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流營勢力,從頭到尾都包括了千機詭演,甚至王文。
只是這種關係,底層絕對不會知道。
別院院長,去無力等等都不知道。
結束對話,陸隱只要等說書的那邊聯繫就行。
那麼,他看向一個方向,該去那裡了。
一個瞬移消失。
不久後,陸隱來到了知蹤。
望著遠處已經浸染母樹的神樹,大小沒變,只是十二色神力流淌向了整個母樹,而且,禿了很多,很多樹枝都沒了,奇怪。
八色夠狠的,真打算用神力取代母樹,以此力量對付主宰。
他本尊已經融合十二條神力線,但還有個神力分身。
分身也需要提升。
想著,本尊沉睡,神力分身走出,來到神樹之下開始吸收神力。
分身並未融合全部的神力線,但因為不斷提升過,現在足以融合七色,甚至八色神力,先融合了再說。
時間緩緩流逝。
神力分身不斷融合神力線,同時也在吸收神力。這裡的神力源源不絕,根本看不出絲毫減少。
而因為吸收的神力越多,神力分身本身就越強,這具分身修煉的只有神力。
不知道過去多久,說書的聯繫了。
出現在歲月之鏡中的是千機詭演。
「呦,好久不見,你還活著?」千機詭演打了個招呼,完全不在意之前幹過的事。
陸隱嘴角彎起:「你不死,我也沒那麼容易死吧。」
千機詭演咧嘴笑:「聽說你找到第一界了?什麼情況?」
「聽說你又造反了?」
「是啊,可惜失敗了,被死主跑了,沒辦法,主宰級力量隱藏的任何一張底牌都不是我們能輕易壓過的,能掀開就不錯了。」「是嘛,理解,我被生命主宰追殺過,用盡全力加上運氣也只逃離一瞬間。」陸隱沒打算把與死主遭遇的事說出,相比在內外天時期,他又強了很多很多,足以給
千機詭演,王文他們一個驚喜。
這幾個,也是敵人。
「那就說說吧,方寸第一界。」千機詭演道。
陸隱盯著千機詭演:「這是小事,說了你們也找不到。現在有另一件事更有意思,也更有挑戰性,有沒有興趣?」
千機詭演聳肩:「除了殺主宰,我們什麼都沒興趣。」
陸隱笑了:「就是殺主宰。」
「哪個?」
「因果。」
「你知道因果在哪?」千機詭演驚訝,它很少驚訝。
陸隱點點頭:「我可以,釣出它。」
「因果種子嗎?」熟悉的聲音出現,千機詭演身旁,王文走出,面帶笑意看著陸隱:「棋子道主,我沒說錯吧。」
陸隱深深看了眼王文:「沒錯,因果種子。」
王文點點頭:「六大主宰,脾氣秉性各有不同。」
「生命主宰擅於隱藏,製造假象。」
「死亡主宰衝動,擅殺伐。」
「意識主宰渴望美好,太過天真。」
「歲月主宰陰詭,擅於謀略過去。」
「氣運主宰看似什麼都不在乎,實則氣運早已涵蓋一切。」
「而因果主宰最陰險毒辣,也最擅於提前準備,九壘戰爭的潰敗很大原因是它造成的,而你們的下落,也只有它能找到。」
「不過也不需要它找,你們就在混亂的方寸之距。」
陸隱沒有否認:「所以我能釣出它這個沒錯吧。」
「沒錯,它能找你們,你們也能釣它。那麼,你是來找我們合作的?」
「我可以幫你們引出它,但圍殺與我無關。我可沒能力殺主宰。」
「你太謙虛了。」
這時,又一道身影出現,讓陸隱驚訝:「八色?」
八色開口:「我也參與了圍殺死主。」
陸隱沒想到八色又跟王文他們混在一起,「母樹怎麼回事?」
八色道:「以神力浸染母樹對付主宰,這條路很漫長,所以暫時只能轉移主宰注意力。如果能殺一兩個主宰就完美了。」「棋子道主,圍殺因果,你應該幫忙,畢竟我們也算是幫你解決隱患,或者,你拋棄被種下因果種子的人。不對,也可能不是人。讓我想想,難道是混寂?」王文
猜測。
因果種子名單只有部分因果主宰一族生靈知曉,王文猜測,看似不知,但具體知不知道陸隱可無法確定。
「不管是誰,如果不殺因果主宰,你就要拋棄他,以我對棋子道主你的了解,應該不會這麼做吧。」
陸隱淡淡道:「我可以讓他待在我身邊,生命主宰找不到我,因果主宰也別想找到。」
王文同意:「是個辦法,但有一雙眼睛始終盯著你,你真的不在意嗎?那可是主宰,跨越時空出手,你看都看不見。」
