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時遇的吻在一室沉默的陪襯中,落在她的側臉上。閱讀他身上的沉香木調香味侵略性好重,將她完完全全的籠罩。
辛甜指尖都在抖,手中的食譜終於還是掉在了鋪著厚重毯子的木質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秦時遇眼尾的淚痣紅得宛如血色凝固,他讓辛甜面對自己,一隻手箍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握住她的手。
十指相扣,他用指腹細細摩挲她柔嫩可愛的指尖。
他在等她回應,在等她主動開口。
辛甜終於抬頭看向他,她的眼底是濕氣,帶著鼻音,又甜又軟:「阿遇?」
「嗯。」嗓音微啞,牽扯震著他的心臟,跳動鼓譟。
他眼眶都紅了。
辛甜心疼極了,抬手摸摸他的眼瞼,才細聲細氣地說:「你是不是……暗戀我好多年了?」
本以為會聽見的害怕、質問,都沒有出現。
小姑娘只是眼巴巴的看著他,用可愛到不行的聲音說,阿遇啊,你是不是……暗戀我好多年。
秦時遇眼尾的紅愈盛。
他笑起來,溫柔到讓辛甜都想哭了,他說:「我偷偷的喜歡了甜甜好多年,不敢讓甜甜知道。」
辛甜也笑了,她用指尖勾住秦時遇的手指,踮著腳親他,太生澀,咬破他的唇角。
她看著他僵硬又縱容的模樣,笑著說:「這些畫我很喜歡,選一幅掛在我們的臥室,好不好?」
「阿遇,你想怎麼樣都可以的,我是你的啊……」
他眼中的無措和溫柔終於變成了濃烈的占有欲,他捂住辛甜的眼睛傾身去吻她,唇齒糾纏,看著她臉頰眉尾染上緋紅,才終於放過。
迷戀和深愛像過境的颱風,像久不能愈的疾病,拖著他一步步沉淪。可是他卻想,就這麼一直沉溺下去也好,溺死最好。
「甜甜……」他的掌心溫熱,輕輕貼著女孩後頸的皮膚,手指在發抖。他僅存的理智讓他對她說:「被一個人惦記很多年,一點都不浪漫,是很危險的事。」
辛甜還是笑。
秦時遇的鼻尖抵著她的額頭,片刻沉默後,語氣更沙啞:「如果這個人是我,那就只會更危險,我沒有你想的這麼溫柔。」
辛甜捏著他的衣領,有笑意:「可是那怎麼辦啊?阿遇又不讓我走。」
秦時遇深深的看著她,久到辛甜臉上的笑容都淡了。
那些他對於辛甜的真實念頭,如果沒有被揭露,那麼不過就是他見不得光的偏執和陰暗,可是如果被剝離偽飾,就這麼直白的展露在辛甜面前,那就成了選擇題。
辛甜如果選擇了接受,選擇了明知卻不設防,他真的害怕他會得寸進尺,害怕他的偏執和占有欲,早晚會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
「甜甜,別這麼放縱我。」秦時遇眼眶通紅:「這些畫像,不過是我自己齷齪……」
他沒有來得及說完,因為辛甜狠狠的咬在他唇角的傷口處。
她沒有分寸,他存心縱容。
辛甜看著他唇角的血跡,用很生氣的聲音說:「我不許你這麼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