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二百二十四章 擺渡生靈

  界心也在不斷收斂。

  陸隱沒打算靠界心一統七十二界,但能收多少就收多少,大界心給了他一個無需催動方式就能打出界戰的途徑。

  而大界心就在他手裡。

  算了算,就這段時間收上來的界心若全部合起來,足以打出十五道界戰了。

  此前自保聯盟那些生靈所有界心聯合能打出更多,像灰祖一個就能打出一個灰界的界戰,可惜其餘都被帶跑了。

  除此之外,陸隱還下令將自己的雕像遍布七十二界。

  這個命令讓不少人看他眼神都變了。

  自戀這個詞瞬間遍布內外天。

  陸隱無語,什麼自戀,他是為了心緣不二法。

  將雕像遍布七十二界,心緣不二法才能發揮最強的力量,尤其還能利用願力看遍七十二界。

  當然,這點他不好解釋。

  算了,隨便外界怎麼議論吧。

  流營那邊也把所有人釋放了,其餘的還是沒動,慢慢來,如果一下子就拆散流營,內外天都會大亂。

  流營內雖說沒太多強者,可有些確實也不好對付。

  整個內外天因為主宰一族的退去發生了改變。

  此刻,方寸之距,聖柔與時詭和運心相見。

  「內外天是不能回去了,唯有等,等主宰歸來才能恢復正常。」

  「你們不覺得不對嗎?那個陸隱不蠢,他憑什麼敢立足內外天?」

  「我也覺得有問題,他此舉是在找死,主宰隨時可能歸來。」

  「除非他背後存在能讓主宰不動他得力量。」

  說話的是時詭,話音落下,它與聖柔同時看向運心。

  運心沒有說話,沉默著。

  「運心,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可隱瞞的?一旦主宰歸來,也會真相大白。」聖柔低喝。

  運心發出聲音:「不錯,人類之所以要立足內外天,來自我氣運主宰的命令。」

  聖柔憤怒:「還真是你們,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運心語氣低沉:「與我無關,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在對付人類一役上我從不手軟,沒幫過他。你們一直在防備我,還設計陷害過我氣運一道,其實沒意義。」

  「主宰是主宰,我是我。」

  時詭盯著運心,此話只有它敢說,這傢伙曾經還放言要取代主宰。

  聖柔咬牙:「所以這麼久了主宰都沒歸來,也是因為被你們氣運主宰拖住?」

  運心道:「我不清楚歲月古城那邊發生了什麼,但據我了解,就算主宰給了人類承諾,這些人類的下場也不會好。」

  聖柔沒有反駁。

  時詭發出陰冷的聲音:「我說,你不會把我們的行蹤告訴人類吧。」

  此話一出,聖柔下意識拉開距離,緊盯著運心。

  運心道:「如果這麼做,你們還能站在這聊天?」

  時詭道:「不管怎麼樣,主宰之下皆螻蟻,那個大宮主是不可能突破主宰層次的,我們做什麼在主宰眼裡都跟遊戲一般。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全自身,等待主宰歸來。」

  聖柔也道:「分開吧,我可不信你們。」

  「分開最好。」

  「這種變故不會存在多久,人類太高看主宰的承諾了,主宰,也是生靈。」

  …

  陸隱不是第一次見到八種神色融合運用,可這次最真切,也最近。

  八色,將八種顏色的神力形成了一個囚籠關押呵呵老傢伙。準確的說不是呵呵老傢伙,而是那個寄生於呵呵老傢伙的歲月長河擺渡者。

  「你叫什麼?」陸隱看著被八色神力囚困的不倒翁問到。

  不倒翁搖晃了幾下:「我就是我,人類小傢伙,我可是幫過你啊,呵呵。」

  陸隱淡淡道:「你跑不掉,呵呵老傢伙是你,另一個也是你,我對你們主歲月長河擺渡者一族挺好奇的,你們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又有著什麼樣的使命和任務。」

  「誕生於主歲月長河的你們是怎麼看待這個宇宙的。」

  「我都很好奇,能滿足我嗎?」

  不倒翁搖晃:「怎麼看待宇宙?你想跟我探討這種話題?抱歉,我給不了你答案,因為自我出生,就被你們的歲月主宰控制了,它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

