堅持一下的……
老皇帝挺不錯,也挺會玩,這下沒人奪皇位了,指不定,他的兒子們回都不回來了,未來會不會打起來,大概他的想法:都是自己家的,能者自居。
葉茗杳自言自語:「要換新男朋友了……」
這樣說著卻依舊按部就班。
就是老闆娘看她眼神複雜,畢竟九大洲三大洋她都畫了,這裡也沒幾個見過海的,還說騙騙他們有美人魚。
謠言這東西不好說。
她出錢搞事,暗地裡老闆娘沒有幫忙她不信,畢竟老闆娘有人脈,她也沒有背著她。
花魁妹子尷尬了,三皇子也被封了,沒有帶走她。
葉茗杳看見了三皇子,確實不錯,還能怎麼的,留下來借著奏樂接著舞……
她又感覺青樓生意變差了,有些離譜,隨便算算,沒公子豪贈千金,感覺青樓吃飯都困難。
因為她開價貴,沒人敢定她,一直拖了許久。
葉茗杳感嘆:「人怎麼這樣少?」
「能不少嗎?貴客們走的時候,把達官貴人都搜刮一遍,奴隸都被買走了。」老闆娘幽怨的聲音傳來。
葉茗杳輕笑誇獎:「慧根卓越。」
大聰明們。
「是啊,老闆娘我啊也很聰明,所以我把你定出去了。」
葉茗杳被反手賣了。
「誰?」
「你自己想想誰會定你……」說完老闆娘走了。
葉茗杳目送人離開,老闆娘也有這樣活潑的一面,所以誰定的她?
討厭的文大人?文知誠?
如果是,那就不得了,她的錢有大用,沒辦法自己定自己。
現在不止老闆娘窮,她也窮。
又過了半月,青樓又熱鬧起來,各種新的權貴出現,魚龍混雜,混亂了一陣。
有人衝著各種美人來,素質都變低了,但,很快被鎮壓下去。
然後葉茗杳確定了,定她的確實是文討厭,他喝酒,她倒酒。
這人看著她喝,她倒一杯,他喝一杯,她就拼命倒:喝死你!
表情卻未變,整整一壺倒完,葉茗杳伸手,再次撈過一壺。
對方卻不喝了,面色潮紅,顯然醉了。
她覺得沒醉透,有點可惜,對方不動,她不動。
對方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她也不躲。
被對方拉進懷裡她還不躲,只是端起另一個空酒杯,斟滿美酒,放在對方嘴邊。
男人看著她,摟著嬌軀,薄唇微張喝了下去。
葉茗杳優雅滿上,再次餵過去,眼神看向對方胃,疑惑為什么喝這麼多都沒醉。
文誠知微迷眸子,這次沒有再喝,環住腰身的手腕用力。
葉茗杳被迫貼近,感覺越來越用力的手臂,在沒有痛之前痛呼。
「啊痛~」
這樣很有用,對方停止動作,避免痛一次,只是兩人緊緊貼一起。
酒味太濃,她埋在對方肩膀上,不願意抬頭。
「我們見過一面。」
耳邊傳來聲音,葉茗杳疑惑:這句話什麼意思?
「只是我記得你,你不記得我……」
這是解釋,葉茗杳懂了,一見鍾情見色起意,暗戀,耍我?
「如果我先一步找到你,如果是我就好了……」
葉茗杳被雙手抱在懷裡,緊的她快呼吸不過來,這死男人抱這麼緊,但是卻嫌棄她,迷藥怎麼還不起作用?
下一秒手臂放鬆。
葉茗杳也放鬆下來,以為藥起作用了,結果剛抬頭想確認,就被捏住臉,嘴都被捏的嘟了起來,還沒反應過來,一杯烈酒灌入口中。
她只感覺喉嚨跟喝了岩漿一樣,喝完對方就放開了她。
烈酒下肚,她捂著掐痛的臉,揉了揉,人卻沒有逃離的動作,此時逃離並不是明智之舉,你越跑對方會越興奮。
葉茗杳心裡,已經把男人凌遲處死無數遍。
沒有多久,她無知無覺下,整個人呈現微粉狀態,眼神開始迷離。
文誠知就這樣靜靜看著她。
葉茗杳捂著額頭,不對勁,她明明不是一杯倒,有點暈,不確定,走兩步看看。
文誠知放任對方緩慢站起身,看著有些搖晃的身影,慢慢走著。
看著她一點點走向大門,快走到門口時停下來,緩緩蹲下身。
此時,葉茗杳還有什麼不知道的,那狗東西換了她杯子,換到其他位置上。
這時,聽見後面站起身的聲音,對方要動手了,她皺起眉,此時她站不起來,已經走不了,再走得摔。
她可不想摔,那人絕對不會接,可能看著她摔倒,再一點憐惜都沒有,把她從地上扯起來。
耐藥性讓她此時很難受,又暈不了。
背後人伸手,大手越來越近,就在這時,大門被推開。
葉茗杳迷糊抬頭,看清來人,眨眼間,雙眼含淚,睫毛融濕,是個人都能看出她被欺負,她的不情願。
徐文庭曬黑了一些,也更壯了,沒有皇子的青樓,他的身份能跟許多人平起平坐。
國公府公子,一家不會被分出去的勢力,穩坐京城。
葉茗杳猛的起身,躲過身後的手,不讓後面的人抓住自己,直接一撲,撲進徐文庭懷裡,感覺自己被穩穩接住。
徐文庭看著暈乎乎的人兒,雖然已經迷糊,卻依舊努力是往自己懷裡躲,明顯不是喝醉的狀態,也明顯不情願的模樣,他臉上瞬間集滿怒氣。
葉茗杳還沒有徹底暈,迷迷糊糊被放在了椅子上,微微眯著眸子,看清兩個人影打了起來。
雖然大腦混沌,但依舊想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她懶洋洋倚靠著,就這樣半眯著眼睛看著兩人打。
桌子被掀翻後,門口出現許多個人影,很快被勸下來。
她已經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感覺自己被公主抱,睜開眼確認是誰,徹底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床邊坐了一個人。
徐文庭輕聲詢問:「茗杳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餓……」
葉茗杳感覺自己睡了好久,人都睡軟了,也有可能是迷藥的副作用。
她堅持起身洗漱,實在不想動,直接往男人懷裡一鑽,撒嬌道。
「沒力氣……」
徐文庭抱著人坐好,一點點喂,看著她吃完,把人放回床上安慰道。
「茗杳再休息休息,明天就好了,那廝居然給你下迷藥,我一定會幫你出氣。」
葉茗杳能說啥,她只能實話實說道:「他很討厭,我不想他碰我,我給他下的,沒有成功,我想等你回來。」
葉茗杳長了一張騙人的嘴,騙人且真誠。
徐文庭信了,一聽這話目光灼灼,輕輕幫她蓋好被子。
「下次我幫你,然後把他丟窯子裡去。」
葉茗杳眼睛也亮了,點了點頭。
徐文庭臉上掛上笑意,囑咐兩句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