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長的走廊燈光昏暗,他將孟聲聲壓在牆上,俯身逼近,咬牙切齒:「我是空氣嗎?孟聲聲,你當我是死人?」
孟聲聲只是淡淡的看著他。
許久,她才用平靜到讓他想把她一把掐死的聲音說:「秦總還想做什麼呢?您威脅恐嚇,私闖民宅,我都迫於您的權勢不敢報警,不敢吱聲,您難不成還不滿意,還想讓我對您笑臉相迎不成?」
秦霈被她的牙尖嘴利氣了個半死。
他眼眶猩紅,原本英俊的面容絲絲猙獰,眼底是冷血:「你是不是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了,沒有李繼強,我就拿你沒辦法了是嗎?」
孟聲聲突然一把推開他,她的動作很快,秦霈反應過來的時候,孟聲聲已經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她說:「秦霈,你真無恥。」
秦霈被打的偏過頭,眼底的陰霾濃沉晦暗。
他陰惻惻的看著孟聲聲,在後者完全不慌的神態中,字字輕緩:「你廚房裡的湯是為誰做的?克里昂家族的人是誰找的?孟聲聲,你不會以為我是白痴,什麼都不知道吧?」
孟聲聲在聽見前半句的時候,還是冷靜的,直到秦霈的後半句話,才驀然愣住:「什麼克里昂家族?」
「你以為沈棠野一個小演員,是怎麼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從m洲把人帶走的?他去找了克里昂家族!我剛剛才知道,他給克里昂看的信物,是他們遺失許久的屬於教父的黑玉扳指。」
秦霈舔了舔唇角的血腥味,冷冷笑了:「孟聲聲,他為什麼會和你的過去牽扯在一起?他究竟是誰?他是你那個鄭臨曦給你留下的護身符嗎?嗯?他都死了,怎麼還這麼陰魂不散?」
他見孟聲聲不說話,突然死死捏住孟聲聲的手腕,用冷酷的神態說:「孟聲聲,你和這個沈棠野早就搞在一起了吧?什麼鄭臨曦,那不過是一個死人!你是為了這個小白臉才離開我的,對嗎?」
孟聲聲從來沒有見過秦霈這麼咄咄逼人的模樣,他口不擇言,用最惡毒的話侮辱她,英俊的面容滿是戾氣,周身的壓迫感讓人大氣都不敢喘。
原來他動怒,竟然是這個樣子。
可是孟聲聲已經不在乎了,她只是一點點試圖掰開他扣在自己手完善的手指,眼神是不遑多讓的冷淡:「我和你分開,只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你別給不相干的人潑髒水。」
秦霈的瞳孔驟然緊縮,他手中仿佛一瞬間失去力道,竟然就真的任由孟聲聲掙開桎梏。
孟聲聲想要快點離開這裡,現在的秦霈就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他的情緒如此不穩,隨時都有可能作出失控的事。
她用最快的速度在房間裡收拾好衣服,打開房門走出去,空氣中飄著清淡的雞湯香味。
來不及煮熟了。
孟聲聲煩亂的想。
而秦時遇低著頭往香菸里塞了一根沉香條,就著打火機微弱的火光點燃。他的膚色冷白,一絲絲血色都沒有。
孟聲聲深吸一口氣經過他身邊時,聞到了泛著沉香氣的苦澀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