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臨曦讓我轉交給你的資產,m洲安旗銀行私人帳戶里的兩百億,還有位於s市和c市的十套私人房產。��
孟聲聲的表情依舊是很平靜,仿佛秦時遇說的不是兩百億,而是兩百塊。
她在最後一頁行雲流水的寫下自己的名字,之後仰著臉問秦時遇:「這些錢現在都是我的了嗎?」
「是的。」
「謝謝你這些年替我保管,可是我不需要,我已經有很多錢了。你知道的,臨曦哥哥將一切都留給了我。」
孟聲聲從床上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說:「把這些錢捐給m洲那些因為鄭家家破人亡的人吧。」
「孟聲聲,你想清楚了?」秦時遇頓了頓,緩緩道:「你這麼做,不會有任何人感激你。」
孟聲聲頓住腳步,朝著秦時遇笑:「我希望我能彌補他做的錯事,一點點也好,微不足道也好。」
秦時遇眉心微凝,他摩挲著手腕上的佛珠,直到孟聲聲離開了,還是一言不發。
彌補嗎?
怎麼可能彌補,自欺欺人罷了。
鍾宇宿猶猶豫豫地上前:「秦先生,要不要……」
「就按她說的做,」秦時遇打斷鍾宇宿的話,嗓音清冷:「該做的我都做了。」
「是……」
鍾宇宿話音剛落,秦時遇的私人手機突然開始震動。
秦時遇眼底的漠然有了皸裂的痕跡,他接通電話,一邊朝著外面走,一邊輕聲道:「甜甜,睡醒了?」
那頭的辛甜不知道說了什麼,秦時遇眼底的溫柔暈開,用纏膩到不可思議的聲音說:「那甜甜想吃點什麼?……好,我去給你買。」
醫院門口,秦時遇等著電話那頭的辛甜掛斷,才對鍾宇宿說:「讓司機開到華寧街,辛小姐想吃那裡的雞蛋糕。」
鍾宇宿聽的汗顏,可是一句話都不敢說,默默應下。
華寧街平素都是熱鬧的,哪怕今天是工作日,也沒有例外。
賓利停在行道樹旁,秦時遇拉開車門走出去,在鍾宇宿和司機的勸阻下,依舊沒有半點遲疑的去了那家排著長隊的古早雞蛋糕店。
地上有淺淺一層積雪,一身落拓矜貴的男人佇立於煙火人間中,真正印證了跌落神壇四字。
周遭的人都下意識和他錯開一段距離,而秦時遇只是安靜的排著隊,在老闆驚艷的目光中,拎著一袋燙呼呼的雞蛋糕回到車裡。
冷清木質調香氣的車內漸漸被雞蛋糕甜膩的香味充盈,秦時遇吩咐司機:「開車。」
《姝色》已經殺青,辛甜這一天都沒有工作。
秦時遇捏著熱乎乎的雞蛋糕回來時,辛甜穿著睡衣,蜷縮在大廳沙發里,津津有味的用筆記本看著電視。
秦時遇將雞蛋糕放在桌上,坐在她的身後,動作溫柔的將她摟進懷裡。
「在看什麼?」他的聲音貼著她的耳,低啞溫柔。
辛甜覺得有什麼柔軟的東西撩撥了一下心弦,她抿著唇笑得很甜:「在看海綿寶寶。」
有低沉悅耳的低笑划過她的耳畔,秦時遇的聲音縱容到沒有道理:「甜甜真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