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決終於還是承受不住,直接跪下下去,一隻手捂著灼痛淌血的脖頸,另一隻手捏著唐如錦的褲管,他不敢用舅舅的名義套近乎,只能歇斯底里的討饒討好:「唐先生....唐先生...你饒了我吧。」
唐如錦閒適的蹲下身,看著唐決惶恐不安的面容,語氣輕的像是惡鬼的呢喃。
他說:「管不好自己的女人,要不我替你管?唐決,你當我死了嗎?你敢讓孟月寧這麼欺負辛甜?」
「唐先生,這件事我可以解釋....」話音被慘叫吞沒,唐如錦將尚未滅掉的雪茄對準了唐決的手背。
唐決痛的只能不停發出沒有意義的嚎叫,唐舜年聽不下去了,拄著拐杖走過來。
「你還要發瘋到什麼時候?」唐舜年沉聲怒喝:「你眼裡還有我這麼父親嗎?」
最後一點火光消失在唐決燒焦翻飛的皮肉里,唐如錦鬆手,將沾滿血的雪茄扔在了地上。
「滅煙而已,父親這麼生氣做什麼?」唐如錦緩緩起身,他已然比佝僂的唐舜年高了一大截。
他低眸,眼神涼薄平淡:「如果還有下次,我一定發瘋給父親看。」
「畜生!」唐舜年氣急敗壞,他看著已經痛昏過去的唐決,又看向唐如錦的背影,字字氣惱憎恨:「你還不如去死!我怎麼會生了你這麼個兒子?」
這話無論如何都是傷人的,唐如錦卻連表情都沒有變一下。
他沉聲道:「如果可以,我倒是真的希望,我不是唐家的人。」
這天晚上,唐舜年陪著已經昏厥過去的唐決去了醫院。從始至終,都只有市中心醫院的醫生勤勤懇懇的救死扶傷,唐氏的所有人,都沒有伸出援手。
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如今的唐氏,早就不是他唐舜年的天下了。
唐如錦低頭往下看去,只能看見救護車小小的一個白點,一點一點消失在了視野中。
韓煜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到的,他看著唐如錦的背影,竟是生出幾分蕭索來。
他說:「如錦,我把你的病情告訴辛甜,好嗎?」
唐如錦好像沒有聽見,連一絲絲反應都沒有。
韓煜不喜歡唐如錦這樣消沉清冷的模樣,堂堂唐家家主,明明應該是不可一世的。
他快步走向他,一把扯住他的手臂,「看著我!」
唐如錦金絲眼鏡後的眸光寒涼,他看著韓煜略帶怒容的模樣,冷淡不已:「別插手我的事,自作主張。」
「是!老子自作主張!」韓煜低低咒罵了一句髒話,盯著唐如錦的臉:「你是不是覺得只要你死了,辛甜就會記住你一輩子?」
唐如錦眉心顫抖了一下,之後又恢復成那副漠然的模樣。
他的鳳眼微斂,睨著韓煜,雲淡風輕:「我不稀罕被同情,也不需要。」
「你有骨氣,你清高!你了不起!」韓煜氣笑了,連連點頭,對著唐如錦撂下狠話:「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自我封閉到什麼時候!」
劇組的拍攝無非是日復一日的瑣碎和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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