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他目光緊盯著天花板。
今天的事情還真不少,不過一切都過去了,他終於可以不用去想這些事情了。
等到明天警方的通告一發布,他就真的是無罪之身了。
對了明天還要去還那位老爺爺的針錢呢當時拿了針還沒給錢呢。
要不要拉著梁警官一起去?
正好給我證明下。
嗯,我覺得可以。
明天也要開始直播了,這麼多天沒直播估計那些觀眾早跑了吧……
希望他們還在等待著我開直播,要不一開直播沒人看太尷尬了。
明天的直播內容也該換一換了,目前第二層境界已破,繼續練習飛針技巧也得不到任何的突破。
必須要練習新的絕學靠著新絕學來提升自己的境界。
還好在這次跟警方的配合當中我想到了新的絕學,嗯,明天直播就開啟新內容吧。
腦中一陣胡思亂想張北行的眼皮逐漸變沉、變重。
沒多久他就閉上了眼睛發出輕微的鼾聲。
第二天一早,張北行從床上幽幽轉醒。
剛坐起身來便聞到一股香味傳來。
他穿上衣服從房間中走了出來,便看到妹妹正在廚房中忙活。
「起來了哥,早飯馬上就好。」
張書敏將頭髮紮起圍上了圍裙正站在灶台前擺弄著,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
張北行一陣錯愕,拉開餐桌的椅子坐下:「怎麼想起來做早飯了?」
之前的時候兩兄妹都是出去買點油條豆漿對付對付,很少下廚。
可今天妹妹竟然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早起做起了早餐。
張書敏一笑:「沒什麼,就是想親手做頓早餐了。」
說著她將做好的早餐端到餐桌上,順勢坐下。
隨後兩兄妹相顧無言,各自吃起早餐來。
就在這時張書敏邊挽著耳邊碎發邊說:「哥以後別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了,好嗎?」
張北行一頓淡然一笑點了點頭道:「好老哥以後絕不會讓你擔心了。」果然昨天的事情還是給這小妮子留下了不小的陰影。張書敏頷首,那張精緻小臉上還殘留著些許的擔憂。
……
就在當天上午,鳳蘭市警方發布了一則通告,宣布撤去對於張北行的通緝令,並感謝他在打擊境外犯罪分子中的協助,稱他為鳳蘭市的英雄。
這一通告立刻引起了廣大市民的關注,張北行的身份轉變讓許多人感到驚訝和好奇。
與此同時,在翡翠小區內,梁雨竹也看到了這一消息,她長舒了一口氣,為張北行洗脫嫌疑而感到欣慰。
她打開直播間,發現張北行的直播間還處於關閉狀態,無奈笑了笑,心想他可能需要休息幾天。
而在觀海小區內,張北行看著網絡上的消息和警方通告,心情大好。
這件事情終於徹底結束了,他可以安心地直播和生活了。
當然,他也沒有忘記那個joker組織,相信他們的老大不會善罷甘休。
但他並不擔心,因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而且,他還跟警方達成了某種協議,如果那個組織的老大真的派人來報復,警方會給他提供一定的幫助,比如保護妹妹。
這並不是他現在需要擔心的事情。
他看了眼時間,下午2點50分。
他起身來到自己的房間中,掏出手機準備著打開直播間,進行久違的直播。
雖然只是兩天沒直播,但他還是很擔心直播間的人數會有所下降,那些粉絲會拋棄自己。
在這個直播泛濫的時代,多一個或少一個主播,似乎並無太大差別,行業競爭的激烈程度,簡直令人咋舌。
儘管如此,張北行還是準備了他的全新直播內容,打算在三點準時開啟直播間。
「您已開啟直播間,粉絲們將會在第一時間收到通知~」
系統提示音響起,張北行並未急於行動,只是靜靜地等待著。
不久,原本空蕩的直播間開始逐漸有了人氣,五分鐘內,就有兩百多名觀眾湧入。
