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問他:「今年我可以收到婚戒嗎?」
這一年的鄭臨曦身體已經很不好了,無數的器官衰竭,幾乎每隔一個禮拜,就要進行一場大手術。閱讀
他身上的器官換了又換,可還是沒有辦法逃脫身體走向衰敗的命運。
二十二歲的孟聲聲驕傲明媚,可是他卻已經死氣沉沉。
他艷麗的眉眼透著蒼白,明明已經很不舒服了,卻還是裝作一切安好的模樣。
他對她說可以。
之後他卻失約了。
這一年的鄭臨曦給孟聲聲準備了一百七十六份禮物,一年兩份。
是鄭臨曦三十二歲的到一百一十歲。
是孟聲聲的長命百歲,歲歲平安。
孟聲聲哭著拆了所有的禮物,沒有找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戒指,只等來他病故的消息。
克里昂家族發生了政變。
鄭臨曦的心腹親手將她送上了渡輪,並對她說:「教父給您的禮物是自由,聲聲小姐,離開這裡。」
而如今,孟聲聲看著沈棠野同樣艷麗的眉眼,看著他眼中滿是愛意的笑意,那些被塵封的記憶,一股腦的湧上了心頭。
她還沒有開口,眼淚先掉下來了,她說:「你還沒有送我戒指。」
「嗯,」沈棠野從口袋裡拿出一早就準備好的戒指,拇指大的祖母綠寶石被簇擁在排列整齊的鑽石中間,綠的深暗且動人。
沈棠野輕輕執起她的右手,親吻她的指尖,道:「聲聲,祝我生日快樂,我此生所有的生日願望,就是你做我的新娘。」
他甚至沒有問她願不願意。
可是也不用問的,因為孟聲聲真的非常非常願意。
她想像不出,這個世上還會有比和沈棠野在一起更幸福的事嗎?
不會再有了。
她抱住他,安靜得不像話。
其實今天,她給他準備的生日禮物,也是婚戒。
只是很可惜呢,沒有送出去的機會了。
「沈棠野...」
「嗯?」
「你想不想看看我給你準備生日禮物?」
沈棠野笑笑,親親的耳垂:「等我們金婚紀念日的時候,給我看看。」
語氣邪佞,蠱惑人心。
「好……你剛剛,剛剛不是說要看雪嗎?」孟聲聲笨拙的轉移話題。
後者卻用遙控器關了窗簾:「不想看雪了,想看你。」
他扣住她的腰,親吻她戴著婚戒的青蔥手指,動作像春水煎茶一樣優雅。
他問孟聲聲:「今天穿的什麼顏色?」
孟聲聲被美色蠱惑的神志不清,乖乖的說:「白色。」
沈棠野輕輕「嘖」了聲,道:「你等我一下。」
孟聲聲睜著霧氣朦朧眼睛,看著沈棠野離開。
再度回來,他的手中多了一個粉色的盒子。
他把盒子放在孟聲聲面前。
「這是...什麼?」孟聲聲錯愕的看向他。
沈棠野摸摸她的頭髮:「乖,打開看看。」
孟聲聲直覺,這裡面不會有什麼好東西。
但是她還是打開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對棕色的貓耳髮夾,一條毛茸茸的小尾巴,還有一套同色系的,布料少得可憐的內衣。
孟聲聲臉色爆紅。
但是沈棠野親親她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