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時遇不僅沒有責難,甚至笑了笑,他用溫和的聲音說:「唐先生有什麼話這麼著急,非要拉著甜甜在衛生間裡說?」
唐如錦牙關咬緊,舌尖抵著上頜,忍住近乎洶湧的怒意。閱讀
而秦時遇依舊維持著溫文爾雅的笑容,他沒等唐如錦回答,就越過他往裡走去。
辛甜也正好走了過來,她剛剛情緒波動,心臟有點不舒服,所以走得有些慢。
秦時遇發現她的異樣,走向她時步伐快了許多,將她穩穩攬在懷裡,輕聲關切:「不舒服嗎?」
辛甜搖頭:「沒有不舒服。」
秦時遇唇角微抿,將她抱了起來。
辛甜不知道秦時遇是怎麼知道自己出事的,她蜷縮在他的懷裡,很安靜。
秦時遇離開時,目光似有似無的落在唐如錦身上。
在辛甜看不見的角度,他的眼中散發著一觸即發的冷意,一直偽裝的笑容收斂到一絲不剩。
而從來恣意,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的唐如錦,竟然在這樣的目光下失了態,臉色泛白。
一直到人走遠了,旁觀的韓煜才走過去,對唐如錦說:「你臉色不太好看。」
真是往人肺管子裡戳。
唐如錦嗤笑,眼中諷刺,卻沒有反駁。
韓煜挑眉:「你打算一直在裡面站著嗎?」
唐如錦沉默片刻才走出來,他的臉色在燈光陰影下很沉,很冷……
兩人走到了頂樓的天台,外面在下著小雪。
期間張寒過來拿手機,韓煜拉著他走到一旁的過道,拍著他的肩道:「這種自作聰明的事,以後不要做了。」
張寒拿過手機,臉上的笑容帶著點窘迫和不安:「錦哥生氣了?」
「你擅作主張叫辛甜過來,如錦怎麼可能不生氣?」韓煜皺著眉,看著遠處沉默佇立的唐如錦。
他站在風雪裡,竟是有蕭索的感覺。
韓煜的思緒一時間拉回了一個小時前,張寒做東,說要請他和唐如錦用飯。
張寒是大院子弟,但是和唐如錦之間,只能算是年少時有幾分熟稔舊誼,算不得什麼摯交好友。
唐如錦生性高傲,素來不與人為善,能稱得上摯友的,這麼多年就韓煜一個。
因此這頓飯局,不過就是張寒做東,給他和唐如錦一個台階下。畢竟這麼多年,韓煜是第一次和唐如錦吵的這麼不可開交。
不久前的《姝色》發布會上,唐如錦試圖設計讓舞台陷落,用苦肉計換辛甜回頭的事被韓煜得知,他衝到唐如錦的辦公室,和他發生了激烈的爭執。
他問唐如錦:「如果後面你安排的那些人用力過度,辛甜或者你,真的受傷了怎麼辦?」
唐如錦那個時候冷笑著,用涼薄到極致的語氣說:「小辛不會受傷,至於我,只要還有最後一口氣,都不會放她離開。」
他氣急敗壞,心臟突突的跳,咬牙切齒:「那你丫的要是真的就那麼倒霉,被砸死了呢?」
唐如錦唇角銜著煙,用偏執冰冷的語氣說:「那我就留下遺願,不許她和秦時遇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