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抓住她,對她用刑?」
「這樣她會乖乖聽話。」
「她聽話?一個冬日沉湖都不掙扎的人,你指望她會受你威脅,她不是易靈靈,易靈靈她想活,而她死活無所謂。」
「她比易靈靈知道的多,痛了,便會招。」
「招不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鞭子下去便會死,稍微鋒利的東西便會受傷,更何況現在更是虛弱不堪。」
「她對人間疾苦無動於衷,對皇權也不甚在意,那你說,怎麼辦?」
「不能以常理處理,腦子在她脖子上,她不給便不會給,還有她會製藥,你懂藥理是什麼嗎?毒醫不分家,一個對自己狠的人,對敵人會更狠……」
「……」
「那麼多人看守,她能輕易失蹤兩日,你知道她去做了什麼嗎?」
「……」
「她只能是友,不是敵,不然辛苦培養那些人做什麼?既然她什麼都不在意,沉迷美男計,那便繼續……」
「……」
屋外,一群人一人一邊,一邊似乎贏了。
屋外,懸掛的屋檐下的雨鏈,覆蓋的雨水,如潛龍,流竄衝擊向下。
「咳咳……」
上方聲音響起,爭辯停止,看向上座白髮蒼蒼之人。
「帶她來玄機城……」
「可……」
「帶來。」聲音蒼老不容置疑。
「是……」
……
「咚咚咚……」
「什麼事。」零對著門口應聲,手指撩開臉頰上的髮絲。
「……」門口的墨沒開口,站在門邊,抱著劍看著星空。
零壓根不管,低頭吻在紅唇上,把聲音吞進肚中。
床上身影晃動糾纏,等人影起身收拾一番,拉過被子蓋在身上,而他穿上褲子就出了門。
門被關上。
葉茗杳隱約聽見對話聲。
墨也不回話,對著零道:「主子吩咐,帶她去玄機城。」
「什麼時候?」
「現在,如果她不開心,你知道該怎麼做吧,還有……」
零應聲,回到房間,再出來,懷裡抱著人,似乎睡著了,他一直抱上馬車。
馬兒開始前進,只剩馬蹄聲,再沒有咕嚕咕嚕的輪子聲,此時的輪子已經變成輪胎。
葉茗杳閉著眼,懶懶的蹭了蹭問道:「零,我們要去哪裡?」
「玄機城。」
一聽名字就很厲害,並且沒聽人提過,如果是村子還好說,慕國一座不為人知的城,錢多多地圖上有一個未知區域。
葉茗杳想探出一點消息,張嘴還沒發出聲音。
零俯身吻在紅唇上,一直吻到粉嫩的耳垂,用微乎其微的聲音道:「杳杳,跟我走,我帶你走……」
去了玄機城,可能再也出不來了。
葉茗杳懶懶抬手,挽住脖子,側頭親在誘人的喉結上,成功引的喉結滾動。
她輕聲保證道:「你是我的,你會一直在我身邊,他們不會分開我們……」
這可是她第一個承諾,小樣,迷不死你。
零帶不走她,她也不會開口質疑零的能力,質疑一個男人能力是大忌。
人都有自尊心,想要面子,這些女人都有,卻從沒有人提過她們面子。
寶貝很好,願意尊重她,不會自以為是強行做什麼,暫時不想換呢。
在車廂微微搖晃的燭火下,兩人拉開距離對視,似乎只有彼此,深情的眼睛讓人淪陷,車壁上的倒影慢慢靠近,然後重疊融合。
馬蹄聲有節奏的前行,快速往險要的山地而去,路面卻出奇的平整。
馬車被擋停下,一群人下馬掏出令牌,一人看了看令牌,對著後面人揮了揮手。
守關卡的一群人,開始挨個核對來人身份,他們直接上手觸摸每個人的臉,確認沒有易容。
俠客他們沒有動,任由他們對臉動手動腳。
零也撩開帘子下了車。
除了令牌,並沒有其他身份證明,因為守城的人認識他們,畢竟能出城的沒幾個,只是確認一下,有沒有人易容混進去。
檢查完人,只剩下馬車,幾人圍著馬車,開始上下檢查,確認無人後,直接打開關卡,沒有檢查車廂的意思。
眾人再次前行,依舊是崎嶇的山路,周圍的高山密林,開始越來越稀疏,直到全禿前又個關卡,在橫斷的懸崖另一方。
一邊生機盎然,一邊黑暗寂靜,人影成了唯一的生機,面前是一條鎖鏈鐵橋,唯一的一條路。
再遠一些一條高高的城牆,如黑色巨龍之身,潛伏在深色荒山之上,光滑沒有著力點。
第二關卡同樣方式進入。
前行一刻時間,進入第三關卡,又是一條鴻溝,再也不能前行。
馬上的人一拉韁繩,馬蹄聲停下,巨大鐵鎖鏈動了,咔咔的聲音,伴隨城門如橋樑降下,大門如吃人的獸嘴。
伴隨黎明,照亮牌匾:玄機城。
漆黑的城門關上,就如出不去的牢籠一般。
但天下沒有出不去的牢籠。
葉茗杳看著窗外,厚厚的城門加了鋼鐵,這個城市的鐵,似乎不要錢一般,越往裡面,各種奇特裝置物品層出不窮。
這才對,一個世界怎麼可能沒有『研究院』,玄機城便是研究院。
但是很多東西沒有顯露在外,就像科技進步,拿出一樣好東西,便還有更好的藏著,同時在製作更新的。
多數是金屬製品,而金屬是平民不能擁有的,比如李書衡給的那把薄如蟬翼,輕如紙張的匕首,一看就不是鐵匠能打出來的。
那把匕首,她還給了李書衡,雖然是去李氏換成了錢,那就是還了。
冬日又要來了,她也用不著了。
脆弱的沉睡體質,快死一樣冰冷的身體,長壽之密,讓身強體壯藥水……
這些加起都打動不了他們,還不讓她進入未知區域,那麼她就只能躺在美人堆,死在美人懷。
其實想想那個畫面,好像挺值的,大長腿,俊美的臉,八塊腹肌美人堆。
哦喲~想想這輩子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