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招其實與三蒼劍意一樣,是打向結果的一招,可三蒼劍意是必然擊中對手,而紅俠的這招,是必然與對手分出高下。
這才是紅俠的力量。
幸虧當初青蓮上御直接以因果大天象抵消紅俠無絕對之絕對契合宇宙的規律,否則他施展此招,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瞬間移動無法抵擋其第一次出手,哪怕後面可以瞬移避開,那第一次出手,也足以重創任何人。
這還只是紅俠暴露的看不見的世界。
他還隱藏了多少?
陸隱不會忘記第一次面對紅俠,那股滔天壓力讓他想到了長生文明的長舛,紅俠是站在契合兩道宇宙規律頂點的存在,或許即便那個被青蓮上御封住的南靈也不是其對手。
這才是紅俠,從九壘時期存活到現在,人類最大的叛徒。
無論盾牌如何抵擋,都逃不脫紅俠的一次次出手,盾牌被打的千瘡百孔。
陸隱緩緩握拳,用瞬間移動可以避開這一招,可盾牌做不到。
紅俠沒有想殺了二毛,不然二毛活不到現在。
他們差距太大了。
紅俠是想把它抓去知蹤吧,這可不行,想到這裡,陸隱瞬移返回星下紅衣宇宙,對酒問道:「前輩,逼紅俠回來。」
酒問沒有多言,一掌拍在濁寶血塔之上,同時另一掌打向西上峰。
西上峰不閃不避,任由酒問一掌擊中,一口血吐出,浸染了血塔。
同一時間,紅俠神色一變,陡然回望,看向星下紅衣文明:
「酒問,住手。」
酒問與紅俠對視,抬手,放在血塔之上:「你的強大讓人看不到擊潰的希望,那麼就一點一點來,先從破了七分無情道開始。」
紅俠大急,不顧盾牌,朝著星下紅衣宇宙而去。
盾牌趁機逃離。
陸隱追去:「想跑?跟我回知蹤,你個叛徒。→」
紅俠與陸隱錯身而過,他陰冷的目光盯著陸隱,大家都不蠢,當陸隱追出去的一刻他就想通了,但不敢冒險,若不返回,血塔與西上峰被破,他的七分無情道就真沒了。
酒問死不足惜,但他不能失去無情道。
他的一切力量都基於無情道,一旦無情道被破,實力將大減。
先不說陸隱這邊的威脅,光是仙翎以及其它威脅也足以讓他膽寒。
兩人轉瞬消失,一個入了星下紅衣宇宙,一個,追上了盾牌。
盾牌取出門戶,越過,並未遠離,門戶失去了作用。
陸隱聲音傳出:「你已經破壞了不可知規矩,門戶如何任你所用?」話是這麼說,他心中也警惕,這門戶的連通完全掌握在不可知手裡,這可不是好事,好在他並未依賴這門戶。
盾牌不斷朝遠方飛去:「陸隱,紅俠的實力深不可測,當初他就能憑十眼神鴉天賦偷襲我主人,那可是契合三道宇宙規律的戰場,而今他到底掌握了什麼誰也不知道,你人類想憑自己的力量解決他根本不可能。」
「不用你教我做事,至少我也沒看到你有什
麼能力幫我。」陸隱一個瞬移出現在盾牌後面,天眼打開,紫色瞳力覆蓋,迫力蒼生。
盾牌忽然頓了一下,它防禦力極強,可以說能縱橫各種戰場,但逃跑與攻擊手段太差。
避開金色血肉纏繞,陸隱觸碰到盾牌,瞬移消失。
星下紅衣宇宙,紅俠皺眉,沒了,此子瞬間移動的距離又遠了,居然一下子脫離他能看到的視線。
眼前,酒問不再出手,他的目的只是逼迫紅俠歸來。
距離星下紅衣宇宙五十年永生境速度距離外,陸隱與盾牌出現,盾牌狠狠撞向陸隱,黃色神力形成氣浪。
陸隱瞬移避開,隨手一揮,劍道長河自封神圖錄內出現,朝著盾牌斬去。
盾牌全部接下,絲毫無損。
陸隱眼皮一跳,好強的防禦,對得起這形象了,怪不得能成為至強者的武器。
「陸隱,你傷不了我。」
「是嘛,我可是殺過契合兩道宇宙規律的仙翎。」
「我擅長防禦,你沒必要耗在我這,我一定會找紅俠報仇,留著我對你有好處。」
「在知蹤你對我態度可不是這樣。」陸隱五指相握,一拳轟出,繁星拳-北斗拳意,這二毛對人類同樣憎恨,視為敵人,一旦紅俠被解決,它下一個目標絕對是人類文明。
二毛驚異:「這是?」
砰的一聲,盾牌被狠狠轟飛了出去,黃色神力都被打的扭曲。
「這是第六壁壘太阿繁星拳法,你怎麼會?」
陸隱目光一亮,原來出自
第六壁壘,他猜得不錯,繁星拳來自壁壘。
第六壁壘,太阿繁星拳法嗎?
