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你高中轉學得太突然,我後來一直想聯繫你,但聯繫不上,想不到我們還能見面。」周晴感慨不已,又介紹,「這是我老公,付商時。」
她又對未婚夫介紹:「商時,這是我高中的學妹,沈黛怡。」
「你好。」付商時率先打了招呼。
「你好。」沈黛怡微微頷首。
打完招呼,沈黛怡沒忘周晴是來看病的,「學姐,我們待會再敘舊,你先說說你的身體狀況。」
周晴說好,她以前還好,但這兩年痛經愈發厲害,第一天基本痛的直不起腰,手腳冰涼。
來之前去醫院看過幾次婦科,什麼西藥中藥都吃過,但不見好。
沈黛怡高中的時候就看什麼傷寒論,各種中藥醫書了。
她也曾說過自家爺爺是老中醫,從小耳濡目染,如今也如以前說的那般,真的當起了中醫。
沈黛怡給她把脈:「學姐,之前是有流產過嗎?」
周晴如實回答:「兩年前因為工作太忙,沒有及時發現懷孕,意外流了。」
「女人流產一定要好好調理身體,不然,就會像你一樣腎虛陽,脾氣不足,胞宮不暖,自然就導致宮寒痛經得厲害,如若不解決這點,你以後受孕也會很困難。」
「很嚴重嗎?」
「倒沒有很嚴重。」
「那就好,我下周結婚,我們計劃今年要孩子的。」
沈黛怡給她開了藥方,周晴瞄了一眼,她的字體不像有的中醫寫的特別潦草看不懂,很端正大氣,行雲流水,方子裡寫了什麼人參,附子,肉桂,巴戟天什麼的。
沈黛怡又道:「我先給你開七劑藥,吃完了你再回來找我。」
「好。」
周晴便把藥方交給了付商時去樓下抓藥。
「黛黛,我們留個聯繫方式吧。」周晴說。
「好呀。」
沈黛怡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跟周晴加了微信。
周晴說起沈黛怡離開平江後的一些生活瑣碎事,她高中畢業後考上了京北大學,念的是傳媒,現在在一家傳媒公司工作。
「當初你離開平江離開的突然是跟宋清衍有關係嗎?」
「不是,是我父親工作緣故調去了南城。」
沈黛怡撒謊了,原本她是想要留下來的,但讓她決定隨父母一塊離開,的確是跟宋清衍脫不了關係。
「抱歉,突然提到了宋清衍。」
「沒關係,又不是什麼不能宣之於口的人。」沈黛怡笑了笑,沒有跟周晴說她跟宋清衍在京北也遇上了。
沈黛怡高中的時候就長得特別好看,仙姿玉貌,學校里大把大把男孩子喜歡她,如今更美的楚楚動人。
原本她以為沈黛怡跟宋清衍是能在一起的,誰知他們就沒有下文了,委實可惜。
周晴發出邀請:「黛黛,後天你有空嗎?一起吃頓飯啊。」
「有時間的,不過你經期,身體不舒服,確定可以嗎?」
「可以的,吃頓飯而已,我只有第一天第二天痛的厲害。」
「好。」
沈黛怡親自送她下樓。
付商時已經把藥抓好了,在等著周晴。
把人送走後,沈黛怡站在醫館門口,雖然忙得洗手間都沒時間去,但又遇上了曾經關係不錯的高中學姐,心情還是甚佳。
溫煦陽光灑在屋檐,白牆青磚上,最後落在女人雪膚上,沈黛怡伸了伸懶腰。
門口忽而來了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手裡捧著一大束黑金玫瑰:「請問,是沈黛怡小姐嗎?」
「我是。」
「沈小姐,你的花!」
男人是宋執謙的助理,是按照老闆的要求來送花的。
沈黛怡眉心輕皺,頭疼不已。
手機里,微信響起。
宋執謙:「沈黛怡,花收到了嗎?」
宋執謙:「你今晚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飯。」
