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媽這個病看起來也不太嚴重,你們知道的,十個總裁九個有胃病,最後也不知道怎麼就成癌症了。
然後她突然想起來她媽吃的那個藥有問題,正好床頭櫃的抽屜里還放著一瓶沒吃完的,結果她發現床頭櫃那瓶和她媽在公司吃的那瓶藥長得有一點不一樣,就是我剛剛說的那個橫槓。
像藥這種東西本來就是要遵醫囑,最好不要混著吃的,再加上她媽剛去世沒幾天,她爸就急匆匆給她娶了個小媽進門,再加上她對這個後媽的臉有印象,直接就想起了她這個後媽當時在她親媽辦公室鬼鬼祟祟的樣子,所以她就懷疑是她這個後媽把藥給換了。
當時不是還有她那個朋友嗎?她想要帶上那個朋友去告這個後媽,但是那個朋友不知道是被威脅了還是害怕了不敢說,過了一段時間之後直接轉學走了。
這件事早就在我們初中傳開了,還是李沫自己說的,她去找曾經那些好朋友,讓她們幫忙找找證據想想辦法,但是那群人可勢利的很。你現在沒權沒地位,誰還鳥你呀?嘴上答應的好好的,最後把這件事就當成茶餘飯後的談資,隨便講給別人聽了。再之後一段時間,我們學校人幾乎都知道了。
還有一些是李沫自己給我講的,我也就比別人多知道一點吧。」
眾人紛紛吃到瓜的表情,原來豪門裡面的水這麼深。
生物老師進門,拍了拍桌子。
「後面的還在那講話呢?怎麼了?最後一節課這麼興奮,等著放學了是吧?」
聚在一起的同學連忙各回各位。
安意然盯著前面空蕩蕩的位置若有所思,放學回家之後她找附近的花房想要買一支勿忘我。
最後她想了想,還買了朵向日葵。
熱烈的,燦爛的,像她。最主要的是,餓的時候還可以吃。
她下午上學的時候把花塞進了李沫的抽屜里。
「安意然,你放錯抽屜了吧?」
「沒有,這個是李沫讓我幫她帶的。」
下午吃飯時間。
「阿姨,來杯小米粥再來個土豆絲的餅。」
「好的,五塊錢孩子。」
突然來了一個高高胖胖的男的插了過來,打斷了她準備付錢的動作。
「阿姨!來根烤腸!」
後面傳來慌亂的聲音,「阿揚你沒事吧?」
後面有個女生怒氣沖沖地拍了一下男生的後背,「你沒有看見大家都在這裡排隊嗎?你不排隊就算了,還把別人都撞倒了!」
男生仿佛沒有聽見女生在說什麼一樣,無所謂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阿姨也愣在那裡,不知道該不該先給他夾烤腸。
「阿姨先給我弄!我急著去打球!」
「只有你的時間是時間,別人的時間不是時間嗎?」安意然皮笑肉不笑,眼底全是寒意。
「同學,麻煩去排隊,大家都在這等著呢。」有人不滿地說。
一旦有一個人爆發了,接下來就是一堆人的不忿。
「你也不要想著打球了,現在你把我們班同學撞倒了,腿已經磕紅了,第一、道歉,第二、把人送到醫務室去!」
男生用那短粗又臃腫的手指著那個怒氣沖沖的女生說:「我也是不小心的,她自己沒站穩怪誰?」
那個被叫做阿揚的女生磕到的那隻腿打著顫,看樣子有些站不穩。
食堂的機器是朝向外面的,自己可以操作,男生取消了安意然還沒有付的款之後刷了自己的飯卡。
扣款成功了,阿姨也只能拿給他。
「站住!」女生拽住他的衣服不讓他走。
男生顯然是發現周圍人的目光都已經朝著這裡看來,於是連忙甩開她的手說:「和我有什麼關係?瘋了吧你們?」
然後搖擺著身上的肉跑開了,只留下一陣汗臭味和不知所措的女生們。
「還能動嗎?」
那個女生眼裡噙滿淚水,搖了搖頭。
安意然橫抱起那個女生,把她放在靠的最近的椅子上,她用手摸了摸骨頭,所幸骨頭沒有事。
「骨頭應該沒問題,我背你先去醫務室看一下吧?實在不放心的話讓校醫給你父母打個電話,接你去醫院拍個片。」
「好。」女生聲音顫抖,聽起來是疼極了。
安意然的力氣也不是很大,並不能支撐著她公主抱著這個女生一直抱到校醫室,所以她蹲下來讓女生趴到她的背上。
「抱住我的脖子別動哈。」她托著女孩放在她腰兩側的腿。
還好這個學校醫務室在一樓,她還記得之前的小世界裡有的醫務室設在三四樓,她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要把醫務室設這麼高。
他們是覺得受傷或者生了病的人可以爬這麼高的樓嗎?
「那我就先回食堂買點飯了,你們在這看著她吧。」
安意然朝裡面的女孩們擺擺手走人了。
她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十五分鐘之後就要上課了,她都快餓死了,好不容易等到吃飯時間。
可惡的男同學。
為了防止上課遲到,她拿著小米粥和土豆絲餅就站在走廊吃飯。
安意然的班級在三樓的位置,雖然有樹擋著但還是可以看見操場的位置。
她看見剛剛那個說要打球的男生就在操場一角。
別人的事情她也不想多管,可是這樣的人真的是很討厭。
吃完之後回班坐在位置上還剩幾分鐘,周圍的人幾乎都落座了正在學習著,這難道就是A級收容所里學生的自律性嗎?
真是恐怖如斯。
她看著課本複習著有些遺忘了的高中知識。
還好這些都是學過的內容,所以她再學起來十分簡單毫不吃力。
這一天她差不多已經和周圍的同學認識了,比如她初印象「好安靜」的同桌武盼盼,現在她對武盼盼的印象是「好,安靜」。
還有幾乎掌握了所有八卦的水茜茜,幾乎沒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安意然頓時感覺自己已經掌握了整個學校的情報網。
武盼盼——地理課代表,上物理課她在學地理,上地理課她也在學地理,地理究極愛好者。
此時武盼盼放下了手中正在刷題的筆,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