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門終於被打開,有醫生從裡面走出來。閱讀
主治大夫拿著文件和病例,詢問道:「請問誰是患者的直系親屬?」
溫溪濘用披散的頭髮遮住臉上的巴掌印,走上前去:「我是他的女兒。」
坐在長椅上的辛甜微微抬起頭來。
她眼中閃爍著一些複雜的情緒,但是她很快調整了過來,並安撫自己,溫溪濘確實是溫塢衡的女兒。
「這是溫老先生的病例,」醫生將一個病曆本遞給溫溪濘:「是腦部受到重擊造成的昏迷,但是不嚴重,五天左右就能醒來,棘手的是心臟的問題。」
溫溪濘在聽見五天就能醒來時,先是鬆了一口氣,之後又有些喘不上氣的感覺。
可是一聽到心臟的問題,一時間徹底臉色發白。
而坐在長椅上的辛甜也走了過來,溫若和秦時遇一左一右站在她的身邊。
溫溪濘啞聲道:「心臟有什麼問題?」
醫生嘆了口氣:「溫老先生心臟處有血栓,並且血栓存在的地方很棘手,必須要做心臟搭橋手術,才能將人救活。可是老先生年事已高,病灶的位置又太兇險,手術失敗的概率很大。」
溫溪濘踉蹌的往後退了兩步,差一點撞上辛甜。
秦時遇眼疾手快地將辛甜往自己那邊攬了些,眉眼間有輕微的戾氣。
而辛甜緊緊抓住秦時遇的手臂,聲音發顫:「阿遇...我...」
「不怕,沒事的。」秦時遇打斷了辛甜的話,看向醫生:「把病曆本給我。」
在場的無疑都是溫塢衡的親屬,醫生沒有疑問,將病曆本遞了過去。
秦時遇打開掃了幾眼,淡淡道:「這個手術我來做。」
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他。
他的語氣那樣冷靜篤定,讓人不由自主就覺得信服。
「這位先生...」醫生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說:「這個手術的風險很高,不是誰都可以做的。而且,我看您的打扮,您應該是商人吧?」
秦時遇今天穿著質地考究的西裝,確實不像是醫生的裝束。
而秦時遇並不理會醫生的話,只是合上文件,摸了摸辛甜的頭髮,輕聲細語的安撫:「不怕,我會治好他。」
辛甜相信秦時遇。
她吸吸鼻子,說「好」,之後滿是依賴的抱住他,抱得很緊很緊。
一天之間,她經歷了太多事。
秦時遇直接將辛甜橫抱在懷裡,他看向臉色忐忑的溫溪濘,道:「今天溫老受傷的事,我會好好調查,溫溪濘,最好是與你無關。」
溫溪濘的臉一瞬間慘白。
而梁書雋皺著眉,擋在了溫溪濘面前:「秦先生...這件事溪濘也不想發生,也是溪濘把伯父送到醫院來的。他是伯父的女兒,伯父生病了,她才是最傷心的人,你這樣威脅一個女人,是不是太過分?」
「名字。」
「什麼?」梁書雋眉頭皺起。
「你叫什麼名字。」
「免貴姓梁,梁書雋。」
秦時遇不知是有沒有聽見,他旁若無人的溫柔拍撫著辛甜的背,直到懷裡的女孩心情平復些,動作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