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困在這裡的三個月里,蕭衍一直和這個月月在一起,會懷孕,在意料之中。
他好像在用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告訴她——葉小五,你看,別人也可以為我生孩子,你唾棄的,你不要的,自然有大把的人要。
月月說:「這三個月里,他對我特別好,還帶我去拍賣場,我看中的東西,他都會給我拍下來。」
她摸著脖頸上的鑽石項鍊,若有似無的炫耀,沒有葉小五那條項鍊上的主鑽石大,卻也不小了。
葉小五味同嚼蠟的吃著晚飯,冷嘲道:「既然他這麼喜歡你,那你讓他放了我,留著我是為了膈應你嗎?」
似乎是沒想到她會這麼反唇相譏。
月月語塞幾秒,卻底氣十足的說:「你放心吧,他很快就不要你了。」
衍哥說了,只要她幫他拿到昂山與人來往的電子帳本,可以娶她。
她原是昂山收的義女,在昂山手裡,她不過是賄.賂大佬的一枚棋子。
但若是攀上蕭衍這艘大船……
思及此,月月越發得意,看葉小五的眼神都變得和顏悅色,因為眼前這個葉小五,根本不是她的威脅。
這三個月里,衍哥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怎麼可能還放不下她?
月月沒有再跟一個絲毫構不成威脅的廢物多爭口舌之辯,轉身就走了,那是一種勝券在握的蔑視。
……
此時,蕭衍難得喝多了酒,咬著根煙站在山頂上吹風。
今晚的星星特別亮,像是葉小五笑起來的眼睛。
可她很久不笑了。
以前即使是別有目的,好歹還會對他笑一笑。
老鷹走到他身旁,說:「我剛才看見那個月月去葉小五房間了,不知道講了什麼。」
蕭衍指尖點點菸,菸灰被冷風一吹,香菸露出一點猩紅來。
他眼底無瀾的沒有情緒,泛著冷芒,「管她講了什麼,葉小五又不會在乎。」
何況,跟一個將死之人,有什麼好計較?
這三個月,他是越發看不透老大了,明明念著葉小五,卻又成天帶著那個月月到處瞎晃。
要說真的移情別戀了,他是要拍手叫好的,總算不吊死在葉小五那棵歪脖樹上了。
但是,也用不著這麼不挑食吧,那個月月,可是昂山派來的眼線。
總之看不順眼。
對了,眼線……
他恍惚明白過來。
那個月月是棋子,利用完可以隨手扔掉。
可葉小五呢?
「老大,你要一直這樣關著葉小五嗎?」
要是能關出個結果來,那也行。
可葉小五現在這樣,像是能關出什麼結果的人嗎?
她絲毫不主動,無非就是鐵了心的要回什麼勞什子的南城,鐵了心的……不要老大。
這樣耗下去,兩個人都要瘋……不如放了算了。
當然,這後半句他是不敢講出口的。
蕭衍揚眉看向他,雲淡風輕的:「你也覺得關不出結果?」
「我……不敢講。」
蕭衍輕蔑笑了下:「那什麼是結果?」
老鷹抿唇說:「我不清楚,但現在這樣,這種結果……不如不要。」
她連他們的孩子都殺。
這樣的結果,是太壞了,也沒勁透了。
……
葉小五洗漱完,摘下脖子上那條鑽石項鍊,剛準備關燈睡覺,緊鎖的門忽然開了。
她循聲望去,蕭衍立於昏光中。
彼此視線觸碰上的那一秒,三個月沒見,葉小五心跳發悸。
她抿著嘴唇,一副很不待見他的樣子。
人都坐到床上去了,還下意識往後挪挪,他是鬼嗎?
蕭衍心裡冒火,把門一甩,大步上去就把她扯進懷裡,根本不問三七二十一,那滾燙又強勢的吻就落了下來。
吻的很重,又毫無章法。
她怔愣幾秒後,劇烈的反抗,惡狠狠地瞪著他。
蕭衍低頭看她受驚又抗拒的模樣,失笑了聲,不想利用他的時候,還真是半點都不裝。
這麼厭惡他,是怎樣忍辱負重的完成那三件大事的?
日落大道的合照,加州的跨年吻,玻璃窗上的愛心,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如置夢幻,她以身入局的演技好到爆炸。
不是都說即使專業素養再好的演員演到深處,都會動幾分真情嗎?
她呢,跟個木頭樁子似的,紋絲不動。
但在他掌下的身軀,倒是掙扎的厲害,單手扣住她細細的兩隻手腕子,反剪到背後去,另一手輕輕一抱,將她連人帶被子都抱到懷裡坐著。
唇舌糾纏的深吻絲毫沒有停止。
她不願意,重重的咬他,口腔里都是血腥味。
蕭衍非但沒停止,反而侵.略的更重,更深。
不知道這樣糾纏了多久,嘴唇被他吻到發麻,她哽聲問:「你什麼時候放我走?」
聲線是發顫的。
可語氣呢,是冰冷的。
三個月沒見,她開口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蕭衍好像被扎習慣了,老實說沒什麼感覺,就是覺得氣,氣的胸口疼。
大手一揮,把她身上裹著的被子扔開,兩根細細的睡裙肩帶往下一撥,真絲面料就輕鬆滑落下去,堆疊在她細細的腰上。
小腹平坦。
那裡,原本該孕育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現在什麼都沒了。
蕭衍發恨的在她鎖骨和肩膀上留下深紅烙印,掐著她腰的大手也愈發收緊。
感覺到她還在做無畏徒勞的掙扎,埋在她頸間無奈又妥協的輕嘆:「你乖一點,最後一次。」
掌下身軀僵了僵,果然不亂動了。
他甚是嘲弄的笑了下。
還真是想離開他,裝都不裝了。
他也沒所謂了,沾著酒精氣息的唇舌吻上她耳鬢,聲音低磁蠱惑:「想把葉小五的錢帶回南城是吧,主動一點,這個你會。」
等了半天,她也沒主動抱他一下。
耐心用盡。
他眼底起了抹煩躁,抓著她細細的胳膊往他脖子上一環,這樣吻起來,也算是你情我願。
吻著吻著,他嘗到了一絲溫熱的鹹甜,是她的眼淚。
「哭什麼,還沒碰呢,就委屈上了?」
三個月沒碰她了,現在碰一下就這個鬼樣子,抱都不情願了。
最後一次了,他想得到一點爽快,這不過分吧?
把她翻過去,不想再看她的眼淚,可這妞的後腰硬邦邦的。
蕭衍氣笑了,大手不輕不重的按下去,抵在她耳邊用一種近乎誘惑的口吻撩撥:「葉小狗,你腰有後台啊?」
太硬了。
她怔了下,扭頭去看他,濕紅的眼睛裡似是困惑。
蕭衍吻她側頸,近乎溫柔的戲謔:「三個月沒碰該硬的不是你。」
她還是僵在那裡,像個小聾子,沒聽見他的話。
以前她逃跑,最多也就關個一星期,捨不得就給放出來溜達了。
這回,關了她三個月。
嘖。
人都給關傻了,眼睛不亮了,表情也不生動了。
確實沒意思極了。
帶著薄繭的指腹溫存的捏捏她的敏感處,又哄了一句:「乖,腰塌下去一點,明天……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