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創立地府,太陰娘娘天符寶印

  雖然心腹誹。

  但陳戲衣還是打起精神來。

  細細的感知著四周,畢竟厲鬼非同一般。

  一個不慎,便是他也有性命之危。

  就在這時,一股滲人的陰風平地而起。

  狂風大作。

  府內照明的燈籠、蠟燭全部被吹滅。

  張府陷入了一片黑暗。

  陳戲衣神色凝重。

  周圍幾人更是不堪。

  全身上下都在劇烈的顫抖著。

  畢竟是一介凡人。

  哪裡曾見過這番場面。

  他站起身來,一身道袍被陰風吹得獵獵作響。

  他怒喝一聲,斥道:「張老員外,既已故去。又何必眷念紅塵,化作厲鬼,

  禍及子孫?」

  一道虛幻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屋頂上,身影滿面掙獰,骨瘦如柴。

  沖天的怨氣席捲整個張家的府宅。

  張崇景更是一聲驚呼:「是家父!」

  顯然是認出了這厲鬼的身份。

  隨即一陣沙啞的笑聲響起,

  「禍及子孫?老夫恨不得這幫畜生死個乾乾淨淨!莫非以為請個修士過來我就奈何不得他們了?」

  他好像是看到了院的張崇景,當下滿面怒容,怨氣更盛。

  也不多說。當下便化為一陣陰風向著張崇景襲去。

  「小心!」」

  陳戲衣大喝一聲。

  此時的張崇景早已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

  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見厲鬼完全無視於他,他心不由得生怒當下一聲怒喝:「劍來!」

  一道寒光掠過。

  負於身後的寶劍沖天而起。

  風馳電的向著厲鬼斬去。

  見飛劍來襲,厲鬼忙身抵禦。

  終是救了張崇景一命。

  見張崇景得救,陳戲衣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當即心默念。

  飛劍復歸原位。

  陳戲衣雙手結印,一道真火在他掌生起。

  陰冷的張家府宅要時便多了一分暖意。

  細細的火苗在陳戲衣手迎風而起,越燃越旺,當下便有一人大小。

  「九龍御火術!」

  陳戲衣輕輕的一掌推出。

  火苗一分為九,化作九條火龍。

  這正是望峰觀鎮派術法之一的九龍御火術。非長老不傳。

  九條火龍進射而出,向著厲鬼襲去。

  見避無可避。

  厲鬼一聲長嘯。

  陰風大盛。

  當下便是向著火龍撲去,他竟是選擇了硬碰硬!

  火龍與厲鬼碰撞在一起,陰與陽的力量在虛空對峙著,

  遙遙看去,火龍強勢的壓制住了厲鬼的力量。

  熾熱的溫度讓厲鬼悽厲的哀嚎著。

  原本凝實的身影愈發虛幻,袁嚎聲越來越小。

  厲鬼的身影也漸漸的消失在了火龍。

  陳戲衣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九龍御火術的消耗十分巨大。

  即使修為高深如他運用起來也異常吃力。才這麽一會他便感覺虛脫了一般。

  是厲鬼再撐一會,勝負還猶未可知。

  所幸不負眾望,終於是將這厲鬼打的魂飛魄散。

  既是心安理得的收下了張府的報酬。

  再也當為這長安縣的百姓除去了一患。

  身旁的道童連忙上前扶住虛弱的陳戲衣。

  他向著驚魂未定的張崇景拱了拱手。

  說道:「張二爺,不負所望。這厲鬼已是被貧道打的魂飛魄散了。」

  張崇景點了點頭,顯得有點木然。

  陳戲衣不疑有他,只當張崇景是見了自己父親的亡魂被自己打散一時無法接受。

  當下便身准回廂房休息。

  順便鑽研一下新得的術法。

  似乎一切都開始重歸於平靜。

  誰知。

  剛過身去。

  放鬆警惕的陳戲衣突然感覺胸口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

  他吃力的低下頭。

  只見自己的胸膛不知何時被一隻鬼手穿透。

  詭異的陰氣鑽入體內肆無忌憚的破壞著陳戲衣的生機。

  他艱難的過頭。

  只見原本木然的張崇景此時滿面獰,渾身上下陰氣繚繞。

  陰森的目光滿是寒意。宛換了一個人。

  「你.......你.......是你...