「所以我有個提議,你幫我們殺死主,我們幫你殺因果。條件對等,同時還承諾確保除你之外所有人的安全,怎麼樣?」
陸隱詫異看著王文。
千機詭演都瞥了眼王文。
「除我之外?」王文點頭,目光柔和,不帶一絲殺氣,「對,除你之外,畢竟你對我們威脅太大了,那麼如果有可能,我們或許會對你出手,但我能保證不對相城任何人出手,這
是我王文的保證。」
「也可以是千機詭演他們,甚至氣運主宰的保證。」
陸隱眼睛眯起,盯著王文,還真是毫不掩飾的直接啊。
不管是主一道還是當初打破封鎖的大宮主,亦或者歸來的主宰以及眼前的王文他們,似乎都把自己當成最大的威脅。
事實上也並不算錯。
自己表現的太誇張了。他思緒急轉,放棄與王文他們接觸,就能確保自己不會被王文暗算,更不會遭遇氣運主宰這種不可敵的對手。但因果主宰始終是一根刺,自己需要修煉,不可能
永遠在逃亡的路上。
王文看穿了他的顧忌,其實當他主動聯繫千機詭演的時候就已經陷入被動。
除非徹底放棄圍殺因果主宰。
如此,王文他們蒙受什麼損失他不清楚,但他今後要永遠被追殺,被主宰暗算,永遠無法正常生存。
這,不是他可以接受的。
相比主宰,王文,千機詭演他們對自己的威脅反而小得多。自己雖沒有主宰級戰力,可卻有瞬間移動,而他們圍殺主宰的全部力量不可能完全落在自己身上。
他就不信圍殺主宰不會有任何損失。
「陸隱,九壘是被這幾個主宰摧毀的,哪怕為了報仇你也應該答應。」八色開口了。
陸隱看向他,隨後看向王文與千機詭演:「兩個問題,回答我,我就同意。」
「你好像沒有拒絕的權力吧。」千機詭演反問。
陸隱道:「定個鬧鐘,到時間就瞬移,王文,你很清楚我有跳動的視線,方寸之距太大了,主宰都無法看遍,就不信那因果能找到我。」
王文笑道:「你在對比我們之間對損失的接受度?」
陸隱點頭:「這就是第一個問題,你們為什麼要圍殺因果?」
圍殺因果主宰的原因不僅陸隱想知道,歲月,生命它們都想知道。沒人理解相思雨為何聯手王文他們出手,死主也加入,太詭異了。
既然要圍殺因果主宰,就必然存在圍殺的價值。
陸隱幫忙,他們可以釣出因果主宰圍殺,不幫忙,他們就做不到,那麼殺不成因果主宰的損失與陸隱常年被因果主宰盯上的隱患,孰輕孰重,這就是一個對比。
就看誰更能承受。
王文與千機詭演對視,失笑:「看吧,我就說沒那麼容易,這位棋子道主句句不想賭,卻步步走在賭的路上。」
千機詭演笑了笑:「那就說唄,我也想聽。」
陸隱詫異:「你不知道?」
千機詭演搖頭:「我哪能知道,圍殺因果主宰的又沒有我,我只參與圍殺死主。」
陸隱又看向八色:「你呢?知不知道?」
「不知。」
陸隱最後看向王文:「私聊?」
千機詭演與八色同時盯向陸隱。
「這就不厚道了,圍殺因果主宰與圍殺死主我們都會參與,卻什麼都不知道,公平嗎?」千機詭演不滿。
八色沒說話,體表的神力卻在沸騰。
王文淡淡一笑:「行吧,那麼。」
陸隱他們都看向他。
「我放棄。」王文來了一句。
陸隱目光一凜。
千機詭演眨了眨眼:「放棄?」
「不殺因果主宰了?」
王文搖頭:「如果這是必須回答的一個問題,我可以放棄圍殺因果主宰。」
陸隱深深看著王文:「看來箇中原因很複雜啊。」
八色語氣平靜:「不複雜,牽扯到主宰級認知罷了。」
「如果單獨告訴這陸隱你說不說?」千機詭演盯著王文。王文失笑,背著雙手:「最不能告訴的就是他。」說到這裡,看著陸隱:「棋子道主,這宇宙事,對別人來說可能難以領悟,但有些話一旦告訴了你,你會接收到
什麼程度就難以把控了。」
「我可是很害怕你提前我們一步踏入主宰層次的。」
「相比這份害怕,蒙受的損失也可以接受,你說對吧。」
千機詭演默默來了一句:「那你告訴我們倆?」
王文壓根不搭理。
陸隱盯著王文:「幫我拔掉混寂體內的因果種子,我也可以參與,圍殺死主。」
他很想圍殺死主,上次讓死主跑了,他清楚死主還剩多少力量。相比因果主宰,殺死主更保險。
王文想了想:「很難,畢竟是主宰級力量。」
「相思雨呢?」「你願意與她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