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這麼說,你打算陪我一輩子?

  唇上氣息被掠奪,陷入短暫的窒息,那隻卡在她腰間腕骨分明的手收得很緊,牢牢控住她的掙扎。

  一分鐘不到,銀頂邁巴赫從那巨大的GG牌下飛馳而過。

  蕭衍鬆開了懷裡的人,從她身上鎮定自若的跌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與此同時,安靜的車廂內「啪」一聲。

  他右臉結實的挨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她瞪著他,耳根又燙又紅,快紅到了脖子。

  她大罵:「流.氓!」

  蕭衍不怒反笑,幽幽提醒她:「我是你未婚夫,親你是正常操作。」

  「未婚夫就可以隨便強吻嗎?」

  這話說的其實很沒有底氣,但她一向歪理多,梗著脖子說:「而且,我現在根本不記得你,我對你沒有感情,你這樣跟強.搶民女有什麼區別……」

  前面開車的老鷹也聽見了爭吵,這巴掌打得夠響,夠……他.媽不要命的。

  很快,他如願以償、理所當然的聽見了拉動套筒的機械聲。

  嗯,該出人命了。

  該說不說,這妞虎了點?

  后座。

  蕭衍把玩一把槍,眉眼漫不經心:「不給親?」

  子彈「咔嚓」上膛的時候,嚴皓月感覺自己的脖子也被狠狠咔嚓了一下。

  做點小生意的人,手裡會有槍嗎?

  她瞳孔不自覺放大,後背發毛的厲害,肅然起敬。

  特別特別識相的結束了喋喋不休。

  小聲嗶嗶:「我是說……你看啊,你雖然是我的未婚夫,但我現在完全不記得你了,你親我,我也沒什麼感覺,你跟親木頭似的,有什麼意思?」

  蕭衍冷冷看著她,手指靈活的將槍口隨意一轉,對準她。

  男人輕輕挑眉:「沒感覺你臉紅?」

  嚴皓月看著那槍口,倒抽口涼氣,俏麗明動的臉上堆著狗腿的笑:「我是說,下次你要親我的話,能不能先跟我打個招呼,讓我有點心理準備。」

  他一臉玩味的睨著她,反問:「讓你有心理準備扇我耳光?」

  不不不,他有武器,他是老大。

  她笑嘻嘻,狗腿的要死:「當然不,親我之前跟我打好招呼,這樣我才能更好的回應你,這種事,如果對方跟木頭似的一點回應都沒有,多沒勁啊!」

  蕭衍靠坐在那兒,微微皺了下眉頭,似在思忖她這話的道理。

  嚴皓月臉都快笑爛了,心裡瘋狂的MMP,如果可以的話,她現在想跳車!

  她這未婚夫是哪路大佛!這麼嚇人!

  好半晌,大佛慈悲為懷,應了一聲:「言之有理,你跟木頭似的,確實沒勁。」

  皓月小心翼翼的把那對準她的槍口緩緩推回去。

  她咧嘴,諂媚極了:「這玩意兒太危險了,小心走火,我要是掛了,你看你本來就父母雙亡,要是再失去我這個未婚妻,多可憐啊。我可不想把你一個人丟在這世上。」

  蕭衍靜靜看她演,「這麼說,你打算陪我一輩子?」

  她想也不想的就點頭,特別的真誠:「當然,我不是你未婚妻嗎?以後我們還會結婚,還會生小孩……還要白頭偕老……我自然要陪你一輩子。」

  她想留著小命活到七老八十!髮髻斑白!

  結婚?

  生小孩?

  白頭偕老?

  一輩子?

  這些詞彙,蕭衍還是頭一回聽說。

  新鮮,新鮮極了。

  像他這樣遊走在黑白之間刀口舔血的人,還有機會結婚生小孩?

  他能活到現在,和他是孤家寡人無牽無掛有很大關係。

  他沒有軟肋,手段夠狠,所以能活。

  有一瞬間,他看她的眼神有抹異樣的深沉,但稍縱即逝,半真半假的說:「有些人,是沒有一輩子的。」

  更沒有白頭。

  因為大概率活不到白頭。

  當時的嚴皓月並不太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只當他在威脅她。

  大概是太怕自己被咔嚓了,她竟然雙手主動抱住了他的手臂,笑的比花還燦爛:「別人有沒有一輩子我不清楚,但我們之間,肯定有一輩子!」

  蕭衍視線下移,落在抱著他手臂的那雙白皙素手上,眼底戲謔極了:「葉小五。」

  「我在,寶貝兒。」

  演起勁了是吧?

  蕭衍勾唇笑,「你拿過奧斯卡嗎?」

  嚴皓月:「……」

  就在她絞盡腦汁的想著怎麼討好的時候,蕭衍再次翻身壓在她身上。

  他扣著她後腦勺,目光落在她唇瓣上,玩味至極:「你確定你要回應我?」

  她睫毛撲騰的厲害,纖瘦的背脊往後直退,直到退無可退,緊緊貼在真皮座椅上,笑的比屍體還僵。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沙比極了。

  居然挖坑把自己給埋了。

  回應……回應他個der!

  但,求生欲讓她說出了這世上最動聽最真誠的情話來。

  她眯眼乾笑:「必須狠狠回應。」

  她鼓起了這輩子的勇氣,丟掉了全部的矜持,與其被動的任人宰割,不如先發制人。

  她一仰頭,唇瓣貼在了他唇角,很生硬的啃著。

  牙齒好幾次磕到蕭衍的嘴唇。

  這哪裡是接吻?

  蕭衍反客為主,手掌托著她細細的腰肢,將她一把抱到腿上,另一手掌控住她後腦勺,嗓音又冷又慾的吩咐:「要親就好好親,敷衍了事不是成年人行為。」

  她找藉口:「我吻技差,你多擔待。」

  蕭衍看著她唇瓣,眸光暗了暗:「差就好好練。」

  接著,他教了她好一會兒怎樣才算是成年人之間的接吻。

  折騰好一會兒。

  她臉燙的冒熱氣,小心翼翼的坐到了車窗邊,儘可能的和他保持著安全距離。

  她正襟危坐背脊繃直一臉嚴肅,可耳根卻是通紅通紅的。

  蕭衍不動聲色的勾了下唇角,被大大的愉悅到了。

  前面又路過一個大型商場。

  蕭衍朝她身上看一眼,她現在身上穿的衣服不倫不類的,是老鷹臨時去買的。

  老鷹是個粗人,品味很差,差到沒有。

  給她買的這一套衣服,是一條死亡芭比粉連衣裙,款式也很土。

  不過勝在她皮膚白,個子高挑,這麼丑的裙子穿在她身上,倒也不算太難看。

  她腳上穿的,還是醫院的一次性拖鞋。

  蕭衍眉心皺了皺,他的女人,不能穿的太窮酸。

  他抬手敲了敲車後的隔板。

  隔板降下,對老鷹吩咐一句:「前面商場停車。」

  老鷹應聲:「好。」

  嚴皓月跟著蕭衍進了商場後,才從一面全身鏡里看見自己現在的模樣——

  她腦門上纏著一圈白紗布,身上穿著一條死亡芭比粉的連衣裙,腳上踩著一雙白色的一次性拖鞋。

  跟個女精神病一樣。

  她嫌棄的看看身上的裙子,一臉困惑的看向蕭衍。

  以為是他買的。

  蕭衍不背鍋,解釋:「你身上這條丑裙子,是老鷹買的。」

  老鷹:「咳,櫃姐說這條最適合性.感女人穿。」

  嚴皓月:「你傻啊,櫃姐把賣不出去的裙子賣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