  陳戲衣手顫顫巍巍的指著張崇景。

  嘴唇動著想說些什麽。

  但是鑽心的疼痛讓他說包話都很是艱難,

  「哈哈哈哈,臭道士。沒想到吧。你還真以為我是泥捏的了不成?」

  「張崇景」放聲大笑,眼神滿是得意。

  隨即鬼手陡然發力。

  重重的打在了陳戲衣身上。

  將他遠遠的甩了出去。

  狠狠的撞在了院的石牆上。

  「噗」一聲。

  陳戲衣一口鮮血吐出,氣息越發萎靡。

  「師傅!」」

  兩個小道童連忙追了上去。

  從隨身攜帶的包裹掏出了一個白玉小瓶。

  倒出了兩粒晶瑩剔透的藥丸。

  扶住陳戲衣便是餵了進去。

  旁邊眾家丁護衛見狀亦是慌了神,都意識到此張崇景可能非彼張崇景。

  忙四下逃竄。

  「張崇景」不屑的一笑,數道黑暗匹練疾射而出。

  狠狠的擊打在逃跑的眾人身上。

  一眾人都是凡夫俗子,哪有陳戲衣那般本事,當即便是昏了過去。

  生死不知。

  服用了藥丸的陳戲衣緩緩的回過神來。

  他注視著場的「張崇景」。

  面色難看的道:「你..::.你竟然已經修成了鬼將?不!這不可能?新死之鬼怎麽會如此快便修成鬼將?」

  「張崇景」搖了搖頭。

  啞然失笑:「我的確是沒有修成鬼將。修成鬼將。對付你不是易如反掌。何須如此算計?」」

  「那你一介厲鬼如何有鬼將附身之能?」」

  陳戲衣頗有些不可置信。

  鬼物本性喜陰厭陽。

  所以一般在夜間活動。

  白天則藏匿在陰暗之地。

  而鬼將不同,鬼將威能,堪比神府境真人。

  可隨意附身支配寄主。

  與常人無異。

  此等鬼將,便是他望峰觀的觀主望峰真人來了都需要掂量一二。

  更湟論他區區一介長老,陳戲衣滿臉苦澀,打了一輩子的鷹,今日終是被鷹啄了眼。

  不僅一條大好性命要搭在這。

  還連累了兩個好徒兒。

  「早年老夫在朝為官時,曾有幸得一真人賜予一寶物。名為養魂玉,有溫養魂魄、吸收魂力之功效。老夫死後,白天便藏匿於這養魂玉,晚上便吸收月之精華,修煉鬼身。藉助這養魂玉,短暫時間附身一個凡人還是問題不大的。」

  張老員外頗有些曦噓的道。

  「原來如此」。

  陳戲衣一臉苦笑。

  人算不如天算。

  沒想到首己既然栽在了一件寶物上,

  「貧道還有疑惑,不知老員外可否為我解答?』」

  「「說。」

  「老員外化為厲鬼,只為平自己心怨氣。如今首惡已誅,按理來說怨氣已消才是。老員外為何還要對張二爺痛下殺手?畢竟是你的血脈」

  陳戲衣有些不解的道。

  從頭到尾,張老員外的首要目標一直是張府二爺張崇景。

  而不是張家的其他人。

  「首惡已誅?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這個逆子才是最大的首惡。他不死,我怨氣何消?」

