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彩純鬆開了手,往後靠在沙發上,像個陌生人一樣看著楚牧北:「沒聽清,不應該啊,我說的很慢很慢,而且就一句喜歡你。」
「王彩純,你........」後面的話,楚牧北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也莫名其妙她為什麼在離婚後,突然說喜歡他。
這是真心話,還是在惡作劇?
總感覺她在整他,他危險地眯眸,警告她:「你他媽能正經一點兒嗎?小心離婚家就嫁不出去。」
沒在他預想的哈哈大笑,那種惡作劇成功的笑,甚至於臉上原本淡淡的微笑,也在瞬間沉了下去。
她的表情嚴謹的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她的聲音也是無比的認真:「你還記得幾年前,曾經在一場宴會上面,解救過一個女孩,並且邀請她跳了一支探戈嗎?」
楚牧北真沒有任何印象了。
「那個時候,那個女孩就是我,我當時被好幾個女孩圍著欺負,嘲弄和傷害,對於她們而言是再平常不過的,我那是第一次參加宴會,沒有一點兒經驗的我,真的很無措很害怕,自卑的想要直接死掉,可是後面你出現,還帶著我跳了一曲探戈,從那個時候我就喜歡你上了,你去了部隊之後,我一直關注你的消息,你每次從部隊回來省親,只要我知道你去了哪個酒吧,或者去了哪個宴會,我就一定也會去,不為別的就為只看你一眼,所以這些年我一直在喜歡你,那天在醫院偷聽到你和陸彥辰的對話,我就大膽地做了一個決定,也算是給自己一次機會,看看和你有沒有緣分,所以我才會找上你,說要與你假結婚。」
楚牧北靜靜地坐著,靜靜地聽著她淡淡的聲音。
女孩在傾訴自己曾經喜歡某一個男人的時候,不是可愛羞澀的,就是悲情哀傷的,可是從她嘴裡說出來卻是平靜無比。
仿佛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
空氣裡面,突然之間變得很沉默。
楚牧北靜靜地看了王彩純片刻之後,然後從他的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什麼意思,你在要跟我離婚後,告訴我你曾經喜歡過我。」
他始終是不太願意相信這是王彩純內心的真心,他寧願相信她在和他開玩笑。
王彩純以前總覺得,自己的愛是個秘密,如果楚牧北不愛她,這會代表著她一生中最為恥辱的事。
所以她告訴自己,永遠都不要說出來。
不然會卑微到塵埃里。
可是現在真說出來了,她發現自己並沒有覺得很難堪。
相反的還有一種輕鬆感。
這是不是代表她已經不苛求什麼回報,只是在等待,等待著有一天她能真真正正的放下這段愛,又或者說她早就已經放下了。
所以才會這麼坦然。
她笑了笑說:「楚牧北,我和你說這些不是要得到什麼,我已經放下了,所以,請不要付以任何的憐憫。我告訴你這些,就只是想告訴你,你的生命里錯過一個多麼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