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間,他眼神灼燙,喬予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薄寒時摟著她的腰:「跟我回家好不好?」
他們只剩下14天,他不想讓她把這時間浪費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比如,門外那個羅達?
門外——
「溫暖,你在嗎?」
喬予在浴室里,應了一聲:「什麼事?」
「我們打算騎單車環海繞一圈,看看海邊風景,你去嗎?」
「……」
薄寒時的氣息,滾燙的落在她耳鬢。
他吻她的耳朵,聲音喑啞的主導她:「拒絕他。」
那熱氣像是螞蟻一樣,鑽進她耳膜里,很癢。
她耳朵很敏感,那抹微微的癢,從耳朵延伸到四肢百骸里,像是過電一樣。
他明明也沒做什麼,可喬予卻身體發軟。
她喜歡薄寒時,這種喜歡,是身體本能的喜歡。
潛意識裡的喜歡,是很難抗拒的。
可是跟他在一起,越幸福,心裡的愧疚,就越是深刻。
這一點,喬予也難以擺脫。
一旦意識清醒的和他近距離靠近,喬予腦海里就會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溫晴死的那一幕。
她臉色微微泛了白,想要離他遠一點。
但薄寒時何等霸道,他把她拽過來,兩人身體貼的緊緊。
他吻著她的唇角,「跟門外那個說,你不去,叫他滾。」
「那你先放開我。」
「你先叫他滾。」
「……」
終是拗不過他。
喬予對門外的羅達說:「我想休息一會兒,你們去吧,我不去了。」
羅達關心的問:「你身體還是不舒服嗎?」
「還有一點低燒,你們去吧,不用管我。」
「要不我留下來照顧你?」
喬予眼神一抖。
她下意識看向薄寒時,低聲問:「現在怎麼辦?」
男人眉宇間懨懨的,語氣不耐,「告訴他,不需要。」
乾脆的叫他滾,就不會那麼多廢話。
但喬予……顯然是有禮貌的。
「你自己去吧,我真的沒事,不需要照顧。」
被再三拒絕。
羅達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等羅達走了。
喬予剛回神,唇上驀然一熱,呼吸完全被對方掠取。
不是說好她拒絕羅達,他就放開?
現在……
薄寒時將她抵在洗漱台上,吻的肆意。
男人腕骨分明的大手與她柔弱的小手,十指相扣,壓在洗漱台的鏡子上。
喬予被抵在那面鏡子上,背後是涼意,前面是他滾燙的身軀。
「薄寒時……」
「我在。」他聲音沉啞的回應她。
「……我難受,你先放開我。」
她今天沒吃藥,應激反應略大。
薄寒時微微頓住動作。
他抵著她的額頭,黑眸定定的看著她,眼底隱隱有頹然和無奈。
昨晚,她燒得神志不清,她抱著他,黏著他。
可現在清醒了,卻還不如昨晚。
十四億,就當買她對他笑一下,很難嗎?
說好只限牽手擁抱,就真的只到牽手擁抱為止?
薄寒時骨子裡是個貪婪的野心家,他要的,遠不止於此。
他想要喬予,從身到心,她的每一寸,都必須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這一次,他沒打算由著她。
他看著她,忽然發話:「摟著我的脖子。」
「……」
喬予呼吸一滯,意識到他想做什麼,心跳加速,「你說過,還債期間不上床。」
他唇角勾了勾,笑意淺薄,心疼的看著她:「予予,男人說只親只抱不上床,這種鬼話,你也信?」
他看她的眼神,仿佛看一個小可憐。
一道黑影,籠罩住她。
他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強勢的掠奪感。
喬予瑰色的唇瓣,一瞬發白……