  似乎是激起了張老員外心的激憤,一雙陰森的眸子逐漸化為血紅色,身上的氣息也開始漸漸浮躁起來。

  「還請張老員外賜教。」

  似乎是找到了傾訴的點,

  亦或是大局已定,勝券在握。

  他也不在乎再浪費這點口。

  「一個月前,老夫病危。將三個逆子喚至床榻前,囑託後事。誰知老大和老三不滿我將家主之位傳於老二,對我不管不顧,還不充許下人探望。硬生生的將我餓死在床榻上。這便罷了。老夫本就是一待死之人,早死兩天晚死兩天又有何區別?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

  似乎是重新想起了昔日那一幕,張老員外的眸子越發猩紅了起來,身上的戾氣也越來越重。

  「在我下葬那天,來了一遊方道士。

  前來拜會老二。

  那道士上來就展露本領折服了老二。

  他與老二說。

  待我下葬時。

  只需將我屍身碎為五段,面朝黃土,分開下葬。

  便可保家宅無憂,長命百歲、財廣進。

  老二信了他的言語,財迷心竅,竟然硬生生的將我開棺分屍。

  隨後他竟然又對家產起了貪心。

  竟在那邪道的慫漁下使用旁門左術咒死了老三一家人,嚇瘋了老大,獨占了整個張府。

  原本一切都天衣無縫,只是沒想到老夫生前蒙一真人恩賜養魂玉。

  機緣巧合之下化為了厲鬼,老夫前來復仇,那邪道也有兩分本事,竟險些與老夫同歸於盡。

  但還是被老夫大卸八塊,老夫躲在玉修養了一段時間。

  才讓這逆子多苟活了幾日!」

  話罷,張老員外的眼角竟流出了兩行血淚。

  陳戲衣亦是愣在了原地,沒想到其還有這番曲折。

  張家二爺竟然干出了如此醜事。

  也難怪張老員外怨氣難消,非殺他不可。

  這要是換成自己,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而自己在事先沒有了解事實的情況下插足其,也活該有此一劫。只是....

  他看了看身邊的兩個小道童,艱難的掙扎著站起身來。

  旁邊二人連忙扶住。

  他向著張老員外彎腰作了一揖。

  恭聲道。

  「此番在沒有弄清楚事實的情況下貿然插手老員外家事,是我的不對。

  我願已性命相抵。

  請老員外饒過我這兩個小道童。

  放他們一條性命。陳戲衣感激不盡。』

  兩個小道童是他自幼在野外撿來的。

  他沒有娶妻生子。

  便將兩個小道童視親子。

  如今自己將死。

  卻還希望能保得他二人一條性命。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兩個小道卻童異口同聲道。

  「我們二人願與師傅同生共死!」」

  這頓時讓陳戲衣感動不已。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好一副師傅情深的場景!」

  張老員外張狂的獰笑著。

  陰風大作,沙塵四起。

  一股肅殺之意迎面襲來。

  「放他二人一條性命?你可真是太天真了。今日在場之人,全部都要死!」

  他生前曾官至三品大員,如何不能得知朝廷對妖魔鬼怪的打壓?

  今日但凡有人將他的訊息給泄露出去,不日恐怕便是朝廷異士府的圍剿,而只需要在給他三天時間。

  他便是有的把握突破鬼將之境,一旦普升為鬼將。

  只要不大造殺戮,朝廷便是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時天下之大,何處去不得?

  隨即也不再多說。

  只見他抖了抖袖子,一陣悽厲的鬼哭狼嚎聲傳來。

  幾隻面向獰、兇惡的小鬼從張老員外袖爬了出來。

  泛著綠光的眸子滿是對新鮮氣血的貪婪與渴望。

  猛的分開朝眾人撲去!

  眼見求饒無效,陳戲衣也絕不會坐以待斃。

  正欲拼死一搏試圖換取一線生機時。一陣清脆的鈴鐺聲在張家府宅上空忽然響起。

  異變陡生!.

  「叮鈴......叮鈴.

