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律覺得這筆名有些耳熟,琢磨幾秒,忽然回想起來:「這兔崽子,我記得,是不是在書里侮辱我?毀我名聲?」
南初著急的說:「你是不是看錯了,人家吃同人這口飯的,怎麼會侮辱主角?那她和端起碗罵娘有什麼區別?」
「把我寫成小零還不算侮辱?憑什麼老薄就是攻?」
南初尬笑。
搞了半天,他是計較這個啊!
她怕他真去舉報,或者是告她,不免為自己開脫了幾句:「也許下次你就是攻了,薄總成小零了。很多原耽小說里,其實攻.受不明,看起來像是小零的那個,沒準是個攻呢!」
喬予略質疑:「我看了那本書,薄寒時怎麼看都不像是小零,他要是真的變成受,人設就直接崩了。還是陸律師當零比較符合人設,又浪又渣甜。」
薄寒時:「???」
陸之律:「??????」
這說的什麼跟什麼!
陸之律臉都黑了,沖喬予叫囂:「不是,喬予,我哪裡看起來像是弱了吧唧的小.受?」
喬予:「……」
薄寒時臉一冷,「又不是予予寫的,你吼予予做什麼?你應該去告那個寫書人。」
南初渾身汗毛倒立,「那個,人家就是娛樂一下,又不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壞事,你們要是真去告一個小作者,倒顯得很小家子氣!」
陸之律氣暈了,咬牙道:「小家子氣我也得告到他把書下架!」
光是想想,自己被人意.淫成小零,寫在書里,給那麼多人看……陸之律就一身惡寒。
喬予客觀評價道:「其實寫的還行,挺逗的,在線觀看人數也挺多的。」
陸之律:「多少人看?」
喬予:「幾十萬人在看。」
「什麼???」
這麼多人意.淫他是小.受?
陸之律臉色陰沉成墨,掏出手機就要給打著作版權方面官司的同事打電話。
他要不把那爛書給下了,壓根咽不下這口氣。
南初心跳蹦到了嗓子眼。
陸之律這一告一個準,她沒有獲得本人同意,就寫薄荷綠的同人文,本就侵權,要是真告,別說書要下架,沒準連之前發的那丁點稿費都要被追回。
她一個激動,劈手就搶走了陸之律手裡的手機……
陸之律目光古怪的盯著她:「?」
「……」
南初咧唇,笑的又冷又尬,「哈哈,你別太生氣,那人就是個沙比,你、你這麼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有錢有顏、出身高貴的男子漢大丈夫!別、別和她一個小女子一般見識,那女作者,就是閒的!」
陸之律黑眸一縮,「你怎麼知道那是個女作者?」
「啊……寫這種小說的,大多都是女的啊!一看你就不了解這個圈子!哪個男的會來寫男.同小說??」
陸之律不以為然,「這可說不準,沒準是個gay,總之不是什么正常人。不是,我告他,你激動什麼?你喜歡那人寫的?」
南初插科打諢:「啊哈哈哈!我也是她的讀者之一,每天都在追更,圖個樂子,你能不能別告那個衣刀亂寫,你要是把她的書弄下架了,我就沒得看了。」
「那我更要告他了,這麼毒的書,看多了讓人喪智。」
陸之律無情的從她手裡抽回手機。
這南初要是看多了,還真把他當小零了!
想想就噁心!
南初欲哭無淚:「……」
薄寒時被他們吵的頭暈腦脹,「你們到底是來探病還是來吵架的?」
陸之律一門心思要去告那亂寫一通的小作者,起身說:「回頭再來看你,我先去抹了那毒書作者的脖子。」
「……」
南初頓時覺得脖頸一痛。
這是踢到鐵板了!!
他們正要離開時,喬予叫住南初。
「對了初初,盧卡斯來帝都巡演,我買了兩張演奏會的門票,本來想跟薄寒時一起去聽的,可現在他住院了,我要留在這裡照顧他,不去就浪費了,待會兒我把電子碼發給你吧。」
「好。」
等陸之律和南初離開,病房再次清靜下來。
薄寒時頭疼的笑笑,「這個老陸和南初,實在太鬧了,他們去看演奏會,沒準都能吵起來。」
喬予坐回他身旁,「他們總說要離婚,可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要離婚的樣子。」
「不管他們,」薄寒時看向她說:「你不是最喜歡盧卡斯,其實你可以跟南初一起去,演奏會頂多兩三個小時,你聽完再回醫院也不遲。」
喬予搖頭,握住他的手,「上次在南城我跟嚴大哥一起去聽了演奏會,覺得沒什麼意思,你猜當時我都在想什麼?」
那會兒,喬予和嚴琛坐在前面幾排。
薄寒時一身偽裝,坐在他們後面幾排的位置上,全程盯著她一舉一動,心思也根本不在聽演奏會上。
只看見,喬予當時哭了。
「在想什麼?」
喬予抬眸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我當時在想,要是你在我身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