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窩去了好孕院,沒生過孩子的姑娘不允許去,怕未婚姑娘嚇到。
葉茗杳一下少了個小可愛。
接下來的時間,討厭的男人再沒有出現。
葉茗杳靠在榻上,有人進來,她也沒有動。
慕瑾把人抱懷裡,見美人心情不佳,溫聲詢問道:「怎麼了?」
葉茗杳也不告狀,對方能力那麼大,怎麼會不知道,他不幫,她不會去求,讓人下不了台可是大忌。
有些忌諱,最多做一次。
所以她什麼都不準備說,在結實的懷裡蹭啊蹭,撒著嬌,帶著恃寵而驕輕輕抱怨:「哼╯^╰~公子好久沒來看奴家了。」
真是,好久沒開葷,容易內分泌失調。
「乖,很忙……」
不一樣的模樣,讓慕瑾心痒痒,輕聲哄著。
對方的撒嬌就像在拱火,他也已經許久都沒開葷了,其他女人在自己面前搔首弄姿,都覺得索然無味。
懷裡的妖精一抱著,就讓人心血澎湃,想要發泄點什麼。
「嘶……」慕瑾抽了一口冷氣,感覺耳邊啃咬和噴灑的熱氣,直接一翻把人壓在身下。
葉茗杳手臂環胸輕咬指尖,香肩聳立微微瑟縮,眼波流轉看著面前人,充斥著勾引。
慕瑾吃過山珍海味,餓了這麼久,此時似乎聞到香甜誘人的味道,哪忍得住山珍海味的誘惑,俯身罵道:「妖精!」
他本只是想要迷惑眾人,沒想到自己會陷進去。
他知道女人與女人之間有不一樣,現在才體會到,區別如此之大。
這才明白,為什麼有人會沉迷男女之事,陷入情愛無法自拔。
葉茗杳就像慵懶的白貓,放鬆的把手置於枕頭上,把最完美的曲線,最柔軟的雪白暴露,讓擺弄她的主人,心潮澎湃愛不擇手。
「有沒有讓別的男人碰你?」慕瑾的大掌放在平坦又柔軟的小腹上,輕咬粉嫩耳垂,意有所指詢問。
「沒有,奴家是有原則的青樓姑娘,只睡一人。」
慕瑾聽了這話一愣,這一瞬間笑意到了眼底,他俯身低語。
「第一次見這麼有原則的姑娘,讓公子我獎勵你……」
……
充滿兇狠的手勁,像是變了一個人,此時的他沒有掩飾真實的自己。
皇室,怎麼可能有純良之人,有也不在這個年歲。
……
慕瑾把人緊緊抱在懷裡,低語:「你祖母的契約在我這裡,你爹有消息了,很快就能找到……」
說到這裡,話語止住,他才想起懷裡的人失憶了。
「謝謝公子。」葉茗杳道謝很真誠,除去沒有多餘感情。
慕瑾一時無言,低頭輕輕吻了一下額頭,詢問:「有沒有哪裡不適?」
葉茗杳知道他說的失憶,有沒有後遺症,思考片刻輕輕搖頭,乖巧回答:「沒有。」
聲音如小貓,讓人覺得脆弱,讓人憐惜。
慕瑾離開。
葉茗杳換了一個舒適的姿勢,繼續熟睡。
第二日客人少了許多,特別是高門貴公子,幾乎沒有人來青樓。
只有大臣家的某些傻兒子,來青樓左擁右抱,只是來尋歡作樂,過夜的依舊很少,不會亂來這是防止得病。
古人也不是那麼亂,得病很容易死,人們更惜命,人生苦短六十幾……
伴隨領土擴張的消息,衛戇的消息公子們一個也沒有提起,聽的最多的反而是小果他們談起。
「姑娘,我聽說貴客現在不太好……」
葉茗杳知道這個貴客是誰,指尖划過箱子,打開放進一顆顆金瓜子,輕聲細語詢問:「怎麼了?」
「貴客受傷了……」小果看著姑娘的表情,簡單講了講。
衛戇帶的人基本是親兵,同村一起出來的最多,上次失誤戰敗,死了很多人,村子裡無數家庭招受喪子之痛。
本來已經算高官厚祿,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所有情緒都是攻擊『罪魁禍首』的利器。
