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有著琥珀色的眼睛,面容深邃,眉眼艷色刻骨,右耳暗紅色的耳釘如同凝固的血,危險又迷人。閱讀
養父李繼強笑容諂媚,語氣討好地說:「鄭先生……這是我的家事……我也是真的養不活聲聲了,才想將她賣掉的。賣掉,至少我們兩人都能活下來。」
十七歲的鄭臨曦是西城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教父,他的拇指上戴著象徵克里昂家族的黑玉扳指,詭艷的眉眼如畫,笑容就像妖孽。
他摸了摸孟聲聲因為營養不良而泛黃的頭髮,用漫不經心的聲音說:「不就是養個孩子嗎?」
小奶包孟聲聲還不是如今高冷不沾煙火氣的模樣,聞言知道自己逃過一劫,撲哧一聲笑了,鼻間笑出了一個鼻涕泡。
下一刻,她察覺自己的窘態,捂著流鼻涕的小鼻子,哭得漲紅了臉,用不太純正的華語抽抽噎噎地說:「哥哥,我很漂亮的,別不要我。」
鄭臨曦低笑了一聲,蹲下身將她軟綿綿的手腕捏在手心裡,殺伐冷戾的年輕教父溫柔的說:「漂亮的,沒有不要。」
他從西裝口袋裡拿出有著冷凝香味的手帕,用手帕捏著她軟軟的鼻子,說:「會不會擤鼻涕?用力哼一聲。」
小姑娘眨了眨眼,哭濕的眼睛睫毛一簇簇粘在一起,又乖又軟的「哼」了一聲。
至此,展開了十數年的寵愛。
孟聲聲是鄭臨曦捧在手心裡長大的。
他見證了她從小哭包到少女的整個人生。
克里昂家族的人都很喜歡孟聲聲,畢竟年輕殘忍的教父只有面對她的時候,才會有人情味。
夢境中的畫面一轉,是後來是十五歲的孟聲聲在陽光下偷偷親吻午睡的鄭臨曦。
她咬著筆冥思苦想,給他寫了一封又一封的情書。
也是這一年,她爬上了鄭臨曦的、床。
少女情竇初開,穿著純白的雪紡吊帶,含著薄荷味的硬糖,唇齒間冰涼,如同解暑的良藥。
她勾著他的脖子去親他,軟綿綿的呼吸落在他的臉上,帶著糖果的清甜,他說:「鄭臨曦,我喜歡你。」
二十五的鄭臨曦眉眼間艷色愈濃,像是一副濃墨重彩的畫,又深邃又驚艷。
他皺著眉想要將小姑娘從自己身上扒下來,嘆息輕不可聞:「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介乎於少女和女人時間的女孩子,用落落大方的聲音說:「知道啊,我在勾引你。」
鄭臨曦舌尖抵著唇角,笑了。
真是可愛得不得了……
他用捏著她柔軟的手臂,目光掃過她平坦的衣領,眉眼微挑,露出一個輕佻又惑人的笑意,他說:「我喜歡……大的。」
孟聲聲羞紅了臉,抬腿就想踢他,足心卻被他穩穩捏住。
他收斂了笑意,指尖摩挲著孟聲聲的腳踝,用輕若無物的聲音說:「聲聲啊……這樣就過界了。」
他總是說,聲聲啊……纏綿溫柔的語氣,緩慢的就像把每個字都從唇齒中咬碎一般。
她不明白他話里的隱喻,只感覺到他指腹處的薄繭——那是常年握槍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