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隱看向眾人:「如果五大主宰在外界力量全部打到底線可以開啟下一個時代,那麼現在之所以沒開啟,就因為其中必然有一到兩個力量還有隱藏。」
「歲月古城一戰,歲月,死主都到了極限,我可以確定。唯有生命是否到極限不清楚。」
「方寸之距一戰,相思雨有沒有到極限我也沒確定,但起碼重傷。」
「最關鍵的就是因果主宰。」說到這裡,陸隱目光凝重:「按理,因果主宰曾被確認死亡,最後雖沒死,可感覺早已到達極限,上次與我們見面都是重傷狀態,這種狀態應該揭開記憶才對。那為什麼沒有揭開?」
青蓮上御沉聲道:「只有兩個可能,要麼它一直在偽裝,根本沒到極限,要麼就是揭開了記憶卻不說。」
「那會是哪一種?」
「不管那種,因果主宰都要忌憚。」
古淵道:「因果主宰心思深沉,因果種子的布局早在九壘戰爭之前很久就出現了,它的心思不在王文之下。」
陸隱點頭,認同古淵的說法:「所以接下來要找的一個是生命,一個是相思雨,還有一個就是因果主宰。」
混寂翻白眼:「你想把它們都承擔了?」
陸隱沒辦法,當今宇宙能對抗主宰的只有他了。
王文,千機詭演的實力底線他基本看清,再怎麼強,再怎麼隱藏也不會超越他,他屬於主宰之下極限戰力。
而相思雨一旦揭開塵封記憶,就必然放棄開啟下一個時代的打算,因為她太清楚主宰不會死,主宰既然不死,就永不可能開啟下個時代。
所以利用主宰對付主宰根本不現實。
到最後很可能變成五大主宰追殺他們,那他們就完了。唯有因果主宰特殊,無法看清。
趁現在主宰未必全部揭開塵封記憶的時候,一一重創他們,看能否成功開啟下一個時代。
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至於王文他們,找都找不到,合作就更難了。
其實此次宇宙大變,混戰,最吃虧的就是主一道。
記憶的塵封讓相思雨聯合死主它們是拼盡全力出手,導致宇宙框架都崩潰了,一旦揭開塵封的記憶,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而王文此刻如果知道三大定律,也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現在問題來了,生命主宰必然在歲月古城,那相思雨在哪?因果主宰又在哪?人類雖與因果主宰合作,卻並不清楚它的位置。
除非,她自己出來。
「如果沒有揭開記憶,只要讓她知道主宰未死一個,她一定會出來。」
「現在藏的那麼安心就因為確認主宰必然死一個,想等無序時代降臨。」
「可怎麼告訴她主宰一個都沒死?」
陸隱揉了揉腦袋:「很簡單,重建宇宙框架。」
…
主歲月長河逆流之上,此前決戰的歲月古城廢墟,此刻,一個個生靈在重建這座歲月古城。
這座歲月古城坍塌完全因為陸隱與歲月主宰一戰。
那一戰震撼了所有生靈。
七座歲月古城一一退去,歲月主宰,生命主宰以及死主待在廢墟之下。
「第幾次了?已經兩次了吧,由我這邊揭開記憶,你們一直在針對我。」死主聲音充斥著不滿。
歲月主宰聲音虛弱:「形勢所迫,這次怪你,是你跟氣運聯手算計我們。」
生命主宰道:「不錯,都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聯手的。」
「此次損失太大了,從沒有過那麼大損失,宇宙框架全面崩潰,想要修復不知道多久。」
「等因果與氣運返回吧,我倒要看看它們什麼表情。」
「不對啊,按理,因果比我更接近死亡,它怎麼沒揭開記憶?」
歲月與生命對視:「看來它隱藏的更深。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力量。」
「不用多想了,存在三大定律,管它隱藏什麼都沒用,這個時代不會再變。」
「氣運真夠陰險的,可她看到未來又如何,未來的路被堵死,她還親自參與了。」
「宇宙不會再改變時代。」
「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宰了王文那幾個,尤其那個陸隱。」
「我也是。」
「一樣。」
「等著吧,要不了多久了。」
「不過時初老祖被抓有些麻煩。」
「無所謂,讓他們知道三大定律更絕望。」
「我現在就很想看到人類絕望的表情。」
