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予情緒大起大落,一臉懵的盯著薄寒時,還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覺了。
「你、你怎麼醒了?」
薄寒時伸手去幫她擦臉上的眼淚,無奈笑道:「不是你哭著求我醒過來,跟你去領證?予予,人要學會說話算話。」
「……」
喬予臉上兩行清淚還沒幹透,就硬生生給憋了回去。
她看向薄寒時受傷的右肩,慌張的問:「你傷口疼不疼?」
薄寒時有一說一:「本來不疼,現在挺疼的。」
「為什麼?」
喬予還在持續懵圈中,一時沒反應過來。
薄寒時朝她伸手,好笑道:「先起來說話,跪著膝蓋不疼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死了,她在給他磕頭。
「……」
囧了個大囧。
喬予雙手撐著病床,慢慢站起來,但跪久了,雙腿一麻,往前一栽。
薄寒時下意識伸手抱住她。
喬予撞上他肩頭的傷口,疼的他倒抽了口涼氣。
「你怎麼樣?」
喬予連忙從他身上爬起來,想去看看他傷口。
結果,男人手臂一收,將她緊緊壓在了懷裡,啞聲說:「疼,你別亂動。」
喬予一下就不敢動了,提議著:「那我去叫醫生過來給你打點止痛劑?」
薄寒時就那麼抱著她,一直沒鬆手。
他忽然問:「予予,先回答我,剛才說的話還作不作數?」
喬予抬起臉看他,腦袋像是一團亂麻,「什麼問題?」
一旁的徐正都忍不住了,學著喬予剛才的哭腔,一時口快:「咳咳,太太,你剛才說——薄寒時……你起來……起來跟我去領證。」
徐正學的矯揉造作的,嗲的不行。
「…………」
薄寒時雞皮疙瘩掉一地。
她剛才是說了這些話,可徐助理……學的也太噁心了點!
喬予臉上狂冒熱氣,尷尬的快要摳出三室一廳。
怕喬予當著外人的面,說不出口,薄寒時剜了徐正一眼:「滾出去。」
徐正:「得嘞!爺,我給你倆把門關上,親個夠。」
喬予:「……」
真是謝謝了。
等徐正出去,她剛對上薄寒時那副探究又深沉的目光,心尖瞬間塌陷成泥。
薄寒時雙手摟著她後腰,嗓音低沉又繾綣:「予予,啞巴了?」
她點了頭,說了一個字:「好。」
「好什麼?」
喬予唇角抑制不住的翹了翹,「你想什麼時候去領證,就什麼時候。」
薄寒時:「今天也行?」
喬予紅著臉,還是點頭,「嗯,行。不過……你失血過多,現在去拍結婚證,多不吉利,而且臉色也不太好看。等你把傷口養好了,再去?」
薄寒時笑意直達眼底,「好,依你。」
喬予看著他發白的嘴唇,在起身之前,抱住他的脖子,湊上去,輕輕吻了下,「我去幫你叫醫生。」
薄寒時沒放她走,摟著她的腰,得寸進尺:「親的這麼敷衍就想跑,再親一下?」
「……」
喬予又主動親了他一次。
這次,吻的深入。
倒是薄寒時先推開了她,失笑揶揄:「再親下去,下半身就要失禮了。」
喬予趕緊跑了。
醫生過來給薄寒時檢查。
薄寒時問:「什麼時候能出院?」
醫生說:「至少半個月。」
薄寒時微微皺眉,嫌時間太長,「這點小傷,沒必要住這麼久。」
「薄總,你這右肩差點廢了,要是刀尖再往裡面捅一點,這右手就終生殘疾了,您還是悠著點吧!」
聞言,喬予心跳一沉,連忙說:「醫生讓住多久,就住多久。」
薄寒時剛想說什麼。
喬予就說:「反正我在這兒陪著你,照顧你,半個月不難熬的。」
薄寒時靠在床頭,聽喬予這麼說,他又應了,對醫生說:「那就聽我夫人的。」
喬予:「……」
證還沒領,上崗速度倒是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