  飄渺的鈴鐺聲越來越近,聲音也越發清晰起來。

  鈴鐺每響一聲。

  眾人的心跳便隨著跳一下。

  不知不覺便陷入了鈴鐺的節奏之。

  「大膽陰魂!竟敢擾亂陽間秩序,襲殺生人。還不速速束手?」

  一道呵斥聲打斷了眾人的沉思。

  只見,不知何時,張家府宅央多出了一道氣質出塵,淡然,如煙雲一樣飄渺的身影。

  這身影青絲如瀑,冷艷高貴,身穿白色道服,冰清玉潔,不似凡間的女子,

  宛如月中的仙女,亦像是龍宮龍女。一頭黑髮飄揚,整個人神聖美麗,傾國傾城。

  手握著一截赤金色的鎖鏈,散發著煌煌大日之氣。

  不知為何。

  張老員外從這道身影上感受到了致命的壓迫感,好似天敵一般。

  潛意識在呼喚著他。

  「逃!趕緊逃!」

  一旁的陳戲衣亦是驚慌不已。

  這道身影便是他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察覺。

  好似突然出現一般。

  而且他發現這道身影陰氣繚繞,顯然不是生人。

  兩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突然。

  只見那道身影柳眉微,看向了那幾隻正在行兇的小鬼。

  當即冷哼一聲。

  隨即手鎖鏈輕輕一揮。

  化為一道匹練狠狠的抽打在幾隻小鬼身上。

  一陣悽厲的慘叫聲襲來,幾隻小鬼被打的皮開肉綻。

  差點便魂飛魄散。

  當即便四散逃逸。

  飄渺身影淡然一笑,當即便運轉神通,素手輕揮,有一道白光浮現,其大如線,高四五丈有餘。白光之上,懸出一道幡來,光分五彩,瑞映千條幡杆如那宮大梁,幡面招展,其上空空濛蒙,似有黑白二氣,黑白二氣之中,卻有碧綠蝌蚪小文來回遊動。

  輕輕揮動,這幡便將幾隻小鬼擒住下刻.

  在張老員外以及眾人驚愣的目光.

  碧綠蝌蚪小文竟如同活了般一口便將幾隻小鬼吞入了肚。

  露出享受的表情。

  「隔。」」

  這一聲飽隔讓在場的人與鬼都是毛骨悚然,汗毛豎立。

  「幾隻小小的孤魂野鬼,也敢在陽間作亂!」

  當即便是將目光落在了張老員外身上。

  老員外只感覺一陣心悸。

  不敢輕舉妄動。

  只見飄渺身影從懷掏出了一紙公文。

  目光停頓了一下,打量了張老員外一眼。

  淡淡的道:「你可是長安縣張順昌?』

  張順昌有點摸不清楚這道飄渺身影的來歷。

  但還是答道:「老夫正是。」

  「嗯。那就沒錯了。」」

  飄渺身影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念道。

  「張順昌,男。離國吳郡長安縣人氏,生於大離歷永業元年,二十七歲進土,官至三品參知政事。在任期間風評上佳,政績斐然。生死簿上享有陽壽六十九載!今日你陽壽已到,奉太陰娘娘之令。本座特地前來勾魂拘魄,前往陰曹地府!張順昌,跟本座上路吧。」

  眾人頓感疑惑。

  這飄渺身影究竟是什麽來歷?

  生死簿又是什麽?

  娘娘又是誰?

  陰曹地府又是何方勢力?

  哪知張順昌不屑的哈哈一笑。

  「真是天大的笑話,僅憑你一面之詞。便想讓老夫束手就擒?我管你是什麽來歷,先勝過老夫再說。」

  雖然剛才那一幕著實是嚇了他一跳,但他張順昌是誰?