彈幕也隨之活躍起來。
「主播這幾天去哪了?怎麼不直播了?」
「失蹤人口回歸啦?」
「主播還是那麼帥,這是回家了嗎?」
「主播在家?從雲南回來了?」
面對觀眾的疑問,張北行面帶微笑,一一回應:「確實回來了,剛從雲南回來,這幾天發生了不少事,連飛針都沒怎麼練,現在終於有空了。」
「主播遇到什麼事了?竟然比直播和練飛針還重要?」
「我一直以為練飛針是主播最重要的事了,沒想到這幾天都沒練?」
「到底是什麼事,能讓主播沒時間練飛針?」
「哈哈,真有什麼事,主播會告訴我們嗎?」
張北行看著彈幕,攤了攤手:「也沒什麼不能說的,簡單來說,就是去警局備了個案,和警察叔叔們進行了友好的交流。」
他並未透露關於毒販和組織的事情,畢竟這是警方和軍方的案情,有些事情是不能隨便說的,而且說了觀眾也不會信。
「友好交流?這個友好交流正經嗎?」
「主播這就開始吹了,熟悉的味道又回來了。」
「飛針需要備案嗎?怎麼,現在警察叔叔連針都不讓玩了嗎?」
「主播這就有點扯淡了,我聽說過開鎖的、玩老千的要備案,從來沒聽說過在直播間飛針還需要備案的。」
「你們就不能配合一下主播嗎?這樣讓主播好尷尬。」
張北行看著彈幕,笑了笑,沒說話。
他知道,就算說了真相,觀眾也不會相信,只會認為這是一場打假大會。
這時,一條彈幕飄過。
「我剛剛看到,主播這兩天不是去備案了,而是和警方搗毀了一個犯罪團伙,就是今天的鳳蘭市同城熱搜第一名。」
隨著這條彈幕的出現,直播間的人數再次增加。
「我也看到了,好像確實是這樣,但具體的案情警方也沒說。」
「警察只是發布通告而已,怎麼可能會透露相關案情呢,主播可能是不想透露案情,才說自己去備案了吧。」
「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主播低調還是裝逼了。」
「其實主播這樣說也沒什麼問題,幫助警方搗毀了犯罪團伙,和備案也差不多。」
看到彈幕逐漸偏離正軌,張北行連忙抬手道:「好了,大家打住,今天我開直播的主要原因是,我準備了個新活,飛針的話,暫時告一段落,可能不會那麼頻繁的練習了。」
此話一出,彈幕立刻如潮水般襲來。
「不練習飛針了?主播,你不會真打算做旅遊博主吧?」
「什麼?不練習飛針了,那我不看了,江湖再見了,主播。」
「主播練習飛針雖然無聊,但也挺有意思的,比如看看特效,聽聽你吹牛,挺好的,但要是不練習飛針了,那就更無聊了。」
「主播你不直播練習飛針,那你準備練習什麼?」
「估計是主播也覺得練習飛針沒啥意思了,想要整點新活了。」
「要是主播打算整新活,那也不錯,但也別太拉了就行,話說,主播到底想整啥新活啊?」
面對觀眾的疑問,張北行並未急於回答,而是先吊了吊他們的胃口:「你們等一下,我先給你們看看我上午出門採購的裝備。」
接著,他拿起手機,調轉鏡頭,對準了之前用來懸掛木板的木頭樁子,現在它已經變成了類似於木人樁的東西,上面有木棍深深的嵌在上面。
「這是我新直播內容所要用到的東西。」
說完,他再次調轉鏡頭,對準了地面上擺放著的東西,其中有黃瓜、茄子,甚至還能看到帶有包裝的火腿腸。
「這些也是直播要用的東西。」
隨著他的拍攝,直播間早已亂成一鍋粥,各種彈幕橫飛。
「我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主播準備的這些東西,我怎麼好像經常看著女菩薩們使用呢?」
「木人樁、黃瓜、茄子,還有帶包裝的火腿腸……這個劇情很耐人尋味啊。」
「主播,請問你這個直播,他正經嗎?能在這個直播平台播嗎?」
「主播,要是更換直播平台的話,請立刻給我個地址,我給你打賞!」
「嘶,我越發覺得,主播馬上要又一次的去警局了。」
「樓上的,自信點,主播就是要馬上去警局了。」
「主播,快交出新直播平台的連結,不然我就舉報了!」