「小果覺得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小果抿唇,認真思考半天,只說了簡短一句:「貴客很好,不該是這樣。」
「那去看看吧。」葉茗杳淡淡的聲音,風一吹就散。
……
天剛見亮,一輛馬車出了城,車裡的人靠著,身上不再是松松垮垮。
駕車的有兩人,是青樓護院,保護兩人出行。
馬車前行半日,到達一個村子,應該說鎮子,鎮子看起來欣欣向榮,卻充滿壓抑感。
馬車停在轉角。
衛戇的老家修繕過,院子裝潢,看起來日子過的不錯,只是別人家的門打開,只有他家門緊閉。
同時他的門前有人路過,都是繞道走,咒罵聲迴蕩在上空。
很快一家人徑直走到門前,大力敲門。
門打開,是衛戇的祖母,旁邊站著一個丫鬟和小廝。
門一開,那一家人開始表演,一哭二鬧三上吊,大概意思:給錢。
葉茗杳透過大門,看見內側,一個高大熟悉的人影裹著紗布,一手拎著一把刀,冷著臉走到門口。
一家人看見他,又看他拿刀,猛的退後一大截,感覺自己在安全距離,再次開始叫囂。
「你以為你還是將軍,殺人是犯法的,你害死我兒子,欠命給錢天經地義。」
衛戇祖母在一邊,也是沒有脾氣,這樣都不生氣,還解釋:「我們家沒有錢了。」
確實沒錢了,剩下一點點只能這月生計,衛戇把錢撫慰逝者家屬了,連家裡值錢的東西全賣了。
「我不信,以前你孫子進個青樓,天天豪贈千金,現在在這裡裝窮,誰信啊。」那一家人不想這樣空手而歸,咄咄逼人。
衛戇臉色很難看,暴怒的一刀砍在木門上,冷冷呵斥:「滾。」
氣勢駭人,一家人退的更遠,依舊不願意走,他們賭衛戇只是嚇唬他們。
見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對一家人指指點點,眼睛一轉開始撒潑打滾。
這一切盡收葉茗杳眼底,她放下帘子對小果招手。
小果附耳過去,然後點頭,抱著箱子遞給兩車夫,讓他們一左一右跟上。
小果穿著不錯,一出現,直接吸引眾人目光。
衛戇也看見,一時覺得小果眼熟,並沒有想起來是誰。
小果這段時間讀書習字,學習琴棋書畫,又在葉茗杳身邊耳濡目染。
又跟其他人學習,氣質已經不同,人也長高許多,昂首挺胸,舉止大方得體。
衛戇本沒有怎麼注意過她的模樣,更加想不起來了。
小果走近,看一家人眼神充滿蔑視,清冷開口道:「你們如此這般,不怕牢獄之災。」
停止嚎的一家人又開始七嘴八舌。
「這是他欠我們家的!」
「我們家大郎因他而死。」
「對對對……」
小果不為所動道:「已經領取撫恤金,用為國捐軀忠烈之死,詐取他人錢財,只要報官,少不了牢獄之災,天子腳下,你們如此這般,全靠將軍心善不報官,爾等還能在這裡撒潑,口舌之語,上公堂也能挨兩板子。」
小果能說會道模樣,加上背後高大冷臉的護衛,顯得非常唬人。
周圍議論聲開始變化,開始轉向一家人,說他們貪得無厭。
一家人有點示弱。
小果卻不再搭理他們,輕輕揮手。
她身邊的壯漢抱著錦盒,恭敬的遞到衛戇面前,等他單手接過,退回小果身邊。
看那氣勢,所有人想不到三人是青樓的,只覺得是哪家家僕,他們可不敢得罪。
小果微微側眼,冷漠的看著一家人……
一家人有些瑟縮,如果是衛戇,他們知他理虧不敢動手,他們不怕。
小果他們完全不敢,感覺自己真會被送官。
葉茗杳一看就知道,小果連公子的姿態都學。
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