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對著你,我的確是動物感很強

  站在門口這個角度看去,男女姿勢曖昧,像是薄寒時在對白瀟用強的。

  再配上白瀟那一臉驚恐的無辜表情,薄寒時看起來一點不像是被冤枉的。

  尤其是看見喬予的那一刻,白瀟的哭喊聲更大了——

  「薄總,你快放開我……予姐,你別誤會!我和薄總什麼都沒發生!不是你看見的這樣……」

  這解釋,越描越黑,欲蓋彌彰的離譜。

  薄寒時嫌惡的甩開白瀟的手臂,眉心一皺,漆黑的眸底戾氣橫生,「賊喊捉賊,你挺會喊。」

  白瀟左手臂脫了臼,站起來的時候,左手臂垂在那兒,疼的她不敢露出任何痛意,怕露餡。

  喬予定在門口,愣了幾秒,平靜又好奇的問薄寒時:「不是談生意嗎?怎麼還打架?」

  白瀟剛想開口搞事情,薄寒時目光兇殘的冷剜了她一眼,眸光似刀,片著她身上的肉。

  那眼神仿佛在說:再這麼不知死活,另一條手臂也給你卸了!

  白瀟下意識咽了咽唾沫,不再發作。

  眼下,保命要緊。

  她驚慌又無辜的眼神看向嚴琛,求救:「嚴大哥,我……」

  白瀟雖然身份有待考察,但至少目前,她是嚴家的人。

  在嚴公館,薄寒時這麼堂而皇之的動了嚴家的人,這暴戾行為,可謂囂張。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薄寒時這是全然不將嚴家人放在眼裡。

  嚴琛皺了皺眉,自然是不悅的:「薄總,這麼做是不是不妥?」

  薄寒時抬手彈了彈被白瀟碰過的右肩,面色冷峻到結冰,嗓音也沉了幾分:「是不妥。」

  嚴琛剛想說,道個歉這事兒算了。

  薄寒時聲音頓了頓,義正言辭的指控,「她勾引我在先,勾引不成倒打一耙。嚴老為人風光霽月,剛正不阿,他的親生女兒怎麼也不該是這種鼠輩之流。」

  話里話外,滿是嫌惡和質疑。

  「……」

  白瀟臉色紅一陣,白一陣,青一陣,氣到瞠目結舌。

  嚴琛不敢置信,「你是說,白瀟勾引你?」

  白瀟垂死狡辯:「嚴大哥,我沒有,他胡說……」

  「我有沒有侵犯她,帶她去醫院做個檢查就知道了。不過,我眼光沒那麼差,更不會去碰什麼來路不明的人。」

  薄寒時語氣寡淡疏離,字字句句卻像是帶刺一樣,刺的白瀟一時喘不上氣。

  白瀟:「……」

  這什麼男人?

  薄寒時滿不在意,邁著長腿走到喬予跟前。

  喬予八卦的朝裡面瞅了兩眼。

  額頭一痛。

  「唔。」

  她捂住額頭。

  薄寒時在她額頭上彈了記爆栗。

  男人眉心皺了皺,「看戲看夠了?」

  喬予小聲嘟噥:「……沒看戲。」

  她只是好奇白瀟到底有多大能耐,能讓薄寒時這種從不打女人的男人出手打人?

  薄寒時執起她的手,正準備拉她離開。

  身後的嚴琛問:「薄總,你沒開車過來,這麼晚了,附近打車不方便,要不我送你去酒店?」

  「不麻煩了,予予送我。」

  喬予彎了彎唇角,和他十指相扣。

  走到院子裡,正準備上車時,嚴琛追了出來。

  嚴琛叫住薄寒時:「薄總,我還有點公事要跟你談。」

  薄寒時步子頓住,大概知道嚴琛想和他談什麼。

  他拉開車門,對喬予說:「你先上車,等我一會兒。」

  「好。」

  嚴琛和薄寒時就站在半露天的長廊里,聊了幾句。

  薄寒時提醒他:「白瀟身份可疑,嚴老中毒,可能和她有關。」

  嚴琛自然知道這個白瀟身份可疑,曾經他也懷疑過。

  但……

  「如果親子鑑定報告是她安插在醫院的眼線篡改的,那她背上的胎記又怎麼回事?難道也是作假?」

  薄寒時眸光一怔,「背上的胎記?」

  嚴琛解釋道:「嚴老的親生女兒,背脊中間靠左側一點有塊淡青色的橢圓胎記,白瀟背上有。」

  喬予背上也有一塊那樣的淡青色胎記,他見過很多次。

  薄寒時怔在那兒,有那麼一瞬間晃了神。

  直到嚴琛說:「白瀟我會繼續盯下去,如果她是獨龍會的人,也許嚴老還有救。」

  薄寒時不知道在想什麼,只說:「在賽車場跟你提的事情,我就當你答應了。」

  他忽然前言不搭後語的說了這麼一句。

  嚴琛也愣了下,「喂,我沒答應。」

  但薄寒時置若罔聞,高大挺拔的身形,已經走進院子裡,朝車邊走,壓根不管他。

  「……」

  這人,還真是。

  霸道又強勢。

  這是拜託別人幫忙的態度?

  不是,喬予平時怎麼受得了他的?

  ……

  薄寒時上車後,喬予發動了車子,朝酒店開去。

  她看了眼坐在副駕上的男人,不免好奇:「白瀟真勾引你了?」

  薄寒時臉色明顯沉了幾分,「予予,你不信我?」

  這話,反問的還挺有分量。

  喬予覺得壓迫,很認真的說:「我相信你的為人。」

  至於白瀟,她跟薄寒時根本沒怎麼接觸過,這就看上了想勾引?

  白瀟看上去也不像蠢的,會那麼不要命的往薄寒時身上貼?

  單純勾引這個理由,總覺得怪怪的。

  但薄寒時也沒必要騙她這個。

  總不能是薄寒時真看上白瀟了,想強了白瀟。

  見男人臉色還繃著,她以為他在氣她的不信任。

  便又補了幾句:「你從來就不是那麼動物感的人,就算你不解釋,我也不覺得你會對白瀟做什麼,但我好奇,她做了什麼,你那麼大脾氣?」

  他自然不會告訴喬予,他跟白瀟,是因為試探對方的底子,所以才會出現那種場面。

  而白瀟之所以給他潑髒水,不過就是為了自保。

  勾引是假,探底是真。

  但他不想把喬予卷進和「獨龍會」有關的任何事。

  薄寒時默了幾秒,回味著她剛才的話,反問了個詞:「動物感?」

  他很少在網上衝浪看這些亂七八糟的網絡用詞,所以不是太理解。

  喬予解釋道:「動物感很強,就是一個人的行為或者表現,過於原始、本能化,缺乏優雅和社交技巧,顯得很廉價。」

  薄寒時微微皺著眉頭,思考了幾秒,反應很敏銳,「用下半身思考?」

  「……」

  直白點來說,動物感太強的人,的確是用下半身思考。

  坐在副駕上的男人,黑眸深邃的盯著喬予漂亮白皙的側臉,幽幽的回了句:「對著你的時候,我的確是動物感很強的人。予予,你對我誤解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