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蔓蔓扶著溫塢衡坐下,對辛甜說:「溫老等等就要上台講話了,是忙裡偷閒過來的。��
辛甜很詫異,撞進溫塢衡慈愛的目光中。
周蔓蔓見狀笑著解釋道:「溫老很喜歡你,一到會場誰都不見,卻說什麼都一定要來見見你。」
一旁,一直當隱形人坐著的趙橋白看著眼前這一幕,若有所思。
溫塢衡是出了名的悍商,連自己唯一的女兒溫溪濘都不在乎,又怎麼會專程過來看一眼非親非故的辛甜?
而此時,溫塢衡看著辛甜拘謹安靜的樣子,在再三斟酌後,用生怕嚇著她的語氣,柔聲道:「辛丫頭,我看過你的電視劇,昨晚剛看的,就看了幾集,你演的很好,我回去……回去以後慢慢接著看。」
辛甜小臉有點紅,結結巴巴地說:「謝……謝謝溫老。」
「溫溪濘不懂事,之前為難你了。」溫塢衡看著辛甜乖巧的面容,心中是抑制不住的父愛:「你放心,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了。」
不僅僅辛甜,連周蔓蔓和趙橋白都難免詫異。
這不幫著自己的女兒,幫著個外人做什麼?
「溫老……」辛甜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頓了頓,才接著道:「謝謝溫老,我和溫溪濘之間的事,我們做小輩的自己會處理,謝謝您的抬愛,但是不必了。」
她還是有警惕在的。
溫塢衡雖然知道不能操之過急,但是眼底還是有一抹黯然划過。
他點了點頭,道:「好,你不讓我插手,我就不插手。」
辛甜愣愣的看著溫塢衡,看見他緩緩起身,走到自己的面前。
一旁坐著周蔓蔓連忙跟了上去:「溫老……」
「辛丫頭,」溫塢衡語氣慈愛:「你放心,我對你沒有一點點惡意,只是你長得真得很合我的眼緣,我忍不住想多關心你一下而已。」
「謝謝溫老……」辛甜除了這句話,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這孩子,我什麼都沒做,你就謝我,我反而過意不去了。」溫塢衡毫不在意辛甜的疏遠,他將胸口口袋裡的懷表放在辛甜面前:「這個……是我送你的見面禮,算是承了你這句謝謝,你可千萬別推辭。」
一段話說的天衣無縫,辛甜想推辭都找不到理由。
而溫塢衡已經看向已經傻了的周蔓蔓,道:「帶我上台去吧。」
周蔓蔓連忙道好,臨走的時候,和辛甜交換眼神,兩人都是滿滿的疑惑。
一直到溫塢衡走遠了,趙橋白才摸著下巴說:「你和溫老先生有什麼交集嗎?」
辛甜聳肩:「打了他女兒一巴掌,算不算?」
趙橋白無語凝噎。
而辛甜將桌上的懷表拿起來,放在手心端詳。
懷表是鏤空掐絲的蓋子,底部的質感是陶瓷,能看得出來很有年頭,也看得出溫塢衡很愛惜,這麼久遠的物件,竟然連一絲絲劃痕都沒有留下。
她打開蓋子,裡面的錶盤上指針走動,發出很輕的機械聲。
辛甜將表用隨身攜帶的絲綢手帕包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