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四房的兒子,演藝圈的戲子。沈家的繼承人尚且沒有和秦家一較之力,更遑論他。」
「......」
「你知道沈家一年要在秦氏集團接多少項目工程嗎?我只需要動動手指,就能讓他們破產。」秦霈語氣冷清,艷色的眉眼染了狠戾,叫人只消看一眼,都覺得慌亂。
孟聲聲手心的溫度褪到一點點都不剩:「我和你之間的事,不關沈家什麼事,你何必遷怒?」
她維護的語氣太刺耳,秦霈眼中划過鋒芒,聲音輕到可怕:「你再說一次。」
孟聲聲在他身邊待了那麼久,還是能聽出他的怒氣。
她沒有再開口,可是前者卻不依不饒:「怎麼,啞巴了?」
「你想我說什麼?」孟聲聲耐著性子,繃著嗓音回答。
是紅綠燈,秦霈停下車。
他側過臉,看向後排的孟聲聲:「這麼不樂意和我待在一起?」
「是。」
「覺得我在威脅你?」
「是。」
「呵,」他冷笑,語氣冰冷了三度:「那我就威脅你了。」
孟聲聲愕然憤怒的看向他。
而沈棠野陰惻惻的說:「給你兩條路,第一,我對沈家動手,沈氏集團一周內破產。」
「秦霈,你不要欺人太甚!」孟聲聲坐直,她打斷他的話,聲音緊繃難聽。
秦霈笑笑,毫不在意:「第二條路,你現在給我跪下,跪到我滿意為止。」
孟聲聲指甲嵌進肉里。
綠燈亮起,身後有車子在鳴喇叭。
秦霈意味深長:「聲聲啊,我耐心不夠,你再不做選擇,我幫你選。」
孟聲聲在一瞬的沉默後,起身,跪在了座位之間的通道上。
秦霈臉上的笑意淡了點,一臉陰沉的發動了車子。
————
市中心的夜晚,燈火輝煌,摩肩接蹱。
辛甜戴著大大的墨鏡,抱著秦時遇的胳膊,在人群中行走。
秦時遇低頭對她笑,語氣溫柔得不得了:「甜甜,你不用這麼抱著我的手臂的,我會看住你的。」
辛甜哼了聲,開始無中生有:「你是不是覺得我煩了?」
「沒有,我怎麼可能覺得你煩?」秦時遇摸摸她的頭髮,嗓音放得更輕:「我永遠都不會這麼想。」
「那你為什麼要讓我鬆手呢?」辛甜越說越來勁:「是不是覺得我現在太吵鬧了,太粘人了。」
秦時遇拉著故意撒嬌鬧脾氣的辛甜走到一旁的古樹下。
這裡離放煙花的地方很遠,沒有什麼人。
辛甜本來是撒嬌的,可是現在看著秦時遇拉著他遠離人群,開始有點慌了。
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太得寸進尺了,所以才特意找個沒人的地方批評自己啊?
這麼想著,她的心裡酸溜溜。
而秦時遇停下腳步,將她抱著自己手臂的手鬆開。
辛甜更委屈了,好傢夥,現在真的嫌自己煩人了是不是?
「阿遇,你是不是生氣了,我不該在公眾場合和你拌嘴的,我錯了。」辛甜噥聲噥氣地說。
秦時遇被她逗笑了,捏捏她的鼻尖:「你的小腦袋裡一天天的在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