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甜坐在不遠處的簡易雨棚下,聽著工作人員圍在一起竊竊私語。
這是一處位於郊外的私人別墅,別墅的主人常年不在國內,別墅一貫是租用給各類電影拍攝使用的。
今天本該是《春降》的檔期,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等到《春降》劇組的工作人員抵達以後卻被告知。這場地今天已經換給王導的《夜鶯》了。
溫溪濘的房車停在一旁,私人化妝師已經進去了一個小時,顯然已經在做進場準備。
辛甜一早並不知道除了這種紕漏,和往常一般化好妝過來等著,如今倒是被干晾在旁邊。
張寒至今還沒有過來,也不知道中間是出了什麼岔子。
周蔓蔓的臉色也難看,畢竟這樣被臨時放鴿子的事情,怎麼樣都有損演員和劇組的臉面。
辛甜到還算平靜,還從一旁的小罐子裡捏了一顆話梅給周蔓蔓:「好好吃,你嘗嘗,是我家阿遇早上給我的。」
周蔓蔓擺手,捏著手機心不在焉:「謝謝,不吃狗糧。」
辛甜撲哧笑了,看著一旁依舊沒有動靜的房車,道:「《夜鶯》劇組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能拍好?」
周蔓蔓指了指不遠處正在看劇本的王導:「你要是有膽子,你直接去問問王導?」
王導原本叫王毅,是圈子裡德高望重的前輩,眾人都尊稱一聲王導。
「說來啊,王導還挺提攜下輩的,還讓我們這些《春降》劇組的人在這裡看戲。」
周蔓蔓摸了摸辛甜的頭髮:「好好看著啊,溫溪濘雖然人品不怎麼樣,可是演戲還是可圈可點的,你多看看,也能學到一點。」
辛甜若有所思的看著王導,沒說話。
張寒還沒有過來,她們這些做演員的,更不好說什麼。
《夜鶯》和《春降》一樣,拍的是二十世紀九十年代的華國,帶著年代背景,同樣的文藝片基調。只是《夜鶯》側重的是關於愛情的堅守,而《春降》則是關於愛情的毀滅和扭曲。
一個穿著洋裝的女演員從一旁的化妝間裡走了出來,辛甜認得,這是絲月娛樂的當紅小花,蘇南安。
她有著一張很清純的臉,偏偏眼睛異常妖嬈,是女人不會喜歡,甚至會覺得有危險感的面容。
蘇南安走向王毅,語氣恭敬得很:「王導,我已經準備好了。」
王毅從劇本的翻閱中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面前的蘇南安,沉吟一聲,道:「嗯,你去一邊等著,溪濘很快就好了。」
王毅很欣賞溫溪濘,甚至有傳聞說,王毅之所以拍這部電影,就是因為看中了溫溪濘。
傳言當不得真,但是也看得出來,溫溪濘和王毅的關係很好。
蘇南安聞言沒有一絲絲負面情緒,分外安靜的坐在一旁,等著溫溪濘出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保姆車的門終於打開。
辛甜看見穿著旗袍,艷麗脫俗的溫溪濘。
她美得有攻擊性,旗袍更是有了很大加成,將她原本就有攻擊性的面容襯托的更加嬌艷,美得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