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點頭,又搖頭,是也不是。
陸之律盯著她:「到底是不是?」
南初嗓音帶著哭腔,誠實的說:「主要不是為了你……」
就算帝都沒有他,她也還是這個計劃,又或是去更遠的地方看看,只是在這個計劃里,他恰好希望她回到帝都。
陸之律:「主要?那就沒有一點是為了我?」
南初乾笑了聲:「……有一點兒。」
但不多。
她被抱著扔到床上去,陸之律的身軀覆下來,堵住她的嘴唇:「在我這兒,就是因為我。」
「……自戀!」
「說誰自戀?自戀的人為了你跟葉雪初半途中止合作,賠償一大筆違約金,你說說,這筆帳怎麼算?」
南初睜大眼睛,一瞬間清醒:「我沒錢賠你,要不你還是繼續和她合作吧。」
陸之律氣笑,「罰你下周飛帝都。」
她本來下周也想回帝都看看陸如琢,點頭說:「那我周六早晨飛回帝都,你來機場接我嗎?還是我打車去哪裡跟你匯合?」
「周六早晨不行。」
南初還在疑惑周六為什麼不行。
陸之律已經霸道的說:「我周五晚上來深市找你,你不得意思意思?」
「意思什麼?」
陸之律:「周五晚上一下班就飛帝都,來找我,到時候我開車去接你。機票我幫你訂?還是你自己訂我幫你報銷?」
南初笑起來:「我自己訂,機票沒多少錢。」
陸之律眼底噙著戲謔,「你剛不是說你沒錢?這麼有錢,回帝都請我吃飯,上次的海鮮刺身你逃單……」
他話還沒說完,被南初一把捂住了嘴。
南初咬牙切齒:「你上次吃的那頓比我一個月工資還多!陸之律你做個人吧!」
他撥開她的手,另一手一把扣住她的後腰,將她猛地帶進懷裡,用力吻住她:「現在做什麼人?這個點做人的,多半羊尾。」
「唔……」
糾纏著接吻。
南初抱住他的脖子,有一瞬恍惚和幻夢,明明剛離婚不久的兩個人,又準備著復婚了。
許是有片刻怔神,被他捕捉到。
陸之律吻著她啞聲問:「在想什麼?」
南初問:「你以後會後悔嗎?」
他曾經不是沒有後悔過,在陸家深陷囹圄的時候,他明確後悔過當初賭氣娶了她。
就像是陸爺爺說的,他可以在一時上頭的時候,為了她暫時放下對權力的渴望,如果有一天,她成為了他逐權路上的障礙呢?
也許那一天不會到來。
但若是有那樣一天,她一定是無足輕重的。
陸之律扣住她的手指,壓在床上,兩人的身體陷進柔軟大床上。
他停下來,目光認真的凝著她說:「我願意為我的一時上頭買單,何況我知道我現在並非一時上頭。南初,我想過我們的一輩子,雖然你可能不信,但在我的人生里,這樣的一時上頭其實很少,所以我不會後悔。」
至於曾經……
陸之律還是說了句「抱歉」,為曾經他對她的權衡利弊和抉擇,他無話辯駁。
過去的不會重來。
虧欠就只能彌補,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最終,他說:「以後我的愛,只給你。」
南初沒有骨氣的咬著手背,眼淚又從眼尾溢了出來,她側著臉埋進枕頭裡。
他低頭過來柔聲哄她,開著玩笑逗她:「哭什麼,你再哭下去,我真的要尾了。」
「……陸之律!你這人嘴裡到底有沒有一點正經的!」
但這個人是沒有正行慣了的,他在她耳邊笑得很壞:「現在我還沒做什麼,你哭成這樣,待會兒還有眼淚嗎?」
「……」
南初捏著拳頭錘他,被他一把扣住,重重壓下來,繼續。
南初眼淚收不住,被弄得眼睛通紅。
陸之律盯著她的臉,幸災樂禍的笑了下:「現在是感動的哭,還是……舒服的?」
「……!」
「好了,別哭了。」
他在她耳邊叫「初初」。
南初膈應不已:「別叫我初初!」
陸之律:「那叫什麼?」
「寶貝兒?」
「南南?」
「還是……老婆?」
南初雞皮疙瘩掉一地,沒一個愛聽的。
最後一個,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