我有時間,但我不想跟你吃飯。沈黛怡心想,嘆了口氣:「宋先生,上次收你的花是出於禮貌,今天的玫瑰我不會收。」
回復完畢,她對眼前男人道:「我已經拒收,也跟你老闆說了,你拿走吧。」
宋執謙發來一個表情包:「傷心到失去顏色.jpg」
到底是名門出身的大少爺,花送不出去,自然不會強塞。
中午,沈黛怡跟醫館裡的人一塊吃的午飯,就在附近的餐館。
她在醫館附近有一處房子,平日裡午休都會去那裡。
許是昨晚睡得早,精神好,這會兒倒不困。
下午的坐診是到四點,如果是需要針灸啊理療這些就會五點才結束。
會診結束後,沈黛怡直接回了華棠府,她問阿姨:「那件西裝外套洗好了嗎?」
阿姨回:「洗好了,已經收拾好放回少爺的房間了。」
阿姨還說:「小姐,今天有你的快遞和信封,我已經放你房間桌子上了。」
「好。」
沈黛怡上樓後去了沈岸的房間,把那件掛在衣櫃裡的西裝給拿回自己房間,用袋子裝好。
她又給宋清衍發微信:「你的西裝洗好了,收件地址發我吧,我用同城送給你送過去。」
用同城送的話,今晚便可以把外套送還到他手裡。
宋清衍:「沈黛怡,還人東西,這麼沒誠意?」
「……」沈黛怡糾眉:「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給你送過去。」
宋清衍:「我不在京北,後天晚上才回。」
大忙人,周末才見,眨眼人不在京北了。
沈黛怡:「後天晚上也行。」想了想,又發了一句,「不過不要太晚。」
宋清衍:「好。」
聊完,她開始拆快遞。
快遞是顧佳知從南城給她送過來的一件春日海棠旗袍,掛脖的,她穿的話,剛好到大腿的位置,這旗袍的海棠是用雲錦繡上去的,雲錦工藝複雜,但做出來的圖案栩栩如生,是國際知名設計師的私人定製款,只此一件兒。
沈黛怡:「旗袍我收到了!!好愛!」
顧佳知:「你穿上的話,沒有哪個男人頂得住,你家裡人又催你找男朋友,肯定用得上。」
沈黛怡:「?」這麼好看的一件旗袍到她嘴裡怎麼就低俗起來了?
顧佳知:「我不管,你快找對象吧,然後迷死他,不要浪費了你這過人的美色,太暴殄天物了好吧。」
沈黛怡放下手機,她不跟滿腦子黃色廢料的女人說話。
除了這件旗袍,還有一封拍賣會發來的邀請函。
下下周六,京北寶珍閣有場拍賣會要舉行。
沈黛怡看了眼拍品的小冊子,有好多古董珍品,如果有意向參與競拍,屆時可以打電話給競拍員參與競拍。
周二,沈黛怡睡了一個懶覺,早上十點才起床。
父親在醫院裡工作,母親則是醫科大學教授,他們從早忙到晚,她已經習以為在家晚起的時候家裡沒人。
沈岸又在外面創業,基本很少回來。
吃過早餐,沈黛怡到後院散步,消磨了半小時,折了一支白玉蘭花回來,插在書房的青花瓷上,格外賞心悅目。
一天的時間,在她慢吞吞的生活節奏下很快過去,周三,照常去醫館坐診。
等忙完,她才發現周晴半小時前在微信里問她:「黛黛,今晚晚上你想吃什麼?」
沈黛怡:「學姐,我剛忙完,吃什麼都行呀。」
周晴:「那吃火鍋吧,我知道京北有一家火鍋店很好吃,在南北路十八號,叫天香閣,你吃過嗎?」
沈黛怡:「沒有,今晚嘗嘗。」
她上下班一向有司機接送,坐診結束後,沒有著急離開,待到了六點後才拎著宋清衍的外套去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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