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薄寒時倏地低頭,堵住了她的唇瓣。
唇舌很重的在她唇瓣和口腔里肆虐,吻的很深,喬予幾乎脫氧。
她被完全包裹在他懷裡,腳下踩著的高跟鞋,一度站不穩。
薄寒時托住她的後腰,直到吻的盡興,才稍稍放開她,看著她泛了霧氣的眸子,字句嚴肅道:「想重新考察我的信用資質,這沒問題。但喬予,你想扔了我,這件事不行。」
他嗓音低沉喑啞,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
喬予還沒緩過神來,薄寒時已經摟著她的腰背,將她腿彎一勾,把她打橫抱起。
這裡是餐廳,雖然清場了,但到底不方便說話。
桌上的菜沒怎麼動。
薄寒時已經抱著喬予離開了頂樓的觀景餐廳,去了九樓的行政套房。
到了房間裡。
喬予雙腳一落地,便想起身離開。
被薄寒時一把抓回來,又抱到床上,皺眉吩咐:「好好坐著。」
「……」
男人脫掉身上的風衣,將領帶也扯開了,丟到一邊。
襯衫扣子解了兩顆。
將鉑金袖扣也摘下扔在床頭柜上,襯衫袖子挽起,露出一截線條結實又流暢的手臂。
一身的躁鬱這才稍稍褪去。
她坐在床邊,他站在她面前。
就那樣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她,「剛才不是控訴了我一大堆?今晚不說完,不准走。」
「……」
這人怎麼會這麼不講理?
喬予深吸一口氣:「我沒什麼好說了,快十點了,再不回去,我爸會擔心。」
對於她拙劣的藉口,薄寒時似是完全不在意。
他垂眸,視線落在她腳上穿的那雙細高跟,終是幾不可聞的低嘆一聲,俯身下去。
單膝跪在她面前。
握住她的腳踝,把她腳上的高跟鞋給脫了。
接著,輕輕一抱,把她抱到了床上靠著。
薄寒時將旁邊的椅子拉近,坐在床邊,就那樣看著她,「你說完了是吧?」
「……」
「你說完了,該我了。」
他嗓音有點冷,臉色看不上去也沉的厲害,看上去很不好惹。
薄寒時從來都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更不是什麼好好先生。
他坐在那兒,明明顯得那麼平靜,可眼底的暗沉,卻洶湧徹骨。
他就那樣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她,不知道看了多久,才緩緩開腔說:
「之前騙你那麼多次,是我不對。」
「喬予,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騙你了。」
「當然,我現在保證,可能你不會信,在你這兒,薄寒時的信用已經刷爆了。但你可以重新考察我的信用資質,期限你定。」
「你想冷靜可以,但想扔了我,這不行。除此之外,你想怎麼跟我鬧都可以。」
他頓了頓,深沉視線落在她平坦的小腹處。
又說:「你身體不好,現在不適合進風行工作。嚴皓月帶你去喝酒,看在你份上,這筆帳我暫時不跟她算。」
喬予一頭霧水,「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暫時退出風行,你懷孕了,現在不適合高強度的應酬和工作。」
「……」
懷孕?
見喬予愣住了,薄寒時以為她是不願意退出風行。
他起身坐到她身邊去,長臂一撈,將她撈進懷裡緊緊抱住。
一手攬著她,另一手撫上她平坦至極的小腹。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嗓音倦啞溫柔了幾分:「幾周了?怎麼還這麼平?是不是吃的太少了?」
喬予被他禁錮在懷裡,臉色僵住,眸光有些發直,放空。
她木訥的說:「算算時間,應該是六周了吧。」
六周?
那已經一個多月了。
薄寒時想起半個月前,他去R國看她,那時候她就有身孕了。
那一晚,做的還那麼放肆。
他抱她的動作,不免又輕柔了幾分,生怕弄疼她,「之前怎麼不告訴我,在R國那一晚,有沒有弄傷?去醫院檢查沒有?」
他抵著她的額頭,看她的目光,滿是溫存和期待。
喬予看著他,平靜至極:「薄寒時,我可以去風行工作。」
「予予,別拿自己的身體跟我鬧。」
「我是說,孩子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