  「你的同族呢?」

  「也都被控制了。」

  「你的任務是什麼?」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會回答?」不倒翁反問。

  八色開口:「死亡,是對外界生靈最大的懲罰,而對於你們最大的懲罰,應該是,完善的永恆時間。」

  陸隱詫異看向八色,沒聽懂它的意思。

  不倒翁沉默。

  八色為陸隱解惑:「自從得知存在主歲月長河特許生靈後,我就在想那種生靈最恐懼的是什麼,不為別的,那種生靈必然是敵,既為敵,就要知道弱點。」

  「我想了很久,好在因為堵住主歲月長河讓我想到了。」

  「這種生靈誕生於歲月,可以寄生歲月,那麼歲月對於它們來說就是一條路,可前,可後,可左,可右,就像外界生靈正常行走的路一樣。」

  「若將這條路永遠固定為一個方向,只能向前,那麼對於它們來說也是一種折磨吧。」

  不倒翁晃了晃:「折磨不至於,就是有點難受,但我停在原地不就行了?」

  「歲月不會停。」八色接口。

  「呵呵,你還真聰明,好吧,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說,反正我知道的也不多。被你們抓住橫豎就是一個死。說起來,我還挺怨恨你們那位歲月主宰的。」不倒翁道。

  陸隱皺眉:「歲月主宰是我們的敵人,它的身份與我們無關。」

  「抱歉,在我看來,主歲月長河之外的一切生靈都是一種生靈,沒什麼區別。」說著,不倒翁不斷搖晃:「對了,要不要讓這個不倒翁跟你們打個招呼?它可沒死哦。」

  陸隱道:「你說你的,不急。」

  「好吧。」這個主歲月長河擺渡者聲音悠閒,似乎根本不怕,也沒有任何心理負擔:「歲月長河擺渡者只有一種,就是我們一族,我們誕生於主歲月長河,主歲月長河就是我們的家。」

  「我們可以在歲月中遨遊,隨意穿梭,可隨著宇宙越來越多,時間在不斷膨脹,歲月長河支流也就越來越多,沒辦法,我們一族便賦予了其它生靈擺渡歲月的能力。」

  「在我們族內將它們稱之為--外擺渡者。而我們自己則是內擺渡者。」

  「唯有內擺渡者才能寄生歲月,並能寄生於任何外擺渡者體內,控制它們。」

  「這是我對族史的認知。」

  「至於我們一族為何會被那個歲月主宰控制,我就不知道了。而我的任務就是寄生於這個不倒翁體內,盯著九壘。」

  「九壘那個文明讓歲月主宰很忌憚,甚至包括其它主宰都忌憚,為了對付他們,這些主宰使用了不少手段,每個主宰都有各自的手段,我,是歲月主宰的手段,你們之前問我名字?抱歉,沒有,我的代號是--七。」

  陸隱目光一凜,七?

  「你是七?」

  「不錯。」

  「其餘還有內擺渡者?」

  「當然,我們一族又不止我一個,哦,我明白你的擔憂了,不必擔心,我們一族對付的不止人類,還有宇宙其它文明,乃至其餘的主一道。」

  陸隱鬆口氣,如果這些內擺渡者對付的都是人類,那他不知道究竟還能信任誰,昭然?白仙兒?她們可都當過歲月長河擺渡者。

  「你寄生紫色的任務是什麼?九壘早已潰敗。」八色問,它早就懷疑不可知內部存在某種生靈盯著它,或者盯著王文,所以才有了試探。

  「當然是盯著王文。」

  果然是王文嗎?

  陸隱目光閃爍,王文真的讓主宰忌憚到了這種地步,派這個曾經盯著九壘的生靈去監視。

  「王文不了解你們一族?」

  「當然,我們一族只存在於歲月古城,其餘你們能見到我們,那就是現在這種情況了。王文貌似沒去過歲月古城吧。」

  「除了監視王文,你還有什麼任務?」

  「沒了,只有這一個任務。」

  「當初九壘戰場,你做過什麼?」陸隱問。

  不倒翁晃了晃:「什麼都沒做,戰爭開始後我就把主動權交給這個不倒翁了,畢竟我也怕被發現問題。不過在戰爭開始前,九壘發生的很多事都被我匯報給了歲月主宰。」

  「所以那些垂釣文明才能精準的對每一壘出手,尤其我還替主一道找到了九壘戰場的漏洞,可惜,那個漏洞被磐給守住了,真可怕啊,一人,一馬,愣是守住了一個漏洞。」

  八色問:「據你所知,還有其它內擺渡者在哪?」

  「誒,你們怎麼會問我這種問題?我怎麼可能知道。歲月主宰會向我交代嗎?」

  「除了紫色,你還寄生過誰?」

  「我的任務就是紫色,其餘沒有。寄生的越多越容易被看出問題,這是禁忌。」

  「你們一族在哪座歲月古城?」

  「不在歲月古城內,而在主歲月長河某一個,怎麼形容呢?你可以看成是大的逆古點上。我們一族很少去歲月古城的,所以即便歲月古城有生靈見過我們,也認不出來。」

  「有多少特許生靈?」

  「我知道的很少,每一種特許生靈都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