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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青山這段時間很焦慮。
因為他發現自己拿下台長這個位置的可能性越來越小。
就連有心幫他一把的台長也有點有心無力。
他的對手靠山太強，就算是台長也得忌憚兩分。
為了能讓自己的人接位，雙方在背後拉據了很長的時間。
最後他們在上周才勉強達成一致。
看能力！
在接下來的半年時間裡，他們倆誰能取得在成就更大，這個台長就由誰來接任。
這是老台長拼盡全力幫他爭取到的最後的機會。
這算是一個好消息。
但常青山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成績這種東西哪裡是說做就能做得出來的？更何況還是在這短短半年的時間裡！
這可不是出去不惜一切代價花大錢買一部爆款電視劇回來就能算的。
這不算！
別說台里不可能給他這筆預算，就算真給了而且他也真找到了爆款電視劇也不可能買得回來。
搶不過其它幾家電視台啊！
這種有爆款潛力的作品競爭是十分激烈的。
能決定台長歸屬這種級別的成績，至少也得是他主動牽頭的作品才行。
這幾天他也一直在尋找合適的項目，但一直沒什麼頭緒。
這時，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老台長打來的。
「領導！」
他忙接了起來。
可剛剛才聽了幾秒，他的臉色就「唰」的一下變得蒼白如雪。
他的對手真的準備製作一檔綜藝節目！
已經開始走審批的流程了。
「我知道了，謝謝領導。」
掛了電話後，常青山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這個消息他前兩天就聽到了一些風聲，當時他就知道這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果然！
但他還是沒有想到，對方為了這檔節目居然已經在暗中籌備了近三個月！
三個月啊！
期間他居然沒有泄露出哪怕是一丁點的消息。
好深的城府！
對方這是有備而來啊！
常青山內心越來越不安，越來越焦慮。
也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餵？」
他有些煩躁的按下了接聽鍵。
「……誰？」在聽到電話那頭報出來的那個有些熟悉的名字時，常青山也不禁皺了一下眉頭。
聽聽音樂？
聽著怎麼有點耳熟呢？
待聽到對方說是剛剛從《狂歡》拿下冠軍的那個聽聽音樂時，常青山也恍然大悟。
原來是她們！
他就說怎麼聽著有點耳熟！
可是，待他聽到對方的來意後，他又明顯的愣了一下。
原來他剛才的耳熟並不是來自這個聽聽音樂，而是來自這個叫陳淺的年輕人。
前兩天未來音樂的王聞海給他打過電話，說的好像就是這個叫陳淺的年輕人想要製作一檔節目的事。
當時他給拒了。
現在他依舊沒什麼興趣。
音樂節目？
就算他有興趣也不敢啊！
台里連預算恐怕都不肯批！
現在製作這種節目，跟找死幾乎沒區別。
心情本來就不怎麼好的他再次拒絕，然後就準備掛斷電話。
也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那頭傳過來的一句話讓他直接僵在了原地。
「你說什麼？」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又問了一遍。
他敢保定這檔節目的平均收視率至少達到1%？
你開什麼玩笑？！
你知道1%的平均收視率是什麼概念嗎？
那可是絕對的爆款節目啊！
在眼下這個風平浪盡的市場，這個收視率絕對是收視冠軍！
但是，他沒有聽錯！
對方語氣肯定。
這檔節目的平均收視率至少能達到1%！
而且他在說至少這兩個字的時候還特意加重了語氣。
「這不可能！」常青山很冷靜的搖頭。
他甚至還有點想笑。
被氣的。
想想也是，一個不知道哪裡跑出來的陌生人突然跟他說他能製作一檔平均收視率破1%的節目，他要真的信了可就太離譜了。
當然，這樣的話如果是圈內某些有地位的人說出來那份量就不一樣了。
比如說程慶光。
比如說王聞海。
他陳淺一個要什麼沒什麼的陌生人，他怎麼可能相信？
但很神奇的是，對方居然也沒有跟他爭論，只是用很平和的語氣問他有沒有時間見面談談。
常青山腦海中在快速的轉了轉，最終還是有些遲疑的答應了下來：「……好！」
在確定了見面的地址後，常青山有些驚疑不定的沉思了好一會，最後還是出了門。
1%的平均收視率啊！
別說是他坐不住，這要換成任何一個電視台都不可能坐得住。
雖然他不相信，雖然他覺得這事很離譜，但他最終還是決定去看看。
萬一呢？
反正見個面談一談也沒什麼損失。
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常青山胡思亂想了很多。
說出來可能沒人相信，他現在想的最多的居然是如果這事是真的會怎麼樣。
如果是真的，台長的位置非他莫屬！
這麼想想，他內心居然有些心潮澎湃。
不過這種澎湃的心情他也沒有持續太久，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然後，他給王聞海打了個電話。
跟王聞海他還是很熟悉的。
在前面的十幾年裡大家合作過很多很多次。
電話接通後他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跟他打聽起了陳淺的具體信息。
在知道他現在就在去跟陳淺見面的路上時，王聞海內心也是風起雲湧。
他滿臉的不可思議！
陳淺居然真能一個電話就說服他出來見面？
他怎麼做到的？
他前兩天給他打電話他還拒絕呢！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王聞海也是把自己對陳淺的了解一股腦的全倒了出去。
當然都是一些正面的評價。
但不浮誇。
比如說他背後有一支很強大的團隊，比如說他的思維很跳躍很符合他對當代年輕人的了解，比如說他們這個團隊確實是想在這個行業里做出一點成績來……
諸如此類，等等等等。
反正王聞海能說的都說了。
在聽王聞海說完後，常青山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沉吟了許久。
聽起來好像是挺靠譜的樣子。
這麼看來，這個年輕人確實是值得談一談了。
心頭打定了主意，常青山也不再胡思亂想，加快速度駛向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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