  他可不是被嚇大的。

  先下手為強。

  當即便是幻化出數十張鬼臉向著那道飄渺身影襲去。

  那道飄渺身影見張順昌出手。

  眼神閃過一絲怒。

  呵道:「好大的膽子,一個小小的陰魂。竟敢公然襲擊太陰娘娘所轄地府鬼差」」

  話罷。身子一抖。

  手鎖鏈揮出,擊打在迎面襲來的鬼臉上。

  鎖鏈划過之地,鬼臉盡皆煙消雲散。

  抽散了張順昌的攻勢後,金色鎖鏈去勢不減。

  向著張順昌殺去。張順昌可是知道自己那道攻勢的威力,如此輕而易舉的便被化解,這道鎖鏈顯然不是凡物。

  他眸子滿是凝重。

  當下打起一萬個小心。

  忙運起一道鬼力屏障,欲擋下這道鎖鏈。

  飄渺身影頗為不屑,嘴角微微揚起。

  就憑一個小小的厲鬼,還敢反抗地府。

  這鎖鏈可不是一般的鎖鏈,而是拘魂鏈,對陰魂這種鬼物可是有著極大的克製作用。

  只見拘魂鏈輕而易舉的便穿透了張順昌的鬼力屏障,狠狠的抽打在張順昌身上。

  一聲悽厲的哀豪聲傳來,張順昌被拘魂鏈抽的倒飛了出去。

  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原本凝實的魂體此時都虛幻了不少。

  顯然這一下抽的他是元氣大傷。

  自己的預感果然沒錯。

  這飄渺身影不是自己所能對抗的。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跑!」

  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先保住自己性命再說,不,是鬼命。

  心有了主意,張順昌說干便干。

  這仇等自己修成鬼將回來再報也不遲。

  當即便化為一陣陰風,向著張家府宅外竄去。

  飄渺身影亦是察覺到了張順昌的念頭,眉頭一皺。

  這要是讓你跑了那自己也就不用在陰曹地府混了。

  當即揮舞拘魂鏈。鏈子迎風而長。

  很快便追上了張順昌,又是重重的一下抽打在張順昌身上,

  當即便將張順昌從天上抽了下來,又是好幾鞭揮過,悽厲的鬼哭狼豪聲隔著老遠都能聽到。

  分外滲人。

  幾鞭子下去,原本凶厲無比的張順昌此時已奄奄一息,魂體都已呈透明狀。

  讓人毫不懷疑再是一鞭子下去便是會魂飛魄散。

  見得張順昌沒了反抗的能力,飄渺身影上前一步,默念一聲。

  拘魂鏈當即便將張順昌束住。將他擒了回來。

  一旁的三人完全是看傻了眼,這還是剛才那個凶厲無比的張老員外嗎。

  怎麽在這隻惡鬼手上沒有絲毫還手之力便是被擒拿?

  這個惡鬼莫非是堪比神府境真人的鬼將?

  一想到這,三人嘴角都是露出一絲苦澀,這是剛出狼窩又入虎穴啊,這還怎麽玩?電換成張順昌,他們還有一搏之力。

  現在換成了這個鬼將,他們徹底的絕望了,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沒見強勢如張順昌也是差點被收拾了個魂飛魄散嗎?

  更別說他們了。索性原地等死。

  飄渺身影握住鎖鏈,一頭則是栓住了張順昌。

  望著那虛弱的鬼影。她搖了搖頭。

  這便是對抗陰曹地府的下場,不是張順昌魂體有點特殊,對她有大用。

  早讓他魂飛魄散了。

  隨即看了一眼在角落瑟瑟發抖的三人,頗為不屑,這便是這個世界的修行者麽?

