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叫聲老公

  南城,嚴公館。

  主臥內,溫度升的很高。

  喬予原本冰冷到發僵的皮膚,漸漸地像是著了火。

  她喝了不該喝的飲料,此刻很熱情,纖細藕臂纏著薄寒時的脖子,無意識的低喃喊他:「薄寒時……要。」

  男人大手輕輕握著她的後頸,額頭與她輕抵著,低笑了聲,明知故問:「予予,要什麼?」

  「……」

  吻,細細密密的覆蓋下來。

  但就是沒有更近一步。

  薄寒時很難被敷衍過去:「叫聲老公,給你。」

  喬予雙腿亂蹭,眼尾更是濕紅,雙手抓著他的手臂強撐了幾秒。

  僅僅是幾秒,薄寒時見她忍得難受,也不再難為,正想滿足她……

  喬予紅唇輕啟,第一次喊出那個一直難以啟齒的稱呼:「老公……」

  但聲音很輕,細若蚊聲。

  薄寒時卻像是聽上癮了,扣著她掌心,鎖著她,逼她叫了第二次,第三次……

  ……

  第二天一早,嚴公館上下喜氣洋洋。

  今天是除夕。

  老杜一大早就把小相思喊醒了,去貼對聯和年畫娃娃。

  小孩子家家最愛湊熱鬧了,昨晚上,小傢伙就跟老杜打好了招呼,讓老杜今早一定要叫她起床,貼對聯。

  但她個子太矮,貼對聯費勁的很,貼了一會兒不幹了,端著那碗廚房和好的貼對聯的麵糊,傲嬌道:「哼,等我拿個梯子過來!」

  小傢伙聲勢浩大的又去搬梯子。

  嚴老見狀,大笑起來:「搬什麼梯子?爺爺扛著你,你上去貼!」

  沒一會兒,嚴老就把小相思扛在肩上,小相思拿著小刷子蘸蘸麵糊,在門上刷一圈,時不時使喚道:「爺爺,再高一點!」

  嚴老費勁的將她往上舉了舉,「夠不夠高?」

  「夠了夠了!」

  老杜在一旁盯著,心驚膽戰的,「老爺,你架得住嗎?可別閃了腰!」

  嚴錚並不服老:「小金豆子才多重,連她都扛不起來的話,我真是廢了!」

  薄寒時剛從樓上下來,便看見這一幕。

  他蹙眉呵斥了一聲:「薄相思,從爺爺身上下來!」

  小相思嚇得一抖,蘸著麵粉的刷子掉落在地。

  她狐疑的看過去,眼睛瞪的大大的,有些驚愕:「爸爸?你怎麼來啦?」

  薄寒時走過去,把小傢伙從嚴老肩上抱下來,教育道:「誰讓你騎在爺爺脖子上的?」

  嚴老對小相思寵的不行,瞪了眼薄寒時,「我讓她騎的,大過年的,凶小孩子做什麼?」

  小相思看著爸爸嚴肅高冷的臉,縮了縮小腦袋,抓著嚴老的衣角,站在嚴老身後,小聲嘟噥:「爸爸,你吃炸藥啦?一來就凶人?這裡可是爺爺家哦!」

  虧得她昨晚還給爸爸包了好多好吃的餃子呢!

  不給爸爸吃了,她要把那些餃子都給爺爺吃!

  還是爺爺人好!

  「……」

  薄寒時被這爺倆給懟了,氣笑了。

  他盯著小相思:「有爺爺撐腰了,不怕了是吧?」

  「嚕嚕嚕!」

  小相思小手扒著眼睛,對薄寒時做了個大大的鬼臉。

  在嚴家,都待野了。

  嚴老摸摸小相思的小腦袋,言歸正傳,問薄寒時:「小歡怎麼樣了?」

  薄寒時說:「昨晚泡冷水受寒了,凌晨有點低燒,不過現在退下去了,還沒醒。」

  嚴老一聽,有些擔心,立刻吩咐:「老杜,去把家庭醫生喊過來給小歡看看,大過年別生病了,一年兆頭都不好。」

  「好嘞,我馬上打電話叫醫生過來一趟。」

  小相思為了今早能爬起來,昨晚睡得很早,並不知道薄寒時來南城了,也不知道喬予怎麼忽然病了。

  她好奇又關心的問:「媽媽怎麼發燒了?」

  薄寒時:「不是小孩該問的,貼你的對聯。」

  「……」

  小相思撿起地上的刷子,在麵糊里蘸了蘸,無語道:「爺爺不抱我,我夠不到!」

  薄寒時把小傢伙抱起來,舉高,冷冷吩咐:「快貼。」

  小相思坐在他肩上,怡然自得,小動作慢悠悠的,「別催啦爸爸!催的我都貼歪了!」

  薄寒時哪能不知道她的壞心思,「再墨跡別貼了。」

  「……」

  貼完對聯後。

  小相思從薄寒時身上下來,忽然朝他伸出兩隻白白的小手心。

  薄寒時冷睨她一眼:「幹什麼?」

  小相思嘴巴甜的很,「爸爸,除夕快樂,紅包拿來!」

  拜了個年,還給他作了好幾個揖。

  薄寒時:「……」

  在南城怎麼越待越壞?

  薄寒時輕皺了下眉,「沒紅包。」

  小相思白他一眼,語氣略帶低落:「爸爸,你可真沒勁。」

  薄寒時看她垂頭耷腦的小模樣,好笑道:「你馬上就過生日了,送你個禮物?」

  小相思立刻來勁了,抬頭扯著小嗓門問他:「什麼鴨!」

  「保密,明天等你醒了就知道了。」

  小相思:「……不會是紅包吧?」

  薄寒時眼底閃過一絲嫌棄:「我沒那麼俗。」

  「……」

  一上午,嚴公館內上下忙碌著過除夕。

  廚房在備年夜飯的大菜。

  喬予睡到中午,被樓下叮叮鐺鐺的雜音吵醒。

  昨晚那藥太烈,記憶幾乎斷片。

  喬予撐坐在床頭,腦袋暈沉至極,腿間更是酸痛不已,渾身像是被大卡車碾過又重組了四肢一樣,一身酸軟。

  「咔噠。」

  臥室門被人推開,一道男聲傳來:「醒了?還難受嗎?」

  喬予怔住,遲疑的抬眸看去……

  「你怎麼來了?」

  男人長腿走過來,坐在她床邊,長指曲起,在她額上輕輕一彈:「昨晚要不是我來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荒唐事。」

  荒唐事……

  昨晚的畫面,一點點在腦海里回放。

  喬予蒼白臉上浮現紅暈。

  她正走神,薄寒時大手探過來,摸了下她的額頭,但摸不出什麼,他又低頭和她額頭相抵。

  他倏然靠近。

  喬予愣了下,想起她為什麼會獨自回南城。

  薄寒時說:「不燙了,但你例假要來了,這次恐怕得吃點苦頭。」

  昨晚泡了那麼久的冷水。

  這次例假,大概率吃止疼片也沒用,會疼的打滾。

  喬予心思不在這上面,「昨晚到底怎麼回事?」

  薄寒時深沉視線凝著她,到底是酸:「聽說你要嫁給嚴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