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壞人,我無非陪著他贖罪,他是販夫走卒,我無非陪著他吃苦。閱讀��
「我喜歡的是他這個人,和他的身份,和他是誰,都沒有關係。」
他喉間溫熱,似乎有悸動要跳出心臟。
他推開門,站在逆光的位置,看著坐在陽光下,正和唐慈交談的女孩。
他用沙啞的聲音喊她的名字:「相思...」
辛甜這才注意到門口有人,她聽見熟悉的嗓音,知道那是秦時遇,於是望向他,笑意很動人。
他說:「阿爺,我和時遇先回去了。」
唐慈無計可施,無奈說好。
直到兩人的腳步聲遠到聽不清了,唐慈才無奈的嘆了口氣。
自家的孫子,恐怕是要在情之一字上吃大苦頭了。
辛甜被秦時遇牽著離開了唐家,是大年初一。
明明應該是很熱鬧的,可是大廳裡面一片死寂。
唐如錦坐在沙發上,臉上的傷口滲出淺淺的血絲,他俊美蒼白的面容在金絲眼鏡後,眉眼沉沉,存心叫人看不清心中所想。
辛甜沒有看,只是餘光瞥過。
因為秦時遇說:「甜甜,我們回家好不好?」
她看向他溫柔雅致的面容,說出一個「好」字,就情不自禁的跟著他的腳步往外走。
這個世上怎麼會有秦時遇這麼好的人呀?
好到他對她說什麼,她都只想說好。
天涯海角,她都只想和他在一起。
辛甜唇角的笑意加深,冬日的雪絮落在臉上的那一刻,秦時遇抬手,動作很輕的幫她撥開。
於是辛甜輕聲喊了他的名字,她說:「阿遇,我們晚上可不可以吃火鍋?」
秦時遇笑著摸了摸她的發尾,素黑的髮絲糾纏在他的指尖上,纏綿又深刻的顏色。
他說:「甜甜,只要你喜歡,你說什麼都好。」
辛甜沒忍住,小臉紅撲撲的。
而與此同時的溫家,正是午宴,所有人都到齊了。
溫塢衡坐在主位上,身旁是溫溪濘和溫若。
兩人一看就是不對付的,對面而坐,眼底都是敵意。
溫塢衡只當作沒有看見。
「家主!」是江南旁支的代表人站了起來,語氣誠懇激動:「這些年,您為了我們溫家鞠躬盡瘁,是我們所有人的恩人。」
溫塢衡對於這話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淡淡笑了,道:「言重了。」
而那旁支舉起酒杯:「我敬您一杯。」
溫塢衡面前是清茶,溫溪濘見狀,又幫他斟了一杯酒。
一時間,溫若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
而溫塢衡安撫的搖了搖頭,接過溫溪濘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旁支頓時紅光滿面,連帶著開始奉承溫溪濘:「大小姐真是知書達理,動人漂亮,這都是溫老您教導有方啊。」
溫塢衡笑笑,語氣蒼老緩慢:「談不上什麼教導有方,溪濘自己優秀,我不敢沾光。」
「大小姐這麼優秀,一定是遺傳了家主和先夫人的基因,怎麼會沒有關係。」
一句話下去,原本熱絡的氣氛死寂,就連原本笑得楚楚動人的溫溪濘,臉上的表情也是發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