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第四壁壘一戰還有多久?」聖高詢問。🍩💋 ➅➈SħǗЖ.𝓬𝓞ϻ 🐟☠
下首,聖奚恭敬回道:「回族老,正常推測還有一百三十年。」
聖高點點頭:「第四壁壘絕無抵擋的可能,這不會是一場漫長的戰爭,很快結束,那麼距離巨城歸來還有最多千年罷了。」
「千年之內務必找到聖藏,追回族內資源,查出它背後的究竟是誰。」
「同時休養生息,我族不能再有意外了。」
「謹遵族老之令。」所有同族恭敬回道。
很快,一眾同族離去,只留下聖漪。
聖高看向聖漪,淡淡一笑:「我與你師父聖夜關係莫逆,放心吧,此次禍事不會牽連到你,你已經盡力了。」
聖漪急忙感激:「多謝族老體諒。」
聖高感慨:「沒想到我因果主宰一族有一日竟會發生如此禍事,成了整個內外天的笑料,可悲,可嘆。」
聖漪不安:「族老,主宰,會歸來嗎?」
聖高抬眼:「應該不會,族內發生這種事,主宰可沒有臉面回來。」
聖漪苦澀:「也是,是我們這些後輩給主宰丟臉了。」
聖高道:「不提這個,前些日,聖奚找過我,向我詢問族長一事,你怎麼想?」
聖漪道:「聖藏成為族長之前本就是與聖奚競爭,不過因為因緣匯境那個假冒聖擎的存在出現,才壓下了聖奚,儘管如此,因為聖藏多番可笑的命令,聖奚忍無可忍,帶著一眾同族反抗,可始終壓不過族長之威。」
「不過也把聖藏逼的收回因果命盤。」
聖高冷哼:「始終還是沒能阻止劊界一戰的爆發。」
聖漪不敢多言,劊界一戰源自它們被聖藏抓住了把柄,這種事整個族內都約定不說,誰說就得罪了全族,畢竟這是全族高層的過錯。
「罷了,歲月古城那邊確實有後輩想歸來當族長,但一個個不是修為不足就是這裡無同族支持,聖奚這邊你既然支持,就讓它當個族長吧,我會暫時在這裡看守,等巨城歸來,坐鎮內外天一事可能就要麻煩你了。」聖高道。
聖漪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高興嗎?這是自己一直以來的夙願,可自己跟聖藏有什麼區別,背後同樣有那個人類。
那個人類布局聖藏,又將聖藏當做棄子,背地裡布局自己。
它一時心情複雜。
聖高抬眼:「怎麼,不願?」
聖漪急忙道:「多謝族老,只是沒能反應過來,自從師父跌入歲月長河,我就再未能在族內抬頭。」
聖高不疑有他,嘆口氣:「聖擎霸道,偏偏資質奇高,竟壓過聖暨坐鎮內外天,倒是讓你受委屈了,不過以後不會了,你放心吧。」
「多謝族老。」聖漪感激,言語卻越發苦澀。
離開因緣匯境,聖漪朝著七十二界與雲庭中間的方位而去,那片方位環繞整個母樹,極其巨大,不過它有具體位置。
進入一個雲庭,通過祭台前往大封庭。
然後再從大封庭朝七十二界方向去。
一段時間後,看了看四周,確定方位,找到了。
它降落在一個地方,四處找了找,一爪子拍下,在樹枝一片拐角處扒出來一張獸皮,上面只有一句話--「恭喜你,接下來,因緣匯境你做主。」
看著這句話,聖漪只感覺遍體森寒,一股涼意直衝腦門。
這個方位是那個人類在真正因緣匯境最後一次見自己時留下的,讓自己在劊界一戰結束後找來看看,如今找到的就是這張獸皮,還有這句話。
從頭到尾,不管是戰爭還是聖藏的逃亡都被他算到了?
他仿佛掌握著所有生靈的命運。
聖漪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這個人類不過是根據事實推斷,聖藏只要不蠢,就不可能再留下,可它還是驚悚,源於這個人類失去了聖藏,卻控制了自己。
整個因果一道,不,應該說是整個主一道都在尋找是誰在背後控制了聖藏,殊不知,控制聖藏的那個存在,無縫銜接控制了自己,同樣遙控著因果主宰一族。
因果一道,以因果看透世間事,按理什麼都瞞不過因果,偏偏卻找不到那個人類。
那個人類在因果一道的領悟上極高,絕對不在聖擎之下。
哪怕歲月古城來的強者也難以找到其蹤跡。
聖漪握住獸皮,獸皮在它爪中逐漸粉碎。
「我可不是聖藏,不可能任由你這般控制。」陡然的,它瞳孔一縮,抬頭,有沒有可能,因緣匯境內又有一個同族被他控制了,他讓自己扮演聖藏的角色?
