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學的時候,郁溫禮送了一大盒大白兔奶糖給溫停雪。【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說是哄她。
小姑娘雖然不生氣了,但還是照單全收,反正不要白不要嘛。
郁溫禮自認理虧地剝了顆奶糖餵她。
奶糖的甜味在舌尖化開,昨晚的彆扭也隨之煙消雲散。
「給你三顆,別說我小氣。」
小姑娘大方地塞了三顆在他校服口袋裡。
現在天氣暖了起來,校服都換成春季的了,帶著點薄絨的薄外套。
雖然瞧著沒有冬天的那麼拉風,但是郁溫禮長得好看,穿什麼都好看。
白底藍邊的校服在他身上就是名牌。
畢竟身高腿長的,小姑娘羨慕的不得了。
……
晚自習的時候,文笛進來發了一套卷子,說是測試一下大家對知識的掌握程度。
溫停雪才到江城沒多久,對這邊的教學方式還不太適應。
一張卷子下來,吃力的不得了。
「行了,」文笛掐著時間,「前後桌交換試卷,現場改分。」
說著,把正確答案遞給許可心,讓她寫到黑板上去。
許可心的字好看,很多老師都喜歡讓她寫東西。
溫停雪羨慕地看了一會兒,才跟謝錦意交換試卷。
「欸?」
小姑娘微愣地側著身,要轉不轉地看著手裡的試卷。
謝錦意苦笑著抬頭,「我沒寫……你幫我糊弄一下吧,及格就行。」
溫停雪看她情緒不對,壓下詢問的心思,點頭,「好。」
晚上。
不等郁溫禮問,小姑娘忙不迭找出卷子,一臉求教。
郁溫禮挑了挑眉,兩指夾過卷子粗略看了一遍。
錯的不多,基本上該拿的分都拿了。
但小姑娘對自己要求高,估計想把重點難點也吃下去。
「翻書。」
郁溫禮將卷子鋪在桌面上,神色認真的報數。
溫停雪跟著他的節奏,很快弄懂自己錯的地方,那效率比文笛教的都好。
四十分鐘結束,她還有些意猶未盡。
郁溫禮有些口乾地端過水杯,慢條斯理地喝了兩口。
「謝謝郁老師!辛苦了郁老師!」小姑娘趕緊起身續杯。
郁溫禮轉了轉杯子,笑笑,「想問什麼就問吧。」
他那雙眼太毒,溫停雪也沒指望自己的想法能瞞住他。
下午大課間的時候,謝錦意拉著她去上廁所。
路上又遇見了那四個男生,她還沒躲。
他們倒是先溜了,像是見了鬼似的。
現在回想一下,他們臉上似乎是有傷的。
但那天他明明不在場的……
沒等小姑娘問出疑慮,手機倒是先響了。
是謝錦意。
進書房之前,她擔心她今天的狀態,給她發了消息。
她沒回。
現在打過來肯定是有事。
溫停雪拿著手機出去,她怕她說的事不想讓第三人知道。
本書首發:——
電話一接通,謝錦意就在哭,不是號啕大哭,是那種很壓抑很壓抑的哭。
像是怕被誰發現一樣。
溫停雪聽的心裡難受,「意意,你怎麼了?你在哪啊?我去找你好不好?」
謝錦意沒說話,只是哭,抽抽嗒嗒的啜泣聲,聲聲揪著人心。
溫停雪便不再問了,就默默陪著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謝錦意抹抹眼淚,啞啞開口,帶著明顯的哭音。
「謝謝你……願意陪著我……」
溫停雪一下子想到之前的自己,也是躲著哭,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意意你別這樣,我會一直一直陪在你身邊的,只要你需要。」
小姑娘聲音軟軟的,帶著治癒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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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錦意吸吸鼻子,靜了好半晌,才近乎麻木地開口:
「我……我一直以為他身邊,只有秘書和調酒師,我一直以為他養那些女人就是玩玩而已。
「只要玩夠了,他是會回家的,他心裡是有我和我媽媽的,結果……」
謝錦意想起剛剛在練舞室看到的兩道交纏在一起的身影,心裡一陣噁心。
噁心的她快瘋了。
「他竟然真跟我舞蹈老師弄一塊去了,還……懷孕了。」
最後三個字,她說的咬牙切齒。
溫停雪聽的一陣恍惚,而後就是憤怒,「他……」
話未出口,謝錦意忽然甜笑著喊了一聲:「爸爸,你怎麼會在這兒?」
冷不丁和女兒撞上,謝良哲有些心虛地理了理衣服,皺眉道:「小意?你今兒不是沒課嗎?」
語氣里不見一絲緊張。
謝錦意心下冷笑,面上乖巧,「是啊,但老師突然喊我過來上課,說是明天有事,爸爸你怎麼在這兒?」
她又問一遍,謝良哲不好迴避,「爸爸過來辦點兒事,這裡是爸爸的產業。」
「哦。」謝錦意點頭。
謝良哲不放心地問:「你剛過來?」
「對啊,」謝錦意笑容甜甜,「我正在跟停雪打電話,還沒進去呢,怎麼了爸爸?」
謝良哲鬆口氣,抬手揉了揉女兒的腦袋。
「沒什麼,去上課吧,爸爸先走了。」
在電話里聽完全程的溫停雪有些難以形容的愣。
既驚訝謝良哲的無恥,也震驚謝錦意的變臉功夫。
「是不是嚇到你了?」謝錦意自暴自棄地笑笑。
「這都是我媽媽教我的,她告訴我,只有緊緊抓住他,我才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謝錦意望著前方的黑暗,眼裡無光地笑,「但我有什麼想要的呢?我就想我媽媽能開心些。
「只要她高興,我做什麼都行。」
掛完電話,溫停雪扶著欄杆,惆悵地嘆口氣。
「嘆氣會長不高的。」
懶洋洋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小姑娘驚嚇地轉過身,一身校服的少年姿態愜意地倚著牆壁,不知道在哪兒站了多久。
沒等她問出來,郁溫禮兀自回答:「剛來,什麼都沒聽到,就聽到一一妹妹嘆氣了。」
話音落,人已經站在她身邊,仗著絕對的身高優勢,習慣性地揉揉她腦袋。
嗓音慵懶道:「跟哥哥說說,為什麼嘆氣?」
溫停雪不想理他。
不。
準確來說,只要是男人,她都不想理。
瞧著被拿開的手,郁溫禮氣笑道:「哥哥沒惹你吧?」
小姑娘別開臉,不說話。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她算是相信了。
郁溫禮抬手點了點眉心,又好氣又好笑的拖著語調:「溫停雪。」
雖然是帶著逗弄的語氣,但他幾乎很少連名帶姓地喊她。
記憶里,這是第一次。
小姑娘下意識軟了腰杆,乾巴巴道:「男人,都壞。」
「……」
無語過後,郁溫禮很快抓住重點,「拿謝良哲代表男人,那是侮辱我。」
「……噗。」
這話莫名戳了溫停雪的笑點,緊繃的小臉綻開一抹笑。
郁溫禮跟著揚揚唇角,隨手搓了一把她腦袋。
「笑了?那走吧,哥哥教你練字去。」
說著就要轉身,不料小姑娘一把抓住他衣角,嚅囁著開口,「郁哥哥,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還有兩更,早上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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