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刑具會有人專門清理更換,每一個都整潔乾淨。閱讀
秦霈隨意點了幾個,面容堪稱麻木。
名門秦家的少爺,在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在秦家這個深宅內,卻要被變態到扭曲家規毫無尊嚴的當眾責打。
這不是秦霈第一次被上家法,甚至算是最輕微的那幾次,但是絕對也是最屈辱的一次。
尖銳的倒刺嵌進皮膚,帶著的血珠洇透他挺拔的肩背。
痛嗎?身體上的痛遠遠比不上心理上十分之一。
秦霈的腦海中,一下是母親愁怨的面容,一下是孟聲聲冷漠的眉眼。
他什麼都留不住,想要留下的人,永遠留不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鞭子和鐵棍上都沾了血跡,秦嵐章才淡淡的說:「好了,就先這樣吧,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秦霈咬著牙起身,朝著秦嵐章道別。
他連身形都沒有一絲搖晃,步伐平靜的往外走去。
而他剛剛跪著的地方,留下了一些血跡。
很快就有下人開始清理。
秦嵐章看著秦時遇不為所動的模樣,笑笑:「你看起來一點都不驚訝。」
「你手段不乾淨,我從來知道。」秦時遇說到這裡,拿過桌上的茶盞,他聲音是無機質般的冷靜:「你從前,也是這麼對待我的母親嗎?」
秦嵐章眼神動了動,之後才緩緩道:「你祖父教導我們這些孩子,心愛之物要不計代價留在身邊,哪怕是用困縛用暴力,如果留不住,就是無能。」
秦時遇眼中划過譏誚,毫不留情面:「所以我母親至死也不愛你。」
秦嵐章的臉色瞬間鐵青。
他忍住火氣,好不容易才心平氣和地說:「這些事都已經過去了。」
秦時遇看他的眼神更嘲諷。
秦嵐章不敢看他,一時間也沒心思去問他關於辛甜的事了,只是捏了捏眉心,道:「我讓你過來,就是想告訴你,你和辛甜的事,我不會插手。」
秦時遇把玩茶盞的動作頓了頓,他看著外面漸漸濃烈的雪色,語調很淡:「我之所以過來,也是想告訴你,她乾乾淨淨,不適合秦家。」
秦嵐章愣住:「你不想把她寫進宗譜嗎?」
秦時遇眉眼寡淡,起身的那刻才緩緩道:「這個鬼地方,有我一個人就夠了。」
秦嵐章看著秦時遇漸行漸遠的背影,喉間湧上一股子腥氣。
沒有人懂他……
誰都不懂他……
他們都怨他,沒有人知道這些年,他過的有多麼艱難……
辛甜選了一個輕鬆的訪談類節目,節目的拍攝是明天下午。
期間《姝色》的導演給她打了一通電話,同她說了《姝色》訂檔在春節左右上映,下周要開一個發布會,所有的演員都要到場。
辛甜自然是答應下來,沒有任何推脫。
這是她的第一部女主戲,她比任何人都上心。
周蔓蔓帶著盒飯進來時,辛甜正在看明天的訪談節目的採訪問題。
像這種採訪類的節目,一般都會向藝人透露幾個問題,讓藝人們對問題尺度有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