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甜從衣袋裡拿出手機,上面是通話狀態。
溫溪濘看見通話界面有一串熟悉的數字。
她咬著唇,因為太用力,唇滲出一點血色來。
而辛甜按下了免提鍵,在溫溪濘幾乎失態的邊緣,緩緩開口:「梁書雋,聽見了溫溪濘的話嗎?是非曲直,還有值不值得,你要想清楚。」
電話那頭是死一般的沉寂。
溫溪濘緩緩跌坐在地上,她眼神空洞慘然,看著辛甜,難以置信:「你算計我?」
「我算計你又如何?」辛甜掛斷電話,眸色沉沉的看向溫溪濘:「一切都是你說的,我沒有逼你,不是嗎?你既然什麼都沒有做,你又有什麼好怕的?」
「辛甜!」溫溪濘用手撐著桌子,緩緩站起來,她目光死死落在辛甜的臉上,因為太過咬牙切齒,腮幫鼓起:「你這樣的手段,不覺得下作嗎?」
「比不上你,」辛甜笑笑起身,不慌不亂的迎上溫溪濘的視線:「你我心知肚明,父親的病髮根本不是意外,你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你心中有數。」
辛甜離開時,聽見溫溪濘歇斯底里的叫聲,之後是物件落地的聲音,嘈雜一片。
後台並不是只有她們兩個人,這樣的動靜,當然也吸引了不少看客。
兩人不和在圈子中並不是什麼秘密,此番這般,更是坐實了傳聞。
辛甜離開的乾脆利落,所以沒有看見遠處的唐如錦眉眼清冷,一直到她的身影已經消失的很遠,才有一絲絲是觸動般,眼睫微微顫動。
事到如今,他連上前一步的勇氣都沒有。
辛甜少時喜歡一切明亮溫暖的東西,喜歡他在家的每一個日日夜夜。後來溫溪濘出現了,兩個人之間的嫌隙和生疏,才一點點生長發芽。
那時還以為一切不過是暫時的,她那樣在意自己,又怎麼會輕易選擇旁人?
可如今,他只是看著她離開,雙腿灌鉛生根,也不能挪動半步...
秦時遇讓人在去往竹煙院的路上修了很多路燈,一路回去都是燈光如晝,恍若白日。
辛甜怕黑,他不說,可是心裡明白。
他歸家時已經很晚,辛甜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燈光昏昏沉沉的,落在她身上。
她不知道是在想什麼,很安靜的坐著,連自己走近都沒有察覺。
他從她身後抱住她,唇角笑意淺淡,開口時語氣喑啞溫柔:「甜甜今天很漂亮,我看了直播。」
辛甜這才從沉思低迷中回神,她仰著臉看他,眼裡分明都是笑意:「一直都在看?」
「忙裡偷閒,」他將她抱緊了些:「但是總歸沒錯過你領獎的樣子。」
辛甜不由自主的唇角染上了笑意,她指尖按著秦時遇手腕上的佛珠,輕輕捻轉著,聲音羞赧可愛:「沒有想過能得兩個獎,都沒有好好準備獲獎感言。」
「已經很好了,甜甜很棒。」他親吻她的額角,語氣溫雅:「餓了吧?我給你做夜宵。」
「餓了。」
一天沒有吃東西,肯定是餓的。
「想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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