「沒錯,這可是綠色直播平台,主播你這內容肯定是要換平台了。」
看著一條一條的彈幕飄過,張北行滿臉黑線,這群人都在想什麼?我可是正經主播啊。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從一旁拿起一把做工還算精美的木劍,舉著它在鏡頭前無語笑道:「你們都怎麼回事,我是不主要練飛針了,但打算從今天開始練劍,就從木劍砍黃瓜、茄子這些東西開始,初級的目標是用木劍砍下木人樁上的木棍,嗯,初步計劃是這樣的。」
沒有理會直播間飄過的彈幕,張北行將手機擺放好,開始著手準備新活的準備工作。
他將黃瓜掛在木人樁前,拿起木劍,做出劈砍的姿態。
然而他並沒有著急劈砍下去,而是先做了幾次深呼吸,閉上了眼睛。
張北行正在嘗試著進入第二層境界。
雖說依靠飛針技巧突破了第二層境界,但飛針和劍之間確實有不小的差距。
更重要的是,依靠飛針進入的第二層境界,用劍的話,他還真不知道能不能行。
他細細的感受著體內莫名力量的復甦,然而卻什麼都沒有感受到。
體內的莫名力量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果然,可能只有用飛針的時候,才能夠進入到第二層境界,身隨意動,調動體內的莫名力量。
看來在修煉的道路上沒有任何捷徑。
如果想在練劍的時候,也隨時能夠調動第二層境界,只能嘗試著繼續練劍,用劍突破第二層境界才行。
既然如此……張北行猛地睜開眼睛,目光如炬的盯著那根黃瓜,他不再糾結是否能夠調動體內的莫名力量,也完全放棄了走捷徑的想法。
他將手中的木劍高高舉起,宛如一個練劍的初學者般,朝著黃瓜沒有絲毫經驗的劈砍而去!
噗!木劍觸碰到黃瓜的中段位置,很輕鬆的穿過了黃瓜。
然而懸掛著的黃瓜應聲爆開,半截黃瓜猶如破碎的皮球一般,朝著房門而去,重重的摔在門上,隨後掉落在地上。
直播間的彈幕隨之而來。
「臥槽,我突然感覺到襠下一緊……這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一個人……」
「嘶,好疼,這就是傳說中的幻肢感覺嗎?」
「我的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笑死,老娘根本沒有。」
「好端端的一根黃瓜啊,就怎麼炸了,主播快撿起來,洗洗還能吃。」
張北行並未理會直播間裡紛飛的彈幕,而是將注意力集中在那根不慎落地的黃瓜上,他仔細審視著切口。
隨後,他無聲地嘆了口氣,順手將黃瓜擱在一旁。
黃瓜的切口顯得凹凸不平,甚至帶著一種因重物瞬間衝擊而產生的爆裂感。
顯然,想要用木劍斬黃瓜,得到一個平整的切口,並非易事。
然而,張北行並未因此而氣餒或放棄。
畢竟,這才是他練劍的第一天,他從未奢望過能如此輕易地達成這一目標。
練劍與練飛針的原理相通,都需要通過大量簡單且枯燥的練習,方能逐漸接近目標。
況且,張北行早已有所準備,備下了許多黃瓜,以供直播間的觀眾們「享受」多次。
他沉默不語,又拿起一根黃瓜,宛如初學者般,繼續用木劍劈砍著。
得益於之前練習飛針的經驗,他現在的目標是通過長時間的劈砍,來增強對劍的熟悉感,爭取初步掌握它,然後再嘗試用劍來突破第二層境界。
一旦他能順利突破這一境界,他手中的劍便能發揮出如飛針般的威力,甚至有可能比飛針更適合戰鬥,發揮更大的作用。
按照既定的計劃和先前總結的經驗,張北行很快便沉浸在了訓練之中。
在不斷劈砍、不斷撿拾斷黃瓜、掛上新黃瓜的過程中,時間悄然流逝,兩個小時轉瞬即逝。
當最後一根黃瓜被打碎時,張北行看了一眼時間,又瞥了一眼直播間。(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