「先恢復再說。」
……
當今五大主宰,三個在歲月古城,兩個藏於方寸之距。
而這兩個當中,一個有可能揭開三大定律記憶卻另有圖謀,也或許尚未揭開記憶,隱藏極強實力。另一個經過多次戰鬥也並未達到極限,以氣運躲藏,根本無處可尋。
想找相思雨,除非她自己出來。
陸隱能想到的辦法就是重建宇宙框架。當然,不是真的重建,畢竟宇宙框架坍塌,就算五大主宰要重建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辦到的,他更不可能。
所謂重建,只是將氣運宇宙框架標出來,讓整個宇宙無數文明看到。
宇宙框架自創建到崩潰,除了五大主宰與陸隱還有王文等少數生靈知道其具體框架點位置,其餘生靈,文明皆不知曉,就連主宰一族生靈都不知道。
不管無序時代能否開啟,五大主宰都要重建宇宙框架,方便它們統治。
如果宇宙框架當初沒有坍塌,形勢不會如此。
而重建宇宙框架並非從零開始,而是將以往已經崩潰的宇宙框架重新建立起來,這可比從零開始構建簡單多了,但如果陸隱將原本宇宙框架的點全部標出,並讓宇宙無數生靈看清,那這曾經的宇宙框架就無法再用了。畢竟都被無數生靈看清了,也就容易被破。
對五大主宰來說都是很嚴重的損失。
保守估計,完全重建宇宙框架比恢復之前的宇宙框架在精力,時間,資源的耗費上要多出百倍,千倍不止。
即便五大主宰也不會願意這般。
所以只要將曾經宇宙框架點標出,讓主宰知道會被全宇宙看清,那就有一定可能把其引出來。
這是陸隱能想到的辦法。
這般想著,他也就開始了行動。
跟以前一樣,讓相城能瞬間移動的陸家子弟帶著尋路石去氣運框架點,捏碎,讓陸隱看到,然後陸隱射出箭矢,將流光飛舞內曾經搜集的氣運框架點的氣運打出。
隨著第一道箭矢射出,一個曾經的氣運框架點凝滯虛空。
氣運框架崩潰,所以這不是真正的框架點,只是被陸隱將氣運固定在了某個方位。
外界生靈看到也不理解,但主宰卻很清楚他要做什麼。
方寸之距太大太大,一開始肯定不會被注意到,陸隱也沒指望輕易就能引出相思雨,慢慢來吧。
接下來時間,陸隱不斷射出箭矢打出氣運,而他本人也遠離相城,生怕相思雨找到他也找到相城。他要與相思雨一戰,將這個氣運主宰的戰力壓到最低,沒把握同時保住相城。
這種守株待兔的辦法確實很蠢,可也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
數十年後,相思雨沒有找來,因果主宰卻找來了。
「你要做什麼?」因果主宰不解,出現在距離陸隱不算太遠之外。
陸隱看向因果主宰,這老傢伙到底是隱藏了實力還是隱藏了企圖?他也不知道希望對方是哪一種。
若隱藏實力,意味著它深不可測,自己未必能將其戰力壓到最低。
若隱藏企圖,三大定律下,它還能有什麼企圖?
陸隱平靜看著因果主宰。
因果主宰被陸隱看的不舒服:「我在問你要做什麼?還有,主歲月長河那邊怎麼樣了?你不是進攻歲月古城了嗎?為什麼在這做這種事?」
「前輩認為我在做什麼?」
「標記氣運框架點,以自身為誘餌,引相思雨找來。」
陸隱點頭,他現在做的確實如此,自己遠離相城,在一個固定的方位不斷標記氣運框架點,相思雨只要知道此事,必然可以通過箭矢射出的方位找到他。
「陸隱,你這麼做意義不大,痕跡太重了。相思雨只會認為你給她挖了陷阱,不會露面的。宇宙框架雖然重要,可相比生死,孰輕孰重你該清楚。她現在一門心思等無序時代開啟,一旦更進一步,到時候需不需要宇宙框架都兩說。所以你這種辦法引不出她。」因果主宰道。
陸隱問:「前輩為何過來?」
因果主宰看著他:「主歲月長河那一戰怎麼樣了?你做這種事,是否意味著,沒有主宰死亡?」
陸隱看不出因果主宰究竟有沒有揭開記憶:「有沒有主宰死亡我不知道,反正半途就退走了,畢竟好幾位主宰出手,我可不想被波及而死。」
「現在嘛。是我跟相思雨的私人恩怨,她曾對人類文明做過的事,背負的債,該還了。」
因果主宰這才發現陸隱變了:「你,突破了?」
陸隱笑了笑:「也該突破了,三道規律而已。」
因果主宰深深看著陸隱:「兩道規律已能參與主宰戰鬥,如今三道規律,沒猜錯,就算主宰巔峰時期想殺你都難。」
陸隱聳肩:「前輩剛剛的話說的不錯,這麼做只會讓相思雨更忌憚而不敢出現。那前輩可有辦法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