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溫禮的嗓音天生適合唱歌,尤其是情歌。【,無錯章節閱讀】
字字句句,跟表白似的。
熱的現場一片臉紅,不少人跟著一起唱,頗有幾分大型演唱會的模樣。qqxδnew
溫停雪雙手交織,撐著下巴,眼睛亮亮地望著他。
大概是情歌不好嗨的緣故,舞池裡的人少了很多。
大部分都站在沙發上舉著手機跟唱。
正因為如此,邢嘉禾翻身從舞台上跳下來的時候,很順利。
沒傷到任何人。
就是把人嚇一跳。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等邢嘉禾抬步走到某個小卡時,眾人才發現尚子騫等人的身影。
音樂停下,現場頓時安靜不少。
邢嘉禾的聲音不大不小,「滾出去。」
他單手揣兜站在暗處,一身黑衣,煞氣瀰漫。
尚子騫鬆開女孩的領口,抬頭,眯了眯眼。
察覺這是在哪後,眉頭不耐煩地皺起。
真特麼會跑啊!
「走!」
尚子騫咬牙對著弟兄們低吼一聲。
按著女孩四肢的男生們當即就要拖著女孩離開。
邢嘉禾淡淡掠一眼,被迫躺在桌上的少女穿著露骨的水手裝。
領口和裙擺都經過改動,露出大片大片肌膚。
在尚冷的夜晚,凍的膚色發青。
偏生那張臉,倔強到極點,眼淚包在眼裡,死活都不肯掉下來。
發白的唇生生被牙齒咬出血來,悽美破碎到極致。
邢嘉禾覺得她有些眼熟,下意識多看兩眼。
少女在聽到尚子騫的聲音時,身體本能的顫一下,而後向他投來求救目光。
那個眼神,怎麼說呢。
很淡。
卻格外打動人心。
邢嘉禾垂眸,可惜,他不喜歡多管閒事。
尤其是跟尚子騫有關的閒事。
但那些人拖著女孩,從他眼前走過的時候,他還是伸了手。
「你們滾。」
掩在帽檐下的黑眸抬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抓著女孩的兩個男生本能地鬆了手。
邢嘉禾順勢把人帶到身後。
溫停雪認出許可心,拿了外套跑過來,披她肩上。
深藍風衣將她罩了個徹底。
許可心回眸,看到熟人的瞬間。
再堅強的小姑娘也忍不住落了淚。
但她哭起來跟別人不太一樣。
她就是掉眼淚,臉上的表情依舊很淡。
溫停雪來的著急,沒帶紙,乾脆用衣袖給她擦。
尚子騫煩躁地薅了一把頭髮,「幾個意思啊?」
他歪歪斜斜地站在原地,眼神不滿地看著邢嘉禾。
「按照規矩,我不踏入黑洞酒吧,你們也別管我的事,現在是想怎樣?」
「英雄救美嗎?」他嗤笑。
話音落,郁溫禮面無表情地過來,身後跟著沐宸,池澤瑞,以及卻游。
「既然你已經破了規矩。」
他停在溫停雪旁邊,沒什麼情緒地掀了掀眼皮。
「現在又裝模作樣地談什麼規矩呢?」
尚子騫噎了噎,「我那是……」
「跟我什麼關係。」郁溫禮打斷,「你進了黑洞酒吧是事實。」
「不講理是吧?」
尚子騫氣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她我非帶走不可!」
說著,就要上前抓人。
郁溫禮眉眼不動地看著他。
一群訓練有素的保鏢速度極快地把幾人圍住,手裡的電棍滋滋作響。
尚子騫頓足,惱火地頂了頂上顎。
「你他媽沒事兒搗什麼亂啊!這人又不是我要的,你想要我就給。
「這他媽是我老闆要的,她爸欠了賭場的錢,拿她抵債,我不把她帶回去,我怎麼交代?!」
尚子騫是真的氣炸了。
原本今天就不順,許可心那個賭鬼爹把人往賭場一丟,就什麼都不管了。
他念著交情,就沒把讓人綁她。
想著,也就一晚上的事兒,忍忍就過去了。
誰讓她攤上那麼個爹。
只能自認倒霉唄。
誰知道,他出去倒杯酒的功夫,她就跑了。
他老闆早就看上了她。
不然也不會做這種賠本買賣。
聽說到嘴的鴨子飛了,發了好大一通火。
非要他把人找回來。
他帶人追了一路,鬼知道她會往黑洞酒吧鑽!
好端端惹一身騷。
尚子騫是真的窩火,眼睛都被氣紅了。
「我今天不想跟誰動手,你把人給我就行,我立刻走!」
「不行!」
溫停雪死死護著許可心。
她才不會把班長往龍潭虎穴里送呢!
尚子騫服氣地看著她,「關你什麼事兒啊,這兒有你說……」
「她說不行,就是不行。」郁溫禮挑眉。
語氣淡淡的打斷。
尚子騫覺得自己的火已經燒到喉嚨口了,下一秒,就能噴火了!
但人在屋檐下。
「許可心,」尚子騫盯著許可心慘白的側臉,講道理。
「就算你今天僥倖跑了,你覺得你爸會放過你嗎?
「你那個爸,天天賭,欠的錢都能買房了,你覺得我老闆會那麼大方?
「何必呢?非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不如放聰明點,趁著我老闆心情好。
「把他伺候好了,你也能少打點工不是嗎?」
尚子騫不想說這話的。
說實話,他自己都覺得噁心。
但能怎麼辦呢?
就算他不想幹這種事,他也要生活啊!
更何況,他老闆對他有太多太多的恩情,他不能辜負他老闆的信任。
只要他老闆開口,即便是他不喜歡的,他也會做。
許可心身子發抖地攥著風衣,語氣冷漠道:
「從今以後,他的債,與我無關。」
如果早知道會有今天的下場,她從一開始就不會幫他。
他就是個自私自利的賭鬼,說的每句話,都是為了他自己。
她竟然還幻想他會改變?
可笑!
尚子騫默了默,提醒道:「只要你撫養權還在他手裡,你就逃不開他身上的債。」
許可心瞬間紅了眼,肩膀都是抖的。
好不容易褪去的淚水再度蓄滿眼眶。
楚楚可憐的,像朵被風雨蹂躪的嬌花。
溫停雪心疼道:「沒關係,我可以讓我媽媽幫你打官司。」
許可心霍然抬眸,滿是希冀地望著她。
「真,真的嗎?我……我可以晚點給錢嗎?」
她身上乾乾淨淨,一分錢都沒有。
別說打官司,吃飯都是問題。
吧嗒吧嗒往下落的眼淚,比她被人欺負時還要多。
溫停雪趕緊抬起袖子給她擦,「真的真的,不用給……」
想起那瓶噴霧,她趕緊改口道:「可以晚點給的。」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