名氣不小。
「你猜。」他再次一拳轟出,繁星拳震盪星空,歡蝦浠饔諢粕窳χ稀?
「莫非你們三者宇宙出自第六壁壘?陸隱,我給你一個無敵的方向,你送我走,避開不可知,將來我一定還會幫你對付紅俠。」二毛大喊。
陸隱盯著它:「什麼方向?」
二毛道:「你答應送我走。」
陸隱遲疑。
放走二毛,將來聯合對付紅俠,不是不可以,不過太冒險,它同樣敵視人類文明。
不放,抓住它,儘可能通過它了解更多九壘時期的事,這似乎更好。
「我憑什麼相信你真能給我無敵的方向?這宇宙本就不存在所謂的無敵。」陸隱道。
二毛冷笑:「那是你沒見過無限的可能性,我主人丘皇就曾在某一領域達到無敵,契合三道宇宙規律,被仙翎尊重。」
「絕對無敵是存在的,宇宙之廣,永生境看不到邊,越廣闊的宇宙就越存在無限的可能。」
「反了吧,越廣闊的宇宙才越不存在所謂的無敵,因為你永遠不可能看遍宇宙。」
「錯,當某種力量達到至強,是可以感受到的,就像你必然是永生境之下最強,你自己可敢說宇宙無邊,還存在永生境之下比你更強的存在?」
陸隱無話可說,不管宇宙多大,古今歲月多悠久,他都很確定再無永生境之下生物可超越他了,他真
的站在這個層次的頂點。
莫非真如二毛所說,存在所謂的無敵?他皺眉:「你說說看。」
「你帶我走。」二毛道。
陸隱目光一閃:「不可知將門戶開在主歲月長河,任何地方都能到達,你能逃到哪裡去?」
「不用試探我,關於不可知還有關於你人類文明,我知道的會告訴你,不可知再厲害也不可能看遍方寸之距。」
「我幫你可就算破壞不可知規矩了。」
「你沒有破壞規矩,瞬間移動本就是戰鬥方式之一。」
陸隱頭疼,這盾牌不好忽悠啊:「你先告訴我第一次找到山劍宗的坐標。」
二毛不解:「山劍宗?你問他們做什麼?不是被你救走了嗎?」
「還想不想走了?」陸隱厲喝。
二毛沒有再遲疑,將發現山劍宗的坐標告訴陸隱,那個坐標不是山劍宗的故鄉,可卻能自那個坐標找到他們的故鄉。
陸隱瞬移出現在盾牌旁,抬手觸碰,瞬移消失。
正如二毛所說,不可知無法看遍方寸之距,多瞬移一段時間就可以讓二毛暫時擺脫不可知追蹤了。
這是他想的,也是二毛想的,可當他們看到不遠處那座門戶的時候,徹底沉默了。
那座門戶是二毛取出來要通過它逃離紅俠追殺的,可門戶失去了作用,它也就沒管,只能讓陸隱帶著它瞬移逃避,可,門戶居然跟黏在它身上一樣隨著一次次瞬移而變化方位。
二毛的金色血肉狠狠砸向門戶。
砰的一
聲,門戶紋絲不動,表面流轉著白色。
不用多想,那是白色不可知的力量。
從門戶被取出來的一刻,白色不可知就已經盯上了二毛。
陸隱額頭,汗珠滴落,望著遠處的門戶,跑不掉了,瞬間移動居然都避不開,白色不可知究竟擁有怎樣的力量?是怎麼追蹤上瞬間移動的?或者說,用其它方式?
他沒看懂。
盾牌震開陸隱的手,猛地朝遠方衝去。
可無論它逃往哪個方向,門戶始終與它保持一定距離,如同附身一般,任憑它如何攻擊,門戶紋絲不動,打不破,逃不開,避不了。
陸隱只感覺後背冰涼。
怎麼說二毛都擁有契合宇宙兩道規律的實力,但當它站在不可知對立面,遭遇的,是它從未想過的絕境。
盾牌瘋狂撞擊門戶,金色血肉一次次轟擊,黃色的神力不斷湧出,可依舊難以奈何門戶。
門戶周邊,白色,越來越多。
陸隱目光一閃,瞬移出現在盾牌上方,手中,勾廉出現:「破壞不可知規矩,二毛,束手就擒。」說著,勾廉斬落,鋒芒狠狠劈在盾牌上,盾牌毫髮無損,二毛根本不在意陸隱,只是瘋狂撞擊門戶。
陸隱的攻擊是做給白色不可知看的,他可不想與二毛一樣面對這種事。
想想都如芒在背。
勾廉不斷斬落,對盾牌連一絲延遲的作用都沒有,但陸隱打的很用力。
盾牌瘋狂撞擊了一會,發出怒吼:「當初主人在的時候,你
們誰敢出手?不管是你們不可知還是仙翎,都對主人畢恭畢敬,你們憑什麼這麼對我?我不過是想為主人報仇而已。」
「紅俠他配跟主人比嗎?不可知,你們憑什麼講規矩?」
「憑什麼給我指定規矩?」
「這些年我為你們做的夠多了,白色,讓我走,讓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