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湛同樣輕笑:「你看棠野看孟聲聲的眼神,那分明就是壓抑的渴望。閱讀我是男人,我比你清楚,這樣的眼神,是演不出來的。」
辛甜聽著,眉心皺起。
孟聲聲的情況原本就夠複雜了,如果再多一個沈棠野…
而宋清湛看著辛甜若有所思的面容,笑著道:「有一件事忘了和你說了。」
辛甜一愣:「什麼事?」
「秦時遇讓鍾宇宿送了我一後備箱的手帕,這麼多,我到明年也用不完,秦時遇當真破費了。」
宋清湛笑意意味深長:「你的未婚夫,好大的手筆。」
辛甜聽出宋清湛的挪揄。
她同樣笑笑,回敬:「阿遇大方,不像宋老師你……一塊手帕弄皺了,還要我洗乾淨還你。」
她伶牙俐齒的樣子實在可愛,宋清湛稀罕的看了半晌,眉目舒展,低低笑了:「辛小姐真是口齒伶俐。」
辛甜莞爾:「謝謝宋老師誇獎。」
……
溫溪濘在溫家門口站了很久,久到一旁的管家心生疑惑:「大小姐,你還進去嗎?」
溫溪濘回過神,臉上的笑容透著一絲絲勉強:「進去的,麻煩管家了,這麼冷的天還出來接我。」
「無妨,都是我們這些做下人的該做的。」管家笑著道。
溫溪濘隨著他的步伐進去,兩人走到長廊的時候,溫溪濘到底沒有忍住,問道:「昨天晚上拍賣會上的事,我父親知道了嗎?」
秦時遇害怕拍賣的事影響辛甜,給各方媒體施壓將這件事壓下來,倒是沒有見報。但是名流圈裡,誰人不知秦時遇豪擲千金,只為了辛甜的一條配飾。
「昨天老爺就知道了,老爺在大廳等您很久了。」管家語氣還是恭恭敬敬的。
可是溫溪濘心頭卻有自卑和惱怒升起:她連這樣一條項鍊都不能拿回來,溫塢衡心裡,一定是看不起自己這個女兒的吧……
而管家見她不說話,又道:「老爺昨天知道了以後,還特意讓我去給他找了辛甜的照片,他說想看看究竟是多美的一張臉,能讓唐如錦和秦時遇先後失了理智。」
溫溪濘咬了咬下唇,忍住心中的苦澀,道:「那……父親怎麼說。」
管家看了一眼溫溪濘的臉色,緩緩道:「老爺看了那辛甜的照片以後,就一直在大廳呆坐著,一句話都沒有說。」
溫溪濘心緒沉了又沉。
而管家也不再說什麼。
兩人一句無話的走到了溫家的主屋。
溫溪濘邁入大廳那一刻,管家讓人從外面,把門關上了。
雪光和太陽光線一點點被闔上的大門吞噬,溫溪濘的影子被穹頂上的吊燈拉的很長。
溫塢衡坐在木質沙發上,看見溫溪濘走進來,笑了笑,道:「溪濘,過來。」
溫溪濘有那麼一瞬受寵若驚,她不敢有遲疑,快步走過去,坐在了溫塢衡面前:「爸……」
「我們父女倆,也有很多日子沒有這麼好好說過話了吧?」溫塢衡笑容十分和藹:「說來,這麼多年,我對你不好,你不要記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