不會,也做不到,有過聖藏的教訓,接下來不管是誰,想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都不可能成功。
同樣的例子不僅不會發生在因果主宰一族,也不會發生在其它任何主宰一族身上。
…
真我界,陸隱現在心情不錯,而且越來越不錯,眼前,沽,暴還有彪這三個在爭吵。沽從甲界來了。特意來看看老朋友,這一看,吵起來了。
暴就指責沽透它的底。
沽指責暴不懂還恩。
彪指責沽沒骨氣。
暴指責彪愚蠢…
越往後,這三個互相指責的就越多,漸漸的,它們把這些年自己得功績用來當做指責對方的工具。
「我聽盡懸界,你們以為這些年我經歷了什麼?一個界,一整個界啊,看看,看看這是什麼?全是傷痕,當受不了的時候我就自己劃傷自己,這份毅力你們有嗎?」
「這算什麼?你以為是拼命啊,還傷痕,要動腦子,腦子,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你知道我蠱惑了多少生靈?那些生靈都願意為我去死。」
「廢話,你被抓入流營,誰為你去死了?還是我厲害,厄界沒有贏家,我彪,就是唯一的贏家,我贏了多少生靈?賭贏了多少次,又忽悠了多少強者。」
「你那是愛好。」
「是本性不改。」
「你這是愚蠢。」
「愚蠢個屁,我知道的秘密比你多多了,厄界是吧,了不起啊,你厄界那個五檔主在懸界有個姘頭你知道嗎?還有個孩子。」
「不可能,那個五檔主我了解,一身正氣。」
「我呸。」
「懸界就好?告訴你,你懸界有至少五百方被生命主宰一族一個傢伙控制了,那傢伙表面人畜無害,實際上狠著呢。」
「沒有秘密能在厄界隱藏,看看,看看這是什麼,都是欠條,只要我樂意,這些傢伙都得給我還錢,知道裡面有誰嗎?」
「…」
陸隱笑眯眯聽著,忽然的,三個四極罪停下,齊齊看向他。
「你笑那麼陰險幹嘛?」彪問。
陸隱笑道:「諸位這些年還真沒白干,我以為只有一些方,沒想到還有這麼多秘密,吱吱,給我看看?」
彪急忙收起。
陸隱笑容更盛了:「看來你不是很信任我。」
彪被陸隱笑的發毛,訕訕將那些欠條給他。
陸隱翻了翻:「別停啊,你們繼續說,咦,這欠條是,劍也?那個劍莊莊主的親弟弟?」
彪點頭:「這傢伙隱藏身份去厄界賭,結果賭輸了,留下一屁股債。」
「厄界賭厄之力,怎麼會有債?」陸隱不解,不斷翻著欠條。
彪道:「厄之力是將厄界帶上賭場的鉤子,隨著時間推移,厄界成了七十二界最大的賭界,雲庭內可以對付流營內的情況,可你見七十二界有多少生靈去雲庭?很少很少,生怕遇到主宰一族生靈,大部分都在厄界下注對賭。」
「除了流營,厄界還有無數種賭博方式,賭,生命的欲望之一,沒辦法,戒不掉。」
陸隱明白了,厄之力是修煉者對命運的賭博,而這些欠條,則是欲望的賭博。
賭,還真是害人的東西。
這些欠條可都不簡單,畢竟能被彪拿在手裡。
翻了一遍,抬頭看向沽:「你好像對七十二界一些秘密知道不少。」
沽道:「知道一些,以前沒用,現在。」它看著陸隱:「你要就給你。」
陸隱又看向暴。
暴很乾脆:「我也知道一些秘密,給你?」
陸隱笑了:「感謝三位的無私奉獻,麻煩你們把秘密匯總一下,挑出有用的給我,或許能幫我省不少事。」
「辰辰,你來記一下。」
王辰辰無語:「別這麼喊我。」說歸說,還是去記了。
其實她對一些秘密也很感興趣。
「對了,還望三位不要隱瞞,畢竟,未來如果我人類能入主七十二界,我會挑出一個界,命名為滅罪界。」陸隱最後來了一句。
這句話讓這三個四極罪眼前一亮。
它們從未忘記答應滅罪的信念,一是摧毀罪宗,二是獨掌一界。
摧毀罪宗不用它們想辦法了,這個人類跟罪宗不死不休,那麼只剩下獨掌一界。
雖說人類入主七十二界有些扯,但以這個人類的手段,讓它們暗中獨掌一界不是不可能。暗中獨掌,也是獨掌。
一段時間後陸隱翻閱著記錄的秘密,嘴角彎起弧度,這可,真有意思。
距離巨城遭遇第四壁壘沒多久了,這內外天,也是時候離開了。
既然無法徹底杜絕界戰,那就硬抗吧。
別的不說,這些年他倒是招了一批高手幫第四壁壘迎戰,眼前就有兩個,暴與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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