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咫尺之間而已,辛甜看著溫溪濘,忍不住笑了。
一天之內,這是第二次有人和她說仗勢欺人這個詞了。
在沒有遇見秦時遇之前,哪怕唐家的地位再優渥,再高高在上,辛甜也從來沒有想過這個詞會用到自己身上。
而如今,她揚了揚眉,看著溫溪濘幾欲噴火的眸子,緩緩笑了,笑得挑釁不已:「既然知道我有勢可依,以後看見我,就不要喊我名字了,你也配?」
溫溪濘所有的自尊,在辛甜這句話中,全部燒成了灰燼。
不配...
是啊,不配。
從前溫家,她不配成為溫家的大小姐。
後來唐如錦,她不配成為他的心尖之人。
如今哪怕是在自己最如魚得水的事業上,辛甜還是用一句輕飄飄的話,擊碎了她的驕傲。
她說不配。
一個演藝圈的藝人,無論站得再高,在秦家家主的妻子面前,永遠都只配仰望。
無力感讓她憤怒,她揚起手臂,猩紅著眼眶就想一巴掌揮在辛甜臉上。
桑姜西看出了一身冷汗,最先反應過來,攔住了溫溪濘的瘋狂之舉。
她看著面無表情的辛甜,慌慌張張的道歉:「秦夫人,溪濘今天太累了,請見諒。」
溫溪濘一開始想要質問桑姜西為什麼攔住自己,此時卻是難以置信看向她,道:「桑桑,連你也不幫我...」
辛甜的目光落在溫溪濘被扣住的手腕上,她眯了眯眸,眼眉中透出一絲鋒芒:「溫溪濘,這一巴掌如果落下了,後果,我怕你承擔不起。」
她話語涼寒,字字冰封。
桑姜西已經拉著溫溪濘往回走了。
辛甜站在原地看著,一直到溫溪濘面如死灰的被拉進房間,才從容自若的走在空蕩的過道上。
周蔓蔓跟在她的身側,緩緩感嘆:「小辛,你剛剛和溫溪濘吵架的時候,氣勢是一點都不輸啊!」
當然是一點都不輸。
因為她一點都不能輸。
秦時遇的妻子,怎麼可能被人欺負。
她如果受了委屈,按照她的阿遇那麼護短的性格,還不知道要掀起什麼風浪來。
她要變得勇敢且不容侵犯,哪怕獨自面對一些不懷好意的人時,也能自若鎮定。
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小屋子裡,捏著秦時遇的衣擺哭得眼淚汪汪的孩子了。
她是他的妻子...
國劇盛典頒獎典禮現場。
鎂光燈盛大輝煌,舞台裝潢的典雅復古。
辛甜坐在第一排正中的位置,看著帷幕被緩緩拉開,溫溪濘一襲曳地紅裙,步步生姿的從遠處走到台前。
在場的人,辛甜認識的一隻手就可以數過來。
照理說,《春降》雖然打響了她的知名度,但是按照她的咖位,也是不能坐在第一排,而是第二排。
畢竟,林曉作為實力派影帝,也只坐在第二排。
她的座位這樣顯眼居中,簡直就是把「關係戶」三個字,明晃晃地寫在腦門上。
辛甜倒是不介意,坐得很安穩。
宋清湛坐在辛甜的身側,一襲酒紅色西裝風度翩翩,低斂清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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