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十四:算是在撒嬌嗎?

  「我去開吧。【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郁溫禮微微顰眉,攔下方姨。

  雖然這個小區很安全,但萬事無絕對。

  還是小心為上。

  更何況,他最放肆的那幾年,結了不少仇家,有些就住在這裡。

  難保他們不會把主意打到小丫頭身上。

  想到這裡,少年眉頭皺的更緊了些。

  早知道今天就該低調點,小姑娘現在未必能經受得起這些波折。

  方姨來不及說話,郁溫禮已經大步走到門邊,一把將門打開。

  站在外面的是個高個男人,手裡拿著一根旱菸杆,正叭叭吸著。

  聽到動靜,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你不上課在這兒幹嘛?」

  「晚自習,去不去無所謂。」

  郁溫禮淡淡回一句,繃緊的脊背微松,轉頭拿了手機往餐桌走。

  郁老跟在後面,把菸袋纏起來,沒再抽了。

  「溫丫頭,傷到哪了?爺爺給你治治。」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黑色小罐,孩子氣的炫耀。

  「這可是我用了很多年的老方子,專治跌打損傷,保證你今天疼,明天就精神!」

  說著,目光落到小姑娘包成豬蹄的手上,忍不住伸手戳了戳。

  「這麼嚴重啊?」

  他把煙放在桌上,想要更細的查看。

  郁溫禮簡單跟卻遊說一聲,得到回覆後,心下安定不少。

  無論如何,還是找人看著比較好。

  誰知道那些人是真安分了,還是等著找他的軟肋。

  他在還好,他要是不在……

  郁溫禮抬眸去看一臉緊張的小姑娘,眼底微深,他真怕她會吃虧。

  「爺爺……」

  溫停雪有些瑟縮地喊了一聲,小貓嗚咽似的,惹人憐。

  她沒阻止爺爺拆紗布,但她真的害怕會傷上加上。

  畢竟,爺爺看著也不像是會醫術的。

  「放心,爺爺不會害你。」

  郁老老神在在地應,手上動作沒停,直到看清傷勢。

  「……」

  郁老盯著那微微腫起的掌心,認真看了片刻,笑一聲。

  「不算嚴重,三五天就能好的差不多。」

  那藥方是他打仗時得到的。

  是位老神醫給的,效果好不好的,他最清楚。

  當兵的嘛,身上免不了流血,偏那藥有奇效,好的特快。

  本書首發:——

  他們隊裡都在用,只可惜,後來傷太重,這藥治不了。

  眼睜睜看著人沒了。

  「三五天?」

  溫停雪驚訝地瞪圓眼,「這麼快嗎?」

  「嗯。」

  郁老收斂思緒,淡淡笑笑,「就是有點疼,你忍著點,真受不了,就咬他的手,反正他皮糙肉厚。」

  剛過來的郁溫禮:「……」

  真是親爺爺。

  「咬吧。」

  心裡吐槽,手還是伸了過去。

  小姑娘忙不迭搖頭,眼睛晶亮,「不用,我能忍的。」

  郁溫禮顰眉,還想說什麼,小姑娘已經閉了眼,示意開始。

  郁老遲疑兩秒,還是剜了一點白色藥膏出來,在掌心融了融。

  然後摁到小姑娘泛紫的傷口上,藥膏利用溫度滲透皮膚。

  開始沒覺得,後來是真疼。

  比她摔那一下都疼。

  但她愣是一聲不吭,就連嘴唇都沒咬,只是出了一層薄汗,在額頭上。

  郁老和郁溫禮都知道這藥唯一的缺點,就是敷上去的一瞬間疼的鑽心。

  卻沒想到小姑娘這麼能忍。

  愣神間,郁溫禮想起在醫護室,他問她疼不疼,她紅著眼說疼。

  算是在撒嬌嗎?

  郁溫禮翹了翹唇角。

  還挺與眾不同的。

  兩隻手都上過藥後,郁老問:「還有別處嗎?」

  溫停雪在家穿的是寬鬆的睡衣,撩起來很方便,所以也沒避諱。

  直接露了胳膊肘和膝蓋上的擦傷。

  郁老端詳幾秒,說:「還行,都不算很嚴重,也就看著嚇人。」

  這話醫生也跟郁溫禮說過,但親眼看到卻是第一次。

  小姑娘皮膚白,任何顏色在上面都很顯眼。

  更別說那駭人的青紫,看著就覺得礙眼。

  郁溫禮下意識捏了捏指骨,眼底深處騰起細細冷芒。

  轉瞬即逝。

  誰也沒有注意到。

  給胳膊腿上過藥後,郁老注意到桌面上的書本,淡淡開口:

  「補習的話,挪到明天吧,讓她好好將養一晚。」

  「嗯。」

  郁溫禮沒有反駁,打算把小姑娘抱上樓就離開。

  方姨趕緊說:「蛋羹還燉著,估計要一會兒。」

  好好的食材可不能浪費了。

  溫停雪想起他沒吃飽,不放心地扯了扯他衣袖,糯糯要求:

  「郁哥哥,你和爺爺再留一會兒嘛,吃了蛋羹再走。」

  那藥到底是猛,就算小姑娘再能忍,眼尾還是疼紅了。

  艷艷的,又乖又勾人。

  郁溫禮心軟的一塌糊塗。

  ……

  客廳。

  溫停雪怕他們等的無聊,主動提議看電視。

  她對電影不是很懂,就讓郁溫禮選。

  最後好死不死的選了一部反霸凌的片子。

  她看的坐立難安,總感覺自己在他面前跟透明的似的。

  但他從始至終也沒說什麼,似乎真的只是隨手一選。

  吃完蛋羹,郁溫禮把她抱上樓。

  全程除了稀鬆平常的對話外,半句沒提片子。

  溫停雪覺得是她多想了,但簡單洗漱後,她還是拿平板翻出那部片子。

  完完整整看完,心裡又滿又空。

  好像懂了,又好像沒完全懂。

  好在藥效上來,一夜無夢,睡的安穩。

  直到陽光從窗簾縫隙溜進來,爬到她臉上跳舞,她才悠悠轉醒。

  迷迷糊糊地用手擋了擋刺眼的光,而後想起手上的傷。

  翻開一看,昨晚上藥後,沒有包紮,效果顯而易見。

  青紫消下去不少,就連紅腫都沒那麼明顯了。

  試著輕輕抓拳,掌心也沒有那麼疼了。

  小姑娘歡喜地起床,踩著拖鞋走兩步。

  不疼!

  至少走平路時,膝蓋沒那麼疼。

  方姨聽到房內動靜,在門外敲了敲,笑著說:「乖乖起來了?小溫都在樓下等半小時了。」

  「什麼?!」

  一聽這話,小姑娘趕緊往洗手間趕,走得快了,膝蓋還是有點疼的。

  此刻,郁家。

  一陣機車嗡鳴後,池澤瑞長腿支地,取下頭盔,帥氣地甩了甩頭髮。

  陽光攏在他周身,有種富家公子的驕矜。

  沒等他下車,阿姨就從屋裡出來,手腕處挎著菜籃,顯然是去買菜的。

  阿姨看到他愣了愣,而後笑說:「小溫不在家裡,他去隔壁找溫丫頭了。」

  池澤瑞偏頭,冷淡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獨棟別墅上。

  幾秒後,騎著車離開。

  幾分鐘後,帶著果籃到溫家。

  進門的時候,正好看到小姑娘慢慢騰騰從樓上下來。

  身上穿著卡哇伊的棉質睡衣,莫名有種二次元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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