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輪的最上層可以俯瞰整個夜晚海面的風光,裝潢復古典雅,很有韻味。
只是這樣有韻味的地方,身處其中的人卻沒有好好欣賞,平白浪費了良辰風光。
此時此刻,他們正圍坐著打麻將。
秦霈先秦時遇他們一步進來,人剛走進去,小四趙橋白就揚著眉吆喝道:「喲,這是那陣風,把我們霈哥吹來了?」
趙橋白說著得意的扔出了一塊花牌:「碰!」
對面,一身精英模樣的男人扯唇笑笑,看向站在門口的秦霈:「霈哥,你這一來,把我的牌運都吹走了。」
「紀安琛!你丫的放的什麼屁,你自己輸不起,還怪在霈哥身上?」趙橋白說著,摸了一把坐在身側的女子柔嫩的面容:「哥哥說的對不對?」
女子紅著臉嬌嗔:「趙總……」
趙橋白和紀安琛兩人湊不齊一桌麻將,和他們一起打牌的是各自的女伴。
秦霈對於兩人的挪揄不過是回以淡笑,慢條斯理地說:「紀律師輸了多少?我墊了。」
趙橋白聞言開始陰陽怪氣了:「霈哥,老紀自己輸了,你給他墊什麼?你要墊,也該給我墊,我年紀最小。」
秦霈和紀安琛對視一眼,皆是笑而不語。
房間裡暖氣開得很足,他將西裝外套脫下,隨意扔在一旁的沙發上,目光輕掃過兩個花枝招展的女子,隨口打發:「出去。」
趙橋白沒有攔,附和的抬了抬手:「走吧。」
而紀安琛事不關己的繼續看牌。
在他們這些大院子弟眼中,女人最是不算什麼,哪怕謙謙君子如紀安琛,也不例外。
等到那兩個女子離開了,趙橋白拿起一旁的威士忌抿了一口,皺著眉道:「霈哥,誰要來啊?」
秦霈聽著外邊漸近的腳步聲,笑意意味深長:「秦時遇。」
趙橋白被一口酒嗆到,咳得死去活來。
他剛剛沒聽錯吧?
秦時遇?
連一旁的紀安琛都臉色有波動。
秦霈笑容自若的坐下,道:「他還帶了女朋友過來,他女朋友身體不好,你們等等不要抽菸。」
趙橋白正想問,是怎麼個身體不好法,秦時遇已經拉著辛甜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饒是趙橋白做好了心理準備,在看見秦時遇身邊的女子是何方神聖時,也是發自肺腑的說了一句:「完了……」
秦時遇前段時間第一次在公眾場合露面時,身邊就是這個女子。那時趙橋白看著新聞,就覺得這個女子十分的眼熟。於是後來留了個心眼去打聽,果然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這位辛甜,不就是唐如錦的乾妹妹嗎!不就是那個對唐如錦愛而不得,苦追多年,最後嫉妒成狂扇了溫溪濘一耳光的辛甜嗎!
這樣的女子,站在那裡,就是一個麻煩。
趙橋白幾乎能料想到,唐家和秦家本就岌岌可危的關係,如今會因為這個辛甜,跌到怎樣難堪的境地。
偏偏當事人,仿佛一無所知。
亦或者說,根本就不在意。
門口的秦時遇正側過臉,微微彎身對辛甜說:「要不要先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