  真是夠弱的。

  任務完成,正欲身離開。

  只見那老者顫巍巍的站起身來。

  朝著飄渺身影鞠了一躬道:「多謝尊駕救命之恩,在下望峰觀長老陳戲衣。」

  旁邊的兩位道童都快無語死了。

  這凶神明顯對他們沒有興趣。

  都看到人要走了,不,是鬼要走了,命保住了,你還主動冒了出來。

  萬一人家看你不順眼反手就給你宰了怎麽辦。

  這可是一尊鬼將啊。

  飄渺身影頗有些異,這人膽子還挺大。

  當即便問道:「你可是有何事?」

  陳戲衣清了清嗓子。

  道:「首先一來謝過尊駕救命之恩,二來是有一些事相詢,不知這陰曹地府是何方勢力,尊駕又屈居何位?」

  飄渺身影心盤算了一下,這倒也是個打出地府名聲的好機會。

  思慮了一會,

  當即道:「陰曹地府是生人死後所要前往的地方,

  陽間有朝廷管制著生人,陰間自然也有著地府管制鬼魂。

  人死後需要重歸地府,不得在陽間逗留。

  再由地府判官審判其一生功過,是超脫塵世,還是重入輪迴,亦或者沉淪地獄永不超生皆由地府裁決。

  地府由至高無上的太陰娘娘統治。

  有五方鬼帝鎮壓四方。

  有十殿閻羅王掌管地獄,有牛頭馬面,黑白無常拘魂鎖魄。

  有百萬陰兵維護地府秩序,征討不臣,至於本座,只是無常殿下轄的一個小、

  小底層勾魂使罷了。」

  三人聽得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地府還真是可怕至極。

  先不說她口那位至高無上的太陰娘娘。

  光是那五方鬼帝便是極端恐怖的存在,能以鬼帝為名號。

  恐怕是一隻手便能覆滅一方地域,更不用說能統領五方鬼帝的太陰娘娘了。

  從另一方面來說,以眼前這飄渺身影這一身鬼將的修為都只能成為那所謂的無常殿勾魂使,那其上是不是會有更多可怕的人物。

  三人不敢細想,越想便越發是感到害怕,這般恐怖的勢力之前為什麽沒有耳聞。

  他們也沒懷疑這飄渺的身影會去騙他們,畢竟強者完全沒有必要去跟弱者撒謊。

  只是他們可能完全想不到這飄渺身影就是一個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見得三人被相信了,飄渺身影心暗自一笑。

  看來謝憐娘娘的倒果為因成功了.,

  自己是娘娘以道果加持一縷造化之氣以及青銅鼎雲氣所化,目的就是為了輔助娘娘建立地府。

  如今看來,第一步算是比較順利的當即也不再多說,畢竟只有神秘的東西才比較唬人。

  當下便是拉了拉手的鎖鏈,在三人的注視,三個閃爍,便是已消失不見。

  三人望著已不見蹤影的兩鬼,心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三人面面相,一番大起大落之下,頗有一番劫後餘生的喜悅。

  只是陳戲衣的臉上卻滿是凝重,今日從那人嘴得知陰曹地府的存在,實在是過於震撼。

  心感慨此後這離國修行界怕是要不太平了。

  隨即又望了望癱倒在地暈厥過去的張家二爺,陳戲衣上前便是端了一腳,「

  胚」的一口痰吐在了張崇景臉上。

  罵道:「真是個敗類!」」

  隨即感受到一股鑽心的疼痛,「嘶」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連忙吩咐道童啟程回山。今天發生的事他要回去好好跟觀主商量一下。

  風雨欲來啊。

  一條陰森的小路上,兩道凡人見不到的身影正緩步前行著。

  正是剛從張家府宅出來的二位。

  那道飄渺的身影便是謝憐以太陰娘娘道果加上一縷造化之氣和青銅鼎內的雲氣所化的鬼差。

  在幫助自己辦完事稟告完畢之後,謝憐暫時將其放入到了山河社稷圖世界之中。

  說起來,之前謝憐的道果發出啟示。

  她知道,立地府的時刻來臨了。

  身為妙果素月天尊,她是道教神話中的月神:太陰娘娘。

  如今,道果感召,造化來臨她已經明確了建立此番世界陰間秩序的重任。

  在將鬼差收回山河社稷圖世界之中後。

  謝憐突然心有所感,抬頭仰望皓月.」

  只見月華點點灑落一道散發著古樸氣息的青銅印便懸浮在謝憐面前。

  她取過玉璽,仔細打量了一會,玉璽為黑色,上面雕刻著各種陰間的奇珍異獸。

  上面寫著「太陰娘娘天符寶印」

  而中間則是刻畫著寶造其中內容,與謝憐契合,心心相印。

  至心皈命禮。廣寒至聖,紫光上真。主北極之陰闕,掌人生之體。明分長短,致吉凶有缺有圓;顯示災祥,降禍福無差無忒。巡遊不住,玉兔週遊於九道;輝照無窮,素全擊於行方。凡承運照,實荷生成。大悲大願,大聖大慈。

  月府素曜太陰皇君,慧光朗照天尊。

  三光照耀萬物生,天和地合得安寧。敬畏長存心恭敬,滌盪乾坤日月明。

  至心稱念妙果素月天尊,不可思議功德。

  謝憐知曉自己目前根本達不到寶浩描述之境,之德。

  收回思緒。

  在得到太陰娘娘天符寶印的一瞬間,她便知道,自己也獲得了一方世界這個世界,便是她能夠立地府的根本「陰曹地府鬼門開!」」

  只見原本平靜的虛空突然發生劇烈的波動,如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般不消一會。一道幽暗的門戶便在虛空浮現。

  謝憐也不猶豫,當即拉住身後的張順昌。

  直接便是踏了進去。

  謝憐只覺得眼前一黑,再睜開眼時。

  發現四周是灰濛濛一片。

  既沒有傳說的鬼門關,更沒有忘川河。

  有的只是無盡的黑暗,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機。

  根謝憐印象的地府差距十分巨大,這簡直就是一塊蠻荒之地。

  但步入其,謝憐明顯感覺到純粹的太陰之氣。

  沒有任何的戾、煞、怨、毒種種云云負面的無名煩惱之氣很明顯的就是她身後的張順昌,狀態恢復的特別快。

  之前差點被她創造的鬼差打的魂飛魄散,萎靡不振。現在很明顯的感受到他精神了不少。

  或許,這就是亡者生存的世界。

  由於此界輪迴才剛剛開始復甦。百廢待興,所有的一切都需要她透過努力去完善。

  至於為什麽收張順昌因為以道果觀之,張順昌乃是三世善人,靈魂特殊。

  雖然境界只不過是鬼兵境,但是潛力是很大的。

  他頗具功德。未來可成七品鬼神位。

  這境界,是她立地府之後,道法自然產生的境界這傢伙雖然有成為鬼神的潛質,但是也不能讓他太輕鬆了就端上這個鐵飯碗

  因為之前她法眼觀陰氣,怨氣以及功德之氣揉淬的其實就是這個張順昌..

  哪怕你再試好人,被這樣整死,能沒有怨氣嗎?

  有沒有錯,但是被其控制,如同寄生蟲與宿主,就不好了。

  因此....她對其進行一番點化。

  「陰魂張順昌!」」

  張順昌連忙答道:「太陰娘娘,小人在!」」

  謝憐覺得有些好笑,看來經過之前自己創造鬼差一陣毒打,讓這傢伙的怨氣都沒打沒了不少」

  「張順昌,你本三世善人,有功德在身。按照地府慣例,是可以直接去一戶富貴人家世投胎為人的。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謝憐挑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

  張順昌是個人精,雖然兩袖清風,但是也最擅於察言觀色。

  不然又怎麽能坐到參知政事的高位上,她如何不能得知謝憐話有另有他意。

  當即拱手道:「小人一切但憑娘娘吩咐!」

  謝憐點了點頭,嗯,不錯,上道。

  清了清嗓子,醞釀了一會。

  她開口道。

  「除了轉世為人意外,你還有一條出路。你三世行善,這種品性陰曹地府也是不多的。且我觀你修為也還算不錯,剛好清雪,也就是剛剛擒你那鬼差,手下還有一個空缺的,做她的下屬。雖不入品,但也可算是地府鬼神。